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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依舊是一副伴君生死皆不懼,一絲淺笑解愁雲的泰然之色。
一眼相知。想不到生死關頭身邊不離不棄的朋友只剩了這萍水相逢的上官雨。李元芳心中驀地一陣觸動,好似溺水之人抓到一棵稻草一般。四目相對,善讀心思如上官雨又怎生看不出李元芳眼中意味複雜,眉眼之間輕輕朝李元芳點了點頭,不消隻言片語,便教李元芳眼中複雜沉靜下來。二人一霎時神色堅定不移,齊齊轉眼往季破軍這裡看來。
看這二人眉目交流,季破軍霎時氣不打一處來,猝不及防地掄起手中大錘哇呀呀大喊著往李元芳這裡砸過來。見季破軍動手,俞希賢驀然一驚,不自禁伸出右手想要阻止,卻又慢慢放下了。季破軍一對混元重錘舞起,好似山巔巨石劈頭蓋臉滾落,李元芳將站在身邊的上官雨輕輕推開,不慌不忙揮起刑天劍來側身橫劍一擋。
“鐺”地一聲震天巨響通徹天地一般,在場一眾家僕嘍囉各自本能地雙手去捂耳朵,耳邊皆是嗡嗡作響綿延不絕。霎時間,混元錘與刑天劍兩下交鋒撕咬在一起。當是時,李元芳與季破軍兩相角力,互不相讓,兩雙眼睛各自如狼似虎電光火石般碰撞在一起殺氣凌然。千鈞一髮之際,李元芳聲低意不低凌厲道:
“我不想殺你!不要逼人太甚!”
季破軍一臉橫相,緊咬牙關憋住一口大氣沉在丹田使力將雙錘往李元芳刑天劍上壓去,惡行惡相道:“老子替你打理事務十幾年,大莊主早該老子做了!你想回來吃現成兒,門兒都沒有!”
聽季破軍言下之意,李元芳自是知道他想要謀害真正的三星莊大莊主方彬彥,也不知這三星莊大莊主之位與他這二莊主有何差別,竟惹得這莽夫如此眼紅。有道是成王敗寇,看季破軍此舉如同叛逆,如今李元芳被他當作方彬彥,想他必定是破釜沉舟以命相博。李元芳不敢怠慢,左腳下輕輕一轉,運起內勁硬是將季破軍那對混元大錘一劍擋開去。季破軍就勢退開去,二人之間相去數步又各自擺開了攻勢。
疾風驟起,卷塵而散。李元芳手握刑天劍,陣陣殺氣如濤浪排山倒海而來,教這夜風都帶了刀刃般朝四面八方裁割去,吹得那些灌木椏枝上零落的枯葉四散飛逃。所幸季破軍手中一對混元錘夠斤兩,還能教他這般穩如泰山。二人殺氣騰騰各不相讓,只是季破軍耐不得性子,先揮動了錘子惡狠狠朝李元芳迎面砸過來。先前兩個回合力拼,李元芳心裡多少有些底子,料是與他角力,斷然佔不得半分便宜,於是迴轉劍鋒,一個欠身照他下盤一劍劃去。季破軍也不示弱,早已料到自己下盤弱點,就趁李元芳這一劍之間將手中兩個大錘照李元芳天靈蓋砸下去。李元芳機敏旋身帶劍而走,退開兩步去。
“嘶”地一聲輕響,季破軍隱約覺著身上有些不妥,低眼一看,原來腰腹豹皮革衣上被劃開了一條口子,好似他這副富態是吹起來的,所以要開個口子洩洩氣。再去看李元芳,只見他將刑天劍逆握手中橫在身前,一副從容且凌厲的姿態,眼睛裡分明告誡季破軍“如越雷池必死無疑”。這無端端的一招示警在季破軍眼中卻驟然作了挑釁,於是季破軍狂怒地揮了大錘,哇呀呀大聲喊著朝李元芳這裡來。
李元芳無意殺人卻被這蠻牛曲作他意,不但不肯好言和解,反而變本加厲抵死相拼。想到這裡,李元芳眉間微微一皺,眼中幾分無奈如今全作了凌厲。季破軍手舞大錘更是狂放,見高則擂,見低便砸,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勢,左右開工朝李元芳一路猛砸猛打。李元芳自是不會與他力拼,只是意味閃避,心中卻不斷思索該如何將這蠻牛手中的大錘制住。
夜風蕭瑟如刀如劍,刀兵相碰電光火石,這二人你來我往交戰正酣,其餘各人都只站在一旁靜觀,誰也不敢上前造次。眼看李元芳在季破軍亂錘之下步步為營轉為守勢,上官雨不由得長眉淺顰,憂上眉梢,只恨生為弱質女流不能相助於他。李元芳步步退守,卻都被站在一旁的俞希賢看在眼裡。正所謂內行識門道,俞希賢深知季破軍心性粗枝大葉,又暴躁堪比張飛,李元芳這般一味退守一則可看清季破軍錘法路數,二則也教季破軍這等粗獷大意之人掉以輕心。
過不得兩三百招,季破軍更是發狂般舞動雙臂,涮、拽、掛、砸、架、雲、蓋招招都是極盡全力舞得虎虎生風,直將手中雙錘如雨點般朝李元芳砸去。眼看季破軍死力揮錘,腳下馬步漸顯浮躁;俞希賢急上眉眼,就怕這莽夫以為對手好欺負,掉以輕心落入圈套。果不其然,季破軍一路亂砸亂打卻每次只從李元芳衣角劍邊擦過,不由得他心中煩躁起來,巴不得一錘下去便結果了李元芳。正是心急生怒,怒則易狂,狂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