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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安心。
她笑了一下,像是這才想起一般,忙問:“你吃不吃?”
床頭的燈光將她的面板映得雪白,一張臉因為剛剛吃了東西終天恢復了一點血色,有極淡的紅暈凝著,此刻烏黑的眼睛望過來,笑容雖輕,卻彷彿很璀璨,有光芒在輕盈跳動,好像終於將不愉快的經歷暫時忘記,整個人又重新鮮活起來。
江允正起來心頭微微一動,不發一言,只是傾身過來,輕輕吻住了她。
像是觸電一般,幾個小時之前的事再度跳回腦海,林諾猛地一驚,可是江允正的手已經扶住她的臉側,他的掌心溫熱動作輕緩,像是安撫又像是在哄小孩子,低低地說:“別怕。”
她怔了怔,他的唇再度刷過她的唇畔,熟悉的感覺在一瞬間侵襲過來,包裹住全身的所有感官。
她是真的不害怕,因為知道這一次與剛才不同,因為知道此刻面對的人是他。
盛著餛飩的白瓷碗被遺忘在一旁,仍在冒著淡淡的熱氣,原本拿在手裡的小勺子隨著她的鬆手,“叮”的一聲落入碗裡。她猶豫著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好像這一刻什麼也都不能想,唯一能做的只有承受,以及下意識地回應。
她想念他,其他什麼都不想計較,沒有過去也沒有將來,只在今夜不顧一切。
被他壓在床上,能聞到淡淡的菸草氣息,隱約還有別的香味,也極淡,或許是他的古龍香水。
她睜開眼睛,直直地望著他,忽然輕輕地稅:“我愛你……”隨即聲音便又低下去,湮沒在一片深吻之中。
第二天清早,林諾睜開眼睛,只覺得異常清醒。
江正允的呼吸近在耳側,仍維持昨天半夜入睡前的姿勢。一隻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
窗簾完全拉開著,熹光穿透薄薄的霧氣照進來,她伸手去撈地上的衣服,卻首先碰到江允正的襯衫。
林諾將它拎起來看了看又丟回去,然後輕輕移開他的手。
牛仔褲倒還好,只是上衣有明顯凌亂的褶皺,又被扯掉了一隻釦子,恰好就在胸前,她低頭整理了半天,身後陡然傳來聲音:“你要去哪兒?”
江正允不知何時已經醒過來,面無表情地看她。
她訥訥地說:“我要回酒店拿行李,我訂了上午的飛機。”
他坐起來,深深看她一眼,說:“和我一起走。”然後翻身下床找衣服。
“不要”她幾乎想也不想地拒絕,同時將目光避開,彷彿羞赧,又更象是心虛。
江正允的動作微微一頓,像是窗外徐徐升起的朝陽耀眼,他眯了眯眼睛問:“不要是什麼意思?”
不是不記得那日度假酒店裡的事,雖然當時醉了,她卻也是這樣搖著頭說:“不要”,拼了命要劃清界限,固執得近乎決絕。
——那是頭一次,有女人能讓自己那樣憤怒。
心裡已經有了預感,果然下一刻便聽到她說:“我們各走各的吧。”同時轉身便要開門。
他正扣著襯衫的扣子,不由得手指一緊,冷聲說:“那昨晚又算什麼?”
林諾彷彿被施了定身咒語,怔忡了一下,低低地說了句什麼,聲音小得連自己都快聽不見,然後垂下眼臉仍去開門,門鎖“咔”的一聲,幾乎是同一時間,身後猝然傳來名鈍重的聲響。
她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去。
窗邊小几上的確一隻花瓶已經被江正允手臂一揮掃了下來,跌落在軟厚的地毯上,兀自滾到一邊。因為衝力大,薄胎瓷撞到床腳,迅速裂開來,細小的碎片四散飛濺。
甚至還有薄薄的碎片就彈到她的腳邊,她不禁地往後縮了縮,目光與他對上,只見他深黑的眼底一片凜冽的寒意。
江正允的胸膛急劇起伏,心裡是真的氣,不止氣她,更多的是在氣自己。就像是中了蠱,鬼迷心竅,才會讓她輕易地挑起自己的怒火,卻又在關鍵時刻放她不下。
就像昨夜,她那樣柔弱無助地揪住他的衣服,他也想撒手不管一走了之,最終卻還是做不到。
像上次她縫針他跟著痛一樣,這次也同樣心疼——只是捨不得,所以連親吻都刻意輕柔,唯恐讓她再受到傷害。
其實,他做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包括讓其他人取代她在他心裡的位置。
可是林諾如今站地門邊,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手卻仍舊擱在門把上。
他深深吸了口氣,似上隱忍著問:“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聲調沒有絲毫的起伏。
他向來如此,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