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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從瀋陽召來了3名日本工程師,他們在發電廠的中國工人的協助下恢復了 中央發電機組的運轉。此後我就再也不能去下關了。聽中國人說,2號和3號渦輪機 組靠波斯西公司的鍋爐裝置也投入了運轉。除了日軍機關外,難民區內只有少數房 屋通了電。為防空襲,路燈也沒有開。
關於哈普羅公司的辦公樓和住宅:
關於哈普羅公司一事的答覆詳見附件。因為此地除非透過大使館,否則無法直 接寫信給香港,因此請您將此報告從上海寄出。
致以德意志的問候
簽名:約翰·拉貝
附件:
關於哈普羅房產的報告
南京,1938年1月26日
1.苜蓿園6號 埃克特先生 遭劫被焚,全損。
2.沅江新村1號 布瑟先生 大部分傢俱未損,一些坐墊被劃破,可能是想找錢, 櫃子裡空空如也,僕人不在。
3.琅玡路16號 哈普羅辦公室 一些物品被竊,未見勤雜工。
4.琅玡路11號 齊姆森住宅 一些物品被竊。
5.珞珈路13號 克萊因先生 未受損。
約翰 H.D.拉貝 南京 1938年1月26日
親愛的多拉:
你1月18日的親切來信已於昨日收到,隨信附上的其他信件也同時收到,一封是 格蕾特爾於12月26日寄自賓德,還有一封是奧托於11月19日寄自慕尼黑的。奧托的 信也隨我的信一併寄給你,我不知道你是否讀過它,因為它是單獨裝在一個信封裡 寄來的。禮和洋行的克勒格爾先生目前已到達上海,他肯定已把這裡的情況詳細地 告訴了你——很好,難道不是嗎?此時我們這裡正透過基督教總會詢問上海西門子 洋行,是否允許我在此留至3月1日,因為我目前作為主席還不可缺少。我個人當然 恨不得今天就離開這裡,可我也意識到,不能離開崗位,說走就走。如果我一走了 之,韓一家老小、2名裝配工和他們的家人、僕人們(2個雜工、張和他生病的妻子、 廚師、苦力),甚至那600名住在我們院子草棚裡的難民會怎麼樣呢?我心裡也沒譜。 但去留還得由洋行決定!說到底,我是派來替洋行而不是替難民做事的,當然他們 的境遇非常值得同情。你要來這裡,此事絕無可能。親愛的多拉,你根本就不會獲 準進入南京。我本人倒有可能獲准出城,但是要在不長的時間(4個月~6個月)內再 次進城也無可能。這兒可能也有人巴不得我走,因為我們歐洲人在日本人看來如同 眼中釘。但是我一旦離開南京,暫時就別想再回來了。我應該做什麼?我正在等待 洋行的訊息。克勒格爾也肯定跟你說了,我整天都在總部,即國際委員會的辦公室 裡為難民區工作,這裡離德國大使館不遠。當然我還是住在小桃園的家裡,在這裡 我已經擋住了日本兵的騷擾恐怕有100次了。你很難想象城裡是個什麼樣子。街上沒 有人力車和公共汽車,一輛也沒有。有的只是些私人小汽車,但大部分都被日本人 佔有了,只有很少一部分是我們委員會委員的私車。安全區內的街道已人滿為患, 區外卻是荒無人煙。太平路和夫子廟,近郊所有的地方均遭火焚,屍體依舊隨處可 見。雖然有人說局勢會一天天好轉,可天天有房子被燒,天天有人被搶,天天有婦 女和姑娘被強姦。
衷心地祝福並吻你
你的約翰尼
向你處的所有朋友和熟人代致問候。
1月27日
昨天早上6點左右,我被一種很像是中國空襲警報的聲音吵醒了。聲音雖然不響, 距離雖然不近,但並不因此而不清晰。慢慢地,這種聲音消失了。我心滿意足地翻 了個身,以為自己做了個惡夢。可緊接著的爆炸聲卻告訴我,這不是夢,而是嚴酷 的現實。終於,日本人也用上了電動警報系統(警報聲持續了很長時間)。這是中國 飛機在自己的機場上空轟炸。機場不斷地被重新平整,又不斷地被炸得面目全非。 麥卡勒姆這時早已起床,正在機場附近為醫院大批採購蔬菜。他親眼看見一所房子 被擊中,頓時燃燒了起來。據電臺報道,一架日本飛機被擊毀。今天早上,空中又 是馬達轟鳴,但是人們沒有聽見炮擊聲,日本人已變得小心謹慎。
今天是德國皇帝的生日,稍稍紀念一下絲毫無損於一個國社黨黨員的形象。德 皇時期出生的人都不會完全忘了他。我想念的只是那個時代,而不是皇帝本人,因 為我更喜歡希特勒。但是就如同人們常說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