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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罵道:“何來刁民,全要拿下!”十數津兵聞聲,一齊湧來,便要拿人。慕容令從後趕來,見之大怒:“吳王殿下在此,何人敢來無禮?”拔劍立斬津吏。慕容楷等也各執兵器在手。津兵大懼,皆伏地求饒,撐來船隻,渡吳王一行到河南。一面飛報長官去了。
吳王一行到了河南,擇路向西,一路還算順利,不數日,過了閿鄉,就要進入秦國地界,忽然背後塵頭大起,乙泉戌將吳歸正率百十軍騎從後追來,大叫:“吳王休走!”原來,吳歸原本慕容垂帳下一員猛將,也是萬夫不當之勇。眾人見吳歸洶湧追來,驚駭不已。吳王道:“且休驚惶,待我去會他一會!”遂提雙槊,縱烏雅馬去迎。吳歸也即約住部眾,自提一把大砍刀,獨騎向前。吳王道:“太傅忌功,圖謀害我,我故奔秦避禍。將軍不看舊日之面,還憐今日之難。”吳歸低聲道:“大王受冤,臣等皆知,國人誰不氣憤?歸素得大王提攜,今日正當報效。”隨即喝道:“汝出無朝命,擅闖要津,斬吏劫船,意欲投奔外國;我奉太傅之令,正要拿汝回去請功也!”以眼來看吳王,吳王會意,大罵:“賊匹夫,孤以好言勸汝而不從,直來找死邪!”舞起雙槊來鬥吳歸。吳歸舉刀相迎,鬥十餘合,故意露出破綻;慕容垂會意,一槊打在吳歸背上。吳歸大叫一聲,咬破舌頭,口中吐血,伏馬便走。吳王不追。吳歸也即收兵,讓吳王一行去了。
吳王繼又西行,不覺已入秦境,頓覺飛雪漫漫,西風徹骨,濃雲低垂,晦暗迷茫,眾皆回望東方而泣。忽見一隊軍馬,約有數百騎,旗甲鮮明,為首一員大將,威武雄壯,勒馬向前問道:“來者可是吳王殿下?”慕容垂道:“正是。”那將即下馬施禮道:“鄧羌奉我主之命,在此等候多時了。”慕容垂也即還禮:“將軍便是關中萬人敵乎?”鄧羌道:“殿下謬獎!”吳王又問:“秦大天王何以知某將來?”鄧羌道:“殿下出走,我等皆已知矣,我主料殿下必投西來,故此令我在此迎候。”――原來,苻堅自從燕太宰慕容恪死,便陰有圖燕之志,因憚慕容垂威名,故不敢發。及聞慕容垂因功遭忌,被迫出走,即令在燕使者、細作多方打探,遂知慕容垂正向西來,即令洛州刺使鄧羌趕到邊境迎候。鄧羌道:“我主料殿下遠涉路途,鞍馬勞頓,特命鄧羌備了酒食,請殿下飲用,以解飢乏。”即令軍士將酒食奉上。慕容垂大悅道:“人言秦大天王招賢愛士,今果不虛。”一行人即進了酒食,精神倍增,臉有喜色。鄧羌遂請吳王上馬,入陝城,洗滌塵埃,再設酒宴。當晚宿於陝城驛館。
次日早膳畢,鄧羌又親率州兵護送慕容垂等去長安。途行三日,已到灞上,只見一簇人馬,金爪銀鉞,黃旗白旄,笙歌盛裝,乃是秦王苻堅率著王猛等文武百官親自來接。遙見慕容垂到,苻堅便令下輦,與百官迎候於道。慕容垂也即下馬,徒步向前而拜。苻堅執其手道:“天生賢傑,必相與共成大功,此自然之數也。要當與卿共定天下,告成岱宗,然後還卿本邦,世封幽州,使卿去國不失為子之孝,歸朕不失事君之忠,不亦美乎!”慕容垂謝道;“垂乃羈旅之臣,免罪已為大幸。世封本邦之榮,非所敢望!”苻堅遂攜慕容垂入城,大擺盛宴,為其接風洗塵,不在話下。
關中士民素聞慕容垂之名,知慕容垂已到長安,無不傾慕。唯獨王猛知慕容垂之心久而難信,密向苻堅進言道:“臣見慕容垂父子,譬如龍虎,非可馴之物,若藉以風雲,將不可複製,不如早除之。”苻堅大驚道:“昔周得微子而革商命,秦得由余而霸西戎,吳得伍員而克強楚,漢得陳平而誅項籍,魏得許攸而破袁紹。朕正當招攬英雄以清四海,垂乃敵國之才臣,以才高功盛,無罪見疑,窮困來歸,今未有異心,遽以猜忌殺之,是助燕為無道而塞來者之門也,如何其可哉?且其始來,朕已推誠接納。匹夫猶不食言,況萬乘之君乎?正當禮之以收燕望,親之以盡燕情,寵之以傾燕眾,信之以結燕心也。”不從王猛之言,拜慕容垂為冠軍將軍,封為賓徒侯。又愛慕容令及慕容楷之才,皆厚禮相待,賞賜鉅萬,拜慕容楷為積弩將軍。
時苻堅既得慕容垂來歸,即聚文武,議欲伐燕。苻堅道:“朕欲伐燕久矣,所憚者慕容恪、慕容垂二人而已,慕容恪已逝,慕容垂又來歸附,此時出兵,關東可席捲而定。無奈二國才定盟好,唯患出師無名耳。”王猛笑道:“陛下決心一定,何患無辭?前者桓溫伐燕,燕主與慕容評惶駭無計,向我乞師,許割虎牢以西之地。今晉師既退,可即遣使入鄴,索要虎牢以西之地,令其踐約。我料慕容評乃貪賄無信之人,必會爽約,則我以此出師,即有名矣。”苻堅稱妙。即令黃門郎石越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