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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最後一個鬼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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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他天天盼,日日想的上級並沒有來接他,但秋仁還是對所有關心他的中國人說:“沙川少尉,會來接我的,我的,要認真等候……”他說的沙川少尉是最後一任小隊長。
於是,秋仁忠實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人們常常看到他穿戴整齊地騎著一輛腳踏車(孔明牌,有趣吧),從他的那間小趴趴屋,到不遠處的倉庫打掃衛生或翻曬物品。四匹戰馬也喂得膘肥體壯。有時下大雨,他也堅持跑操,每個星期一的早上,他還要對著一面日本國旗唱《君之代》(那幅日本國旗被他畫在一張中國仕女圖的背面)。就這樣一直到了1945年的11月,國軍正規軍的一個團開進了沂蒙縣城,接管了那四匹馬和倉庫裡的所有物資。
秋仁沒事幹了,但他的上級遲遲沒來接他,他只好流浪沂蒙街頭。善良純樸的沂蒙人民憑著中國人特有的善良,熱情地照顧他。大夥你今天送一頓,明天他送一頓,繼續供養著這位日本老兵。
久而久之,腦子本來就有傷的秋仁,精神狀態出了問題。他常常望著東方發呆,而且見人就問:“見到沙川小隊長了嗎?他為什麼還不來接我……”
好心的中國人便安慰他說:“沙川小隊長到了濰縣了,快到了,你再等等……”
“偉(濰)縣在東京的什麼地方……”他還會問。
“在東京東邊,二十來裡吧,反正快了……”
秋仁就笑呵呵地走開了,碰到第二人,他又是那句“見到沙川小隊長了嗎……”
精神一失常,他的生活就成了問題,常常是餓一頓,飢一頓,原先的破軍裝也變得襤褸不整,一位好心的中國大娘給了他件破花棉襖,他就當成了寶貝,三冬四夏全穿在身上。
此後,沂蒙縣城在國民黨與共產黨手裡二易其手,其間,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位可憐的日本老兵。直到我爺爺發現了他。
那是我爺爺下山來巡察炭棧的時候,見到了蓬頭垢面的秋仁正男。那天,秋仁穿著花棉襖邁著正步走在教堂前的東大街上,一邊走一邊還唱《君之代》。後邊則是一群看熱鬧的孩子,並往他身上扔石子。我爺爺倍感好奇,問炭棧的夥計:“怎麼這瘋漢會唱日本歌?”
夥計說:“他就是個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