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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清泉聞言,忙道:“奴婢哪裡夠格,不若奴婢去尋侍衛長來……”
“不。”太淵道,“去取酒來。”
左清泉應諾。
太淵看著醉倒在桌上的清泉,笑道:“剛才還不敢落坐,如今還不是坐著睡得人事不知。”
他輕輕擺手,左清泉便移到了一側的榻上。
太淵站起身,招了一條錦被給他蓋上,身形一晃,便來到一處人聲鼎沸的鬧市。
此時正是傍晚,花香襲人,太淵一身錦衣幻作一襲青袍。
他尋了家酒樓,要了臨窗的單間。
窗外紅霞滿天,太淵似有所感,抬頭望去,一個越來越大的黑點慢慢自遠處而來。
眨眼間,黑點到了近前。
卻是一隻豔麗的小鳥從窗外飛來。
小鳥停在太淵伸開的手掌上,嫣紅的小爪子踏了兩下,靛藍的身子拖著長長的銀絲纏就的尾羽,輕掃過指尖,引得人心裡跟著一癢。它用硃紅的小嘴輕啄了太淵手腕兩下,頭頂同是銀白色的一撮羽毛跟著顫了兩下。
太淵恍惚間似乎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那人在一片迷霧中化作一隻白色小鳥,小鳥不滿意道:“白色太普通了,我要變得好看些。”然後那白色的小鳥幻做了靛藍的身軀,銀白的尾羽。
太淵一陣頭疼,回過神來,看這手心立著的小鳥不過有自己手掌大小,玲瓏可愛,非常眼熟。他突然想起,自從到了這方世界,每每就有這樣一隻斑斕小鳥入夢,夢中它總是指著一面鏡子,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權是穿腸□□,色是刮骨鋼刀。”
夢裡的鏡中,就會出現他滿身鮮血,緩緩倒地的身影。
那鳥兒最後總是會意味深長道:“切記切記。”
想到這,太淵問道:“你是誰?”
不想,小鳥竟真的悠然自得,口吐人言:“那你又是誰?”
太淵不語。
鳥兒閒庭信步地踱了幾下,道:“那我先來介紹一下,你本是天上的仙君,因為在天上閒得無聊,元神跑下界歷劫。我呢,怕你沉迷皇權,失了修為,就先把你弄到另一方現代世界,附身在一個孩子身上,再穿越到這兒。我思量著,你享受到了科技的便利,估計也不會因為這古代的皇位鑽牛角尖了。就這,你還每日循規蹈矩得對那皇帝老兒唯唯諾諾,真讓我看不下去。沒辦法,本仙君也只得下界尋你來了。”
太淵聽它一下說了許多,思量半晌,只問道:“你說,在現代的‘我’不是真的我,而是別人?我只是附在他的身上?”
鳥兒道:“當然啦,本來只批准了你下界一世,要是不取巧,哪能讓你再去那小世界旅遊一圈兒呢。”
太淵想,怪不得前世的事情總如鏡花水月般朦朧,現代的‘我’性子活潑可愛,卻不像是我。雖然對這小鳥的話半信半疑,還是問道:“這樣附身,對那孩子可有什麼影響沒有?”
鳥兒晃晃頭頂羽毛,道:“當然沒有。相反,你仙魂靈氣充裕,還能滋養他的身體,對他有莫大好處呢。”它斜著周圍一圈胭脂紅痕的小黑眼,輕哼,“再說,我怎會讓你在凡世平白欠下別人的因果。”
小鳥挺了挺胸脯,道:“我可是你上司,屬下的事眨眼就能擺平。我在仙界還見著了那孩子的父母,他爸媽正想走後門,讓他也參加仙界的《穿越秀》節目,好多多歷劫,早日飛昇,能一家團聚。不過我看懸,畢竟節目是給神仙準備的,他*凡胎,也參加不了呀。”
太淵見這小鳥似乎有點話癆,便給它倒了杯桂花釀。
鳥兒輕啄兩口,又道:“其實你再晚兩日下界就好了,天上的神仙都無聊得緊,參考人間的真人秀節目,弄出了這個《仙界大型明星穿越秀》,用來製造偶像給神仙追著玩,還能用來修行,比歷劫好多了,不用擔心下界被心魔入體。”
它羨慕道:“我下界前,這節目還出了兩對因參加選秀結了緣的道侶呢。”
太淵聽到這兒,笑著想,這鳥兒不像他的上司仙君,倒像是這《穿越秀》請的托兒。問它:“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不知道上司您是什麼來歷?”
鳥兒抬起喝酒的小腦袋,頓了頓,才明白太淵的意思是問它到底是什麼鳥兒。它是什麼鳥?它能是什麼鳥!它怒氣衝衝道:“本君為祝你一臂之力,仙體下凡,受天道壓制,不能長時間保持人身。吾乃人修,不是妖修!”
鳥兒倏忽間化為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那男子輕袍廣袖,獨立半空。
轉眼,男子重又化作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