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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林諾便再沒有出入過這種場合,只是如同任何一個普通上班族一般,過著朝九晚五的簡單生活。
額上紗布沒拆,為了不影響傷口,劉海也不得不別到一邊去,因此她低著頭走得極快,卻還是有服務生認出她來。
江允正就在走廓盡頭的隔間內,門被推開時,他正好轉過身來,身後窗外是濃郁青翠的植物,甚至還有一絲沁涼的清甜從視窗飄進來。
他熄了煙走過去,修長的身影遮蓋下來,眼中有忽閃明滅的光。
林諾心中一動,卻又像受了驚,匆匆別過頭,恰好避開他伸出來的手。
他的指尖溫暖,劃過她的額角,其實並沒有觸碰到傷處,她卻彷彿被痛楚貫穿全身,連聲音都微微發顫。
她問:“為什麼找我來?”
江允正微眯著眼睛輕輕皺起眉。她過去極少見他這副樣子,只有在真正遇到難題的時候,他才會這樣,靜靜地沉思,連眼神也一併深邃下去,像一泓見不到底的深潭。
他說:“我後悔了。”語氣有些譏誚,“我做事很少後悔。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當初根本不應該放你走。”
他的聲音清冽,她卻瞬間恍如在夢中,身體已先於意識作出了反應,一顆心猛然劇烈地跳動,將胸腔撞擊出隱痛。
過了許久,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嗓子眼裡迸出來,猶帶著強裝的笑意:“你在開玩笑吧。”
江允正聲音一沉:“我是認真的。”
她垂下眼睛不去看他,仍是笑:“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確實不像,因為從沒見他對什麼人或事這樣反覆過。
“我頭暈,也吃不下,先走一步。”說完是真的轉身要走。惟恐再遲一步,脆弱的壁壘就要崩潰。
只是下一秒,手腕便被緊緊攥住。
她回過頭,只見他的眼中隱約已經現了怒氣,可聲音仍舊控制得很好,低沉緩和地重複了一遍:“我是認真的。”
她盯住他的唇角,有一瞬間像是著了迷,而後才一搖頭說:“不要這樣。”同樣也是平靜的語調,平靜到彷彿他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江允正這才真正動了氣,看著她冷靜得近乎漠然的神色,手指收得更加緊,稍稍用力一帶,便將整個人拖到自己身前,然後又伸出另一隻手去撫她的臉頰。
她被他制住,避無可避,只能任由那隻手一路慢慢向上,最終來到覆著紗布的傷處。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挑起的唇角似乎在冷笑,問她:“還疼嗎?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在醫院裡發生了什麼?”
她直直反問:“什麼?”只覺他問得蹊蹺,可是又確實有模糊的記憶從腦中劃過,轉瞬即逝,根本抓不住頭緒。
或許,她是真的不記得了,就連被縫了九針的事,也是後來聽徐助理說的。
江允正看著她,一派懵懂之色,倒完全不像假裝出來的,他陡然沉了嘴角,連表情也一併冷下來。
身體欺近了些,只是說:“你叫我的名字。當時處理傷口的時候,你抓著我的手叫我的名字。”
雪白的病床上,當時她躺在那裡,黑髮披散在枕畔,額頭盡是血跡,連帶著臉上也有,整個場面凌亂不堪。他趕到的時候醫生恰好在止血,或許是那樣的動作刺激了她,竟然從原本的半昏迷中醒了過來。可也不是完全的清醒,因為眼睛只是微微睜開了一些,長而濃密的睫毛因為疼痛在不停地顫動,眼神仍是渙散的。
她無意識地小聲呻吟,等他俯下身去才聽清是在喊著疼。
根本沒問過醫生,他便將她的手握在掌中,也就在這個時候,似乎她有所感應稍稍看了他一眼,時間短得只有一瞬,很快就又重新閉起了眼睛。
他幾乎要懷疑,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身旁的人是誰。
很快,因為傷口碰到消毒的藥水,她幾乎是本能地抓住他的手,力氣大得驚人,可見有多麼痛。他不自覺皺起眉,看著她的嘴唇微微開闔,聲音那樣小,可他終於還是聽清了。
其實更像是沒有意識地低喃:允正,疼……
奇怪的是,那一刻,他竟然也彷彿嚐到撕裂般的痛楚,感同身受。
可是現在,她居然不記得了!
好像一切都一筆勾銷,好像是真的從此成為陌路人。
江允正的眼底明暗起伏,林諾默默從他的手中掙開。沒有人會知道要拒絕他有多麼難,也沒有人知道剛才她竟是真的動了心……事隔兩年再度動了心。
她只想要快點離開,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