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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面進來的,我就說呢,怎麼沒人通報一聲。”陳銘遠已經自己斟了杯酒喝了:“通報來通報去怪煩的,不過這會兒,五姑姑也該曉得我來了。”說著陳銘遠看向曼娘:“徐家表妹的身子好些了嗎?原本想去瞧你的,可又怕你煩,也就沒有前去,對不住的很。”
曼娘淺淺一笑,並沒答話,方才陳銘遠進來時候,曼娘就想起陳太妃笀辰那日,陳銘遠眼裡的那絲憐憫,想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綿珠和俞泠的情意,若他能告訴自己一聲,不,只要提醒自己一句,也不會當場撞破,讓自己如墮冰窖,竟纏綿病榻一月。
看著曼娘臉上神情,陳銘遠心裡不由有些愧疚,按說該早早告訴曼孃的,可又顧忌和俞泠的兄弟情,再說男子娶妻納妾也是平常事,可沒想到竟給曼娘帶來那麼大的傷害,當場撞破,纏綿病榻,之後又退婚。雖沒鬧的滿城風雨,可對曼娘還是有些影響,陳銘遠期期艾艾開口:“曼娘表妹,這事,我早就看出些蛛絲馬跡,可是,男子納妾,本是……”
不等陳銘遠平常事三個字吐出口,曼娘已經冷笑道:“本是平常事,再說,你們做男子的,自是維護著男子,全然不顧女子的心情。銘遠表哥,你也有姐妹,你若曉得,姐妹已定下的親事,那男子偏偏心裡有另一個人,你會怎麼想?”
作者有話要說:呼呼,三更已畢。
☆、來訪
這?陳銘遠愣在那裡沒有說話;曼娘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尖刻,轉頭去看外面的白雪紅梅不理陳銘遠。陳銘遠徘徊一會兒才又開口:“曼娘表妹,我也是想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曼娘並沒轉身;亭中本鋪了厚厚的地毯;中間又放了火盆;四周的窗戶除了賞景的那扇;別的都關的緊,陳銘遠只覺得渾身都是汗。
琦玉剛打算說話;就聽到曼娘聲音很小地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銘遠表哥,我若嫁過去,你想過我的日子嗎?表哥日後也是要娶妻的,難道就能把妻子只當做一個擺設,一個管家用的,而要納幾房美貌有情的妾?如同五祖父對五祖母一樣?”
眾人皆知徐家五老爺不擅俗事,每日只畫畫和縱情山水,身邊有容貌才情都出色的妾跟隨伺候,家中所有的事都交給五太太一人打理,人人都誇五太太能幹。陳銘遠也從沒想過五太太是怎樣想的,不由呆愣住。
琦玉姐妹也沒聽過這樣的話,也屏息靜聽。曼娘沒有回頭,聲音卻帶了些哭音:“做男子的,都以為只要尊重家裡的妻子,讓妾恭敬侍奉妻子就好。可是從沒想過妻子也是女子,不是隻會管家理事的。妾是嬌柔的解語花,難道妻子就是那廟裡供的菩薩,不知道傷心難過,不曉得人間真情?銘遠表哥,我自然曉得你們做男子的,都是這樣想的,故此你也以為,綿珠的事毫無所謂,橫豎我正妻的名分又不會丟。可是,只有一個名分就夠了嗎?”
琦玉忙上前摟住曼孃的肩,曼娘靠在她肩頭,用帕子擦一擦淚:“銘遠表哥,日後你娶了妻子,還望你也記得,妻子也是女子,不是那廟裡供的菩薩,除了管家理事之外沒有喜怒哀樂。若能如此,也算你對得起我。”
陳銘遠看著曼娘,從小聽到的不就是這樣?娶妻自是要門當戶對,妻子品德要好,至於相貌,這樣人家又不是納不起妾,納幾個美妾進來又有什麼稀奇?妾室爭寵,彼此嫉妒有的,可妻子,是萬萬不能爭寵吃醋。妻賢妾美,這才是常理。從沒有人說過,妻子也是女子,也有喜怒哀樂,難道也會吃醋?
陳銘遠愣在那裡,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琦玉推他一把:“銘遠表哥,你別說曼娘姐姐說的沒有道理,男女一般都是人,為何男子就可納妾,把心分給別的女子,妻子不能說半個字?而女兒家就要一生只記得丈夫一人?”
這個話,陳銘遠也回答不上來,曼娘吸吸鼻子,擦掉臉上的淚:“罷了,琦玉,別和他說,天下男子,自然是隻護著男子的。哪個會想到女子怎麼想,他們巴不得女子都是沒知沒識,如木偶一樣,任由男子擺佈。”
這話說的未免有些誅心了,陳銘遠後退一步:“表妹若這樣想我,那我再怎麼說也都無益。原本今日是來,”說著陳銘遠頓一下,接著才道:“既如此,想來表妹心裡也有決斷,倒是我多事了,告辭。”
說著陳銘遠掀起簾子走出去,外面的雪比方才進來時大,又剛從暖烘烘的亭子裡走出來,陳銘遠不由打了兩個噴嚏。有婆子打著傘提了食盒過來,見陳銘遠走出來忙對他行禮:“表少爺,太太曉得您來了,吩咐送幾樣酒菜過來,還說讓你去上房和她說話。”
陳銘遠只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