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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曾經的願望真的就像童話一般,很難在現實之中上演。
然而,當與徐止安面對面坐下來,聽到那一句分手,林諾心裡還是不可遏止地痛了一下,她抬起眼睛看他,距離不過十多公分,卻從那張臉上找不到一絲悲傷和惋惜,遍尋不著。
他平靜,淡漠,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這才是徐止安。
也正因為他是徐止安,所以不能接受不完整的東西,更何況是一顆心。
拖了這些日子,幾乎已經可以算是足夠久了,他終究還是考慮清楚,所以才會坐在這裡冷靜地提出這樣的話題。
他說:“林諾,就這樣吧。”
茶室裡香氣嫋然,他看見她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顫了又顫,烏黑的眼睛直直望向自己,心裡最為堅硬的一塊便似乎也忽然裂開了一塊。
終究還是不能心硬到底,還是不得不向多年來的付出的感情妥協,他頓了頓,才又說:“現在的我們,還是分開吧。”他不知她注意到沒有,他在分手之前加了時間條件。
原本認為這句多餘,可還是沒能忍住說了出來。畢竟,她是之前二十年來第一個讓他交付出感情的女孩子。
林諾慢慢垂下眼睛,心下除了疼痛,便是愧然。
半晌,她才抬起臉來,動動嘴唇卻說不出話。沒辦法再去挽回什麼,她瞭解他,如同瞭解自己。
況且,現在的她,根本早已失了說話的立場。
於是,只能眼看著他將一隻不大不小的盒子推到自己面前,不用開啟去看,已經知道那裡面裝著什麼。
原來,早在那時,她已經把他與江允正放在了一起。
當晚林母推開門,意外地“咦”了聲,說:“怎麼這麼香?”
林諾趴在書桌上,不抬頭。林母又問:“你用香水了?”
她低低應一聲,雙手置於桌上,捏在手中的那隻玻璃瓶,光滑,嶄新如初。
許思思最近正在準備考研,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出了校門才知道自己所學少得可憐。周遭學歷高過她的有很多,失戀之後又無端端添了許多鬥志,因此此時複習起來,比在學校讀書時不知認真多少。
聽到林諾的事,她多少也有些唏噓:“其實徐止安也算不錯了,況且這樣的人,將來很可能出人頭地的。”
林諾低頭翻著她的書本,輕輕道:“我不在乎這個。”
“我知道。”許思思一把按住她的手,又問:“接下來呢?”
接下來呢?
恐怕都以為她就這樣與江允正在一起了吧。大概連徐止安都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才當機立斷地與她分了手。
許思思的手溫熱柔軟,覆在她的手背上,令她沒辦法翻動書頁。她這才抬起頭,半揚著眉毛:“單身的日子不好麼?現在開始,我們作伴。”
她雖在笑著,許思思卻覺得由衷心疼,幾個月前又有誰能想到林諾的臉上竟也會露出這種心事重重的笑容,彷彿有千鈞重,將過去那個無憂無慮的她壓進暗處的深淵。
林諾的這種悄無聲息的變化,終於也還是被江允正察覺了出來。
其實自那晚之後,他就沒有再主動找過她。任何事情都需要時間來緩衝,所以他給她足夠的餘地去思考。
只是,那天有些話說出來之後,連他自己也未免懊悔,總覺得過於急躁,甚至顯得有些唐突。
恐怕真是應了當日章雲茹的一句話——從小到大,怎麼真還有你得不到的。似乎是開玩笑,卻彷彿一語成讖。
過了這麼久,林諾始終站在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中間還隔著一個感情甚深的男朋友,竟然也讓自己起了些心浮氣躁的感覺。
雖然不常聯絡,但平時也能在公司見面。
一般都有旁人在場,見了他,林諾仍舊恭敬有禮地打個招呼而後便錯身走開,面色如常,只是看在他的眼裡,那離去的腳步未免稍微顯得匆忙而凌亂。
她的一雙眼睛仍像以前一樣,大大的,如寶石一般,黑白分明,只是近日裡忽然黯淡了下來,彷彿不復從前的光亮有神。
因此此刻,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不由得靜靜地看著立在面前的人,若有所思。
林諾接到這通內線電話的時候,一時之間也不明所以,但是聽他在電話里語氣鄭重嚴肅,還真以為是工作上有什麼交待,於是急急上樓來,頂著秘書室裡數道目光,敲門而入。
其實在公司的這段時間裡,她出入總裁辦公室的次數也算不上太多,檔案報送和簽呈這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