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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氣度教養,有什麼好怕的。”
楊潔穎心中想著,目光的搜尋不由得遲鈍了下來,等到一個如同一抹紅雲一樣飄逸的纖細少女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才回過神來。那少女婢子打扮,果然拖著紅綾絲絛的雲帚,拂拭了一下楊潔穎面前的石桌,然後把一盤洗淨的果子放在楊潔穎面前。
“這位小姐是來參加主公壽宴的吧,怎得遊玩至此,且用個果子吧。”張芸壓了一下自己頭上的骨釵,把臉湊近楊潔穎,略帶促狹地細聲說道,“定是南陽郡主了吧。婢子本來就沒什麼好怕的。”
“嘎吱——啊,這楊梅怎得這般酸?果然要五月天的楊梅才是熟透了的,哎呀不吃了不吃了。”楊潔穎捂著腮幫子,一邊心中暗惱定然是自己剛才心中思忖,不小心自言自語說出聲來了,倒被對方看了笑話,當下藉故收斂心神,想著在氣場上找回場子。
所幸場子不用找,自己就會上門。楊潔穎定神細看了一番張芸的姿色容貌,心中馬上放心了不少——對面這少女,起碼比自己低個兩三分,就算考慮到對方如今條件差,素顏沒得打扮,那至少也是低一兩分的。而且那氣質儀態,哪有自己這般貞靜嫻淑?這麼一想,楊潔穎便滿面和煦地擺出了要罩遠房表妹的姿態。
“聽說你是張主簿的孫女?果真是……爽利得緊,讓姐姐看了著實喜歡。救你出去的事情,蕭大哥已經和我說了,姐姐自會幫你。不過你也是在府上混得久了的人,樂昌公主前陣子剛剛走脫,這種事兒上楊僕射只怕性子不好,總得等平復一些。不然馬上提出你的事兒,豈不是活脫脫打了楊僕射的臉;教人以為楊僕射因為懼內,是個人都能從他府上撈出女人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以姐姐的手段,兩個月也就把你撈出去了。”
說著說著,臺詞也不用編,便越來越順溜,最後還真有一番款款之態,很是自信。
張芸雖然豪爽,不以身居奴婢為卑,可被楊素安排在左近伺候,待人接物也是經過見過的,這一點上反而比之不能拋頭露面的大家閨秀有優勢。故而她一聽,也就知道楊潔穎救她出去卻是誠心,但是總歸有兩分酸意在裡頭。當下莞爾一笑,也不拿捏,直言道:
“楊姐姐,我雖然喊你表哥一聲‘蕭大哥’,不過你可千萬別誤會什麼。要是有什麼忌諱的話,救我出去之後,你就別讓我跟著服侍你了,賞我個白身任我自去,豈不是就不會礙眼到你的好表哥了——唉,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四月楊梅酸不假,枇杷可是正當時令啊。”
第四十九章 塞翁得馬
楊素壽辰那日的諸般風波,便這麼在諸般風波中揭過了。蕭銑收穫了敬獻寶物的聲望,也收穫了更糟宇文化及兄弟忌恨的仇恨值,以及多了一些搭救故人的牽掛。
轉眼又是十餘日倏忽而過,晉王楊廣終於帶著他的心腹幕僚進京了。雖然錯過了年節時候,但是楊堅和獨孤皇后接見楊廣的排場絲毫不遜,顯然是隨著年邁,他們在這個如今最看好的兒子身上,已經寄託了越來越多的期望,有私德上的,有朝政上的,千絲萬縷,縈繞難解。當然,這其中蕭銑藉著楊廣“英明領導”發明自鳴琴這種不需要聲伎的奇物,也為二聖的印象分加了不少附加分。
藉著這一切的東風,楊廣這一次重返京師後的初始佈局很順利。此前蕭銑的八叔蕭瑀一直沒有入朝為官,這一次也被帶到京城,舉薦到了內史舍人的位置上,算是成為了老蕭家在朝堂上目前實權最高的官員——這一訊息蕭銑在聽說時,也少不得為八叔高興,至於嫉妒,那是完全沒有的。畢竟八叔的年紀資歷輩分都比自己高一個檔次,即使此前沒有明顯的功勞,做到內史舍人也是應該的。
而這一位置上另外一個空缺,則由楊廣給了楊素的黨羽封德彝,算是讓統一戰線內部一團和氣。
至於那些楊廣進京之前就已經坐在內史舍人位置上的官員們,若是還未識時務投靠過來,自然少不得給別人騰位子。不過很顯然,中國歷史從來都不缺識時務者,比如原內史舍人虞世基便是其中的典範——虞世基此前並非晉王一黨,但是他弟弟虞世南在晉王府擔任教習,指點楊廣的兒子讀書,所以要投靠自然也是近水樓臺。當虞世基自己的位置騰給封德彝之後,虞世基也順勢高升一階,到了內史侍郎的位置上,成了中書省內前三的重要人物。
尚書省中,**的勢力隨著高熲及其嫡系的崩潰,已經陷入了全面收縮,只有柳述頂著兵部尚書銜死撐。如今中書省又隨著一系列內史侍郎、內史舍人級別官位的洗牌,讓晉王一系實力大漲,也儼然碾碎了原本的微妙平衡。最後,太子一黨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