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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閻負、梁殊出使姑臧於前,苟萇、毛盛、梁熙、姚萇等率十三萬大軍隨行於後,兵臨西河。苻堅又命秦州刺史苟池、河州刺史李辯、涼州刺史王統率三州之眾為苟萇後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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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集 天錫兵敗失前涼 燕鳳巧言分北代
卻說閻負、梁殊到姑臧,宣讀秦天王詔命。張天錫大驚,即召官屬道:“今若入朝長安,必不能返矣;如不從詔,秦兵必至,如之奈何?”禁中錄事席仂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今之計,主公當以愛子為質,並賂以重寶,以退秦師,然後在從容計議。”眾將皆怒道:“我們世代奉晉,忠貞節義,海內聞名。今一旦委村身賊庭,辱及祖宗,醜莫大焉!且河西天險,百年無虞,若悉境內精兵,右招西域,北引匈奴以拒之,何遽知其不捷也?”張天錫乃攘袂大言道:“我計決矣,有敢言降者斬!”召閻負、梁殊問道:“汝二人慾生歸乎,死歸乎?”二人見張天錫來言不善,反問道:“公欲奉詔乎?抗詔乎?”張天錫道:“我本晉臣,世代忠義,豈奉賊秦之詔?”二人乃大笑道:“昔貴先公稱藩於劉、石二趙,又數度稱臣於大秦,何來忠晉之說?公既不肯奉詔,我等有死而已,可惜涼州自先祖武公蒞涼以來,歷經八世七十餘載,至今一旦而墜地也!”張天錫怒道:“我知汝二人巧舌如簧,今日休要以詞令來說!”令將二人綁縛軍門。其母嚴氏勸道:“秦主以一州之地,橫制天下,東平鮮卑,南取巴、蜀,兵不留行,所向無敵。汝若降之,猶可延數年之命。今以蕞爾一隅,抗衡大國,又殺其使者,亡無日矣!”張天錫道:“秦國所恃者王猛耳,今王猛已死,我尚何懼?”命士兵交相來射,且令道:“射而不中者,則與我不同心也。”士兵集射,箭無虛發,可憐閻負、梁殊二人集矢如蝟,血盡氣絕而死。
涼州左長史馬芮道:“主公既殺秦使,苟萇豈肯罷休?需即遣大軍臨西河,以抗秦軍。”張天錫便令龍驤將軍馬建率精兵二萬出拒楊非塞,徵東大將軍常據率眾三萬出屯洪池嶺,自率五萬之眾軍於金昌城。常據進言道:“馬建並非行伍出身,看他領兵情形,必不肯為國效死,一旦有失,禍及全涼。不如合全涼之兵,與秦爭死命,方保河西無虞。”張天錫道:“馬建乃國家重臣,豈能不為國家效力?我今佈下三道防禦,即若馬建有失,尚有你我重兵在後,此乃穩便之策,不必與秦孤注一擲。卿休再言。”常據乃出。
卻說秦帥苟萇屯兵於西河之東,約期之日不見閻負、梁殊回,卻見有涼人送來兩個木匣。苟萇開視,竟是閻負、梁殊首級,不由大怒,即命梁熙、姚萇、王統、李辯從清石津渡過西河,圍攻河會城,四面攻打。涼將梁濟守城不住,開城迎降。苟萇得報,遂由石城津渡河,與梁熙會合,又取纏縮城;一路向西,殺奔楊非塞。馬建見秦軍漫山塞野而來,大懼,急將前隊變作後隊,棄楊非塞,退屯清塞。尚未及入塞,姚萇率三千鐵甲騎兵早已追到,堵在塞前。馬建入不得塞,後面苟萇、梁熙數路又到,殺聲震地。馬建大駭,率眾乞降。苟萇於是催軍繼進,進攻洪池嶺。常據率軍奮戰,往來衝殺十數遭,秦兵越厚。從日出直戰至日落,洪池嶺上屍積如山,血流成川,三萬涼兵死亡殆盡,常據身受十數創,戰馬也為亂兵所殺。部將董儒即將己馬相授,常據慨然道:“我三督諸軍,再秉節鉞,八將禁旅,十總外兵,寵任極矣。今卒困於此,此我之死地也,要馬何往?”遂回軍帳,脫下盔甲,向西叩拜,伏劍而死。席仂、董儒等大哭道:“常公為國盡忠,我等豈願偷生?”遂率僅存數百人出營,各皆力戰而死。
張天錫連聞敗報,始悔不聽常據之言,悉眾出城,列陣赤岸,要與苟萇決戰。正待要戰,荒漠戈壁之上,忽起一陣黑風,直吹向西,刮入涼軍陣中,飛沙走石,遮天蔽日,對面不見。苟萇大喜,即麾眾軍殺過陣來。涼兵大敗,俘斬三萬八千餘級。張天錫急收敗兵回金昌城。才到城下,城上亂箭射下。原來城中見張天錫大敗,私向秦軍降了。張天錫入不得城,只得與數千騎連夜奔回姑臧。當夜,張天錫巡城到東南角,忽見一隻綠毛狗躍牆而入,直向張天錫撲咬。張天錫大叫驚醒,方知一夢。卻見馬芮惶急來報:“秦軍四面湧到,將攻城矣!”張天錫登城,到東南角,正見秦帥苟萇身披綠色錦袍,跨馬搖旗,指揮攻城,猛然醒道:“綠毛狗,綠袍苟,夢兆果然不虛,豈非天意?”馬芮勸道:“涼州氣數盡矣,不如出降,可保富貴。”張天錫乃流淚道:“可惜涼州百年基業毀於我手!”遂令馬芮草就降表,素車白馬,面縛輿櫬出城,降於苟萇軍門。苟萇釋縛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