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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元芳,不是方彬彥!這把劍是冷飛鳳,就是那鐵盔人今日在雍州城內一品醉酒樓用計換給我的。”李元芳極力申辯,卻不知天下這等事情總是越描越黑居多。
季破軍破鑼嗓子冷笑一聲,喝道:“俞夫子,你少他孃的跟他廢話!老子早就料到這小子沒那麼容易把令符拿出來!事情既然到了這份上,一不做二不休,殺了這小子咱們自個兒做自個兒的主!”
季破軍言辭粗鄙不堪卻比得那兵符令箭一般,被他這幾句話煽得那些圍在李元芳身周的嘍囉齊齊叫好。李元芳心中暗驚,話裡話外,這些人與方彬彥分明是多年結交的好兄弟,如今竟然如此憎惡方彬彥要將他除之而後快。正在此時,上官雨又細聲道:
“李將軍,看來那鐵盔人用盡心機,便是意在此處!她早已知悉三星莊與方彬彥有仇,故意將劍換了給你,便是要他們當你是方彬彥,借刀殺人將你除掉。”
言聲在耳,卻字字句句驚心不已。李元芳默然而立,直面了來勢洶洶的季破軍和俞希賢。夜風徐來,卻帶不走心中陣陣翻滾的思緒。上官雨說的是,他帶了刑天劍步入三星莊之時便已在三星莊眾人心目中成了方彬彥。李元芳並不應話,只是怔愣愣看著眼前的季破軍與俞希賢二人眼光閃爍,心中似有萬千話語,卻又被一股怒氣梗在喉頭。良久,李元芳才悶悶憋出三個字來,道:
“為什麼?”
四目相對,俞希賢眉頭微微一皺,嘴角劇烈地抽搐幾下,隱忍中分明欲言又止。李元芳這一句問話簡簡單單三個字,卻好似博大精深一般教人犯難。手握雙錘殺氣騰騰的季破軍竟也在這話音靡靡之際眉宇間多了一線思緒。夜靜如闌,風聲蕭瑟。半縷愁思如花落,芳蹤難覓香滿園,或是此時,果真教人無語問蒼天。這園中沒有了半分雜聲,全場幾十人皆肅然而立,人人臉上都是一般複雜神色。看著他們這般神情,李元芳眉頭輕皺,剛才怒意早被打消了大半,換上了幾分痛惜失落。相持良久,最終還是那彪形漢子粗獷不羈,愣頭愣腦歪了歪腦袋,大聲喝道:
“你他孃的都要死了還這麼多話!老子這麼多年替你執掌門戶,今兒個就是想扶正了!不宰了你這小子,怎麼對得住弟兄們的心意!識相的就快快交出青木令!”
季破軍此言一出,李元芳好似受了當頭棒喝一般震醒,原來他們同袍反目要殺方彬彥只是為了“扶正”。抬眼再去看俞希賢,卻在他黑洞洞的雙瞳中尋不見底,這又似混沌中一盆冷水潑在李元芳心頭上,任是多少複雜神思也霎時冷醒。
原來,這二人眼中有的只是“名利”二字。適才俞希賢口中所謂的十幾年同袍之誼,在“名利”二字之前竟是一文不值黯然失色。
李元芳握刑天劍的右手愈來愈緊,指關節上發出咯咯響聲,刑天劍也似懂人心意一般殺意澎湃起來。殺機亂,好似萬劍亂風一般在李元芳身周發散開去;風如刀,割得那火把上的火焰忽明忽暗。所有人都覺著自己好似身在冰窟,不自禁地汗毛直立全身發抖起來。李元芳臉上剛才那幾分痛惜失落霎時皆盡不見,面上雖無表情卻煞氣逼人,冷冷道:
“我再講一遍,我不是方彬彥,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今天到此是因為剛才的鐵盔人擄走了上官姑娘,這把劍也是鐵盔人用計換給我的!不管你們信不信,我今天必須將上官姑娘救走,誰若擋路,刀劍無情!”
“哈哈,到底是露出來了!”季破軍果是粗枝大葉,見李元芳說出這番話來,竟半點不見心驚之色,反尋釁大笑兩聲,道:“新娘子是老子花錢買的,要是讓你帶走,老子的臉往哪擱?當年老子是一個不留神被你佔了上風,不然第一高手的名號哪裡輪到你這小子。今兒個要教你嚐嚐老子這混元重錘的厲害!”言詞之間,季破軍還是一意孤行不理李元芳辯解。
李元芳也不再申辯,沉穩站在那裡冷冷望了季破軍幾眼。事已至此,又見李元芳不說話,倒是上官雨不願在這氣勢上輸人,不卑不亢淺笑道:“勝負之數,天意早定!將軍姓李,閣下姓季,又逢初四月虧,戌亥交分,烏雲蔽月,生氣滅絕,陰殺萬物。凡此種種看來,今夜二莊主恐有血光之災,削頭之變!”
此言一出,站在季破軍身後的俞希賢心中猛然一驚,嘆這不起眼的弱質女流竟通易術,說得出這番話來。只可惜季破軍其人一介武夫,哪裡懂得奇門易術,上官雨這幾句話於他便好比對牛彈琴一般,聽得風雅卻不知說得什麼意思。李元芳雖是一知半解,卻聽得出她於此生死攸關之際仍願與自己共同進退;於是怔愣愣轉過臉來看上官雨,只見她眼中並無半點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