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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上才好,見他還是那樣色迷迷地樣子,忍不住怒上心來,臉上笑得更加燦爛,腳下卻瞄準方向,一腳踹嚮明厚載的小腿,明厚載面不改色,道:“郡主,要不要來點煲豬蹄?”
她這樣是錯,那樣也是錯,什麼都不做,還是錯。
褒若就是這樣一天天被折磨著,天天鬥志昂揚,心裡的鬱懣不知不覺鬆快了,飯量也大增,於是常佳大喜之下,更頻繁地邀請明厚載來吃飯,於是褒若便陷入這一種可怕的迴圈中,無法自拔。
然後事情總歸是要想的,明厚載不在的時候,褒若依舊常常望著那串紅珊瑚珠出神,想著雲渡把珠子掛到脖子上的情形,不敢相信,那也可以假裝嗎?一個人可以假裝傷心,可以假裝喜悅,可是深情也可以假裝到那種程度嗎?
她想起雲渡有一次說過的一句話,他曾說過他很無奈,無法選擇出身,但至少可以選擇自己的妻子,當時她以為他說的是貴族人家所有的無奈,像他這樣的侯門出身,必然有很多無奈,連婚姻也是長輩說了算,從來沒有疑惑過他話裡的意思,如今想來,句句驚心,句句都是深意重重,然後他又是那樣的好,再來過一遍,她也仍是無法猜透他的身份。
他說從第一眼看到她,便是欺騙的開始,是嗎,褒若淚眼朦朧地想起當初相見的情景,那時他熱情地請自己吃飯,也不問自己是誰,表現得那樣品位不凡,原來那是欺騙,後來每一次的相助,每一次的接觸,原來是欺騙,一次又一次的欺騙,這個人,怎麼能把一個好男人詮釋得那般完美,讓她自己以為經歷兩世,看盡男人面目的她,也墮入了他的網,從最初的戒備到漸漸的欣賞,又到最後的真心相待,最後,他求婚,他們走到了一起,沒有人見了不說相配的,這也是他的欺騙嗎?
一個欺騙人的男人會想得這樣細,在已經得到自己心後,還會雕刻這樣的珍珠畫像給自己?
他說:“褒若,你要記得我是愛你的。”
現在想來,這句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第九十四章 失控
雲大哥,雲大哥,你去了哪裡,就算你是欺騙的也好,你出來說個清楚!讓傷就傷徹底些,讓我徹底心死!他們說他是突然躍起,從海里跳下去,再不見了蹤影,我不信你會死,你這樣聰明的人是不會死的,雲大哥,你出來呀,和我說個清楚,再說一遍!
她雙手抱膝坐在亭子欄杆上,把頭埋在膝蓋間,就在這個亭子裡,雲大哥曾擁著她,把頭靠她的頭上,度過了多麼幸福的時刻,如今卻只剩她孓然一個,而他口口聲聲的愛意還在耳邊縈繞,真是好大的諷刺!
她手裡握著那串珊瑚珠,像一串血淚捏在手心,纏繞在她的手掌中,一顆顆紅得殷然,像極了血珠,從她的脈博迸出的至珠,血紅的顏色刺著她的眼,「愛侶!愛侶!你這個騙子!」她咬著珊瑚珠,珊瑚珠堅硬的質地與牙相磕發出咯咯的聲音,心裡一千一萬遍地念著珍珠內壁刻的兩個字,愛侶!
連這個,你也要騙我嗎?走了還不讓我輕鬆,刻了這兩字騙我?
痛得越來越深,她忍不住痛得縮起了身子,一種劇烈的銳痛透過手上的珊瑚珠擴散到全身,由身體為中心向心臟的位置,那心臟彷彿已經被壓縮得只剩核桃般大小一般,開始停止向各處供血,於是她手腳冰涼,全身顫抖,喘不起氣來,驀地跳起來,把手上的珊瑚珠子狠狠往地上一砸:「你騙我!你騙我!」
線乍然斷裂,珊瑚珠四下蹦跳,在地上跳動動著動著,有的被崩飛出亭子外,落入草叢裡,但作一滴相思淚,失了蹤影。
褒若絕望地看著珊瑚珠分崩離析,坐倒在地,不知該哭還是笑,生旦淨末丑,人生如戲,而他在這一場作戲一樣的騙局裡,居然把一切演得如此完美,好像他的感情真的存在過一般,好像他的眼睛的存在過對她的濃濃情意一般!
緩緩抓起大珍珠,精細的嵌合讓人看不出這是一顆動過手腳的珍珠,他這個人的心思便如這顆珍珠一樣細密,可是這珍珠裡卻嵌著他的畫像,而他的珍珠裡卻嵌著她的畫像,這可能是作戲嗎?
「雲渡,我恨你!我恨!」她在心裡狂喊,花園卻一片寂靜,她把苦全埋進了心裡。
「他對你確實是有情意的。」從金雀花後無聲閃出一個人,不知看了她多久,緩緩道,紅色的長衣下襬依舊著一隻鷹,振翅高飛。
「你又來了。」褒若冷冷道:「你能不能讓我安靜片刻?!」
明厚載欲摸她的頭髮,褒若嫌惡地一撇頭開了,明厚載也不以為意,在她身邊坐下,隨意地把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