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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但還是小聲說:“娘,綿珠這孩子,我瞧著也好,他們婚期定後,對我也很恭敬。”徐琴鼻子裡哼出一聲:“你啊,怎麼還是這樣,這件事你不用管。等各自成婚後,我會讓秋嬤嬤再去伺候你,你可不能像原來一樣把人給送回來。”
徐琴哦了一聲,徐大太太知道女兒心裡的彎沒轉過來,但這件事由不得她,再說等她轉彎,還不曉得要到什麼時候,索性直接安排好,至於她喜不喜歡那個媳婦,橫豎不是她當家,只要有秋嬤嬤在,女兒的吃穿用度也少不了。
曼娘聽著徐大太太母女走出去,這才掀起帳子喚人,進來的是徐大太太的丫鬟,見曼娘起了忙扶著她下床,又把衣衫給她披好:“小姐想是太累了,竟這樣好睡。”曼娘往窗外望去,雖沒掌燈天色已晚,哎呀了一聲:“我竟睡的這樣晚,還不曉得晚飯開過沒有?”
丫鬟接了小丫鬟送進來的水伺候曼娘梳洗才道:“晚飯已經開過了,太太見您睡的香,吩咐別打擾您,還讓廚房做了您愛吃的菜,等您梳洗了就端過來。”想到方才徐琴的聲音,曼娘故意問道:“我方才要醒時候,恍惚聽見大姑母的聲音,想是大姑母來探祖母?”丫鬟應是:“大姑奶奶來了好一會兒了,和太太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會兒是帶太太去瞧隆表少爺。”
說著丫鬟聲音壓低一些:“小姐您放心,凡事有太太呢,再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您是太太親親的孫女,太太怎不疼您?”曼娘對著鏡中的自己一笑,有祖母在,哪有什麼不放心的?
徐大太太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和俞隆談過他娶媳婦的事,好生教育了俞隆一番妻子是內宅之主,生兒育女侍奉老人管理家務勞苦功高,一個妻子做到這些就已不錯,休要以妻子不擅琴棋書畫就覺得她沒有才,要曉得天下事從無兩全,既要琴棋書畫詩酒茶又要茶米油鹽醬醋茶這樣的人是尋不到的。
更不能因此就不敬重妻子,甚至縱妾室為患,這是居家的大忌,你從小沒了父親,你娘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也十分辛勞,豈能為此就讓她不安度晚年?有的道理俞隆聽過,有些沒聽過,但外祖母訓話,哪能不聽?只有唯唯應是,徐大太太趁熱打鐵,第二日就讓秋嬤嬤跟了徐琴回去,讓秋嬤嬤好好地幫著料理家事,免得俞家一團糟。
接著徐大太太就為俞隆尋一房合適的妻子,雖說俞家族小人少,但俞隆終究是徐家外孫,況且徐大太太早早就放出話,俞隆娶妻,一應都是自己承擔。徐大太太出身寧國公府,在閨中是千金萬金的小姐,出閣後又是掌家的夫人,比不得那沒有多少銀錢的人家,自然有不少人想攀這門婚事。
這些人家中自然沒有那些高門望族,這也是人間常事,徐大太太細細挑選,最後擇了個父母已亡,寄居叔叔的姑娘,這姑娘年紀也不小,比俞隆還大一歲。長的姿容俏麗,性格卻算不上溫順,聽說她那叔叔嬸嬸為人十分刻薄,常常剋扣她的吃穿,她方到十歲就要自己做活養著自己和孃的奶孃,等再大些,叔叔嬸嬸的女兒都已出閣,偏她還在閨中,外面人私下議論,都說只怕這叔叔嬸嬸想著這姑娘一張俏麗臉龐,想拿著攀高枝又怕攀上去後這姑娘翻臉不認,這才不給她擇婿。
徐大太太要的就是這樣姑娘,沒爹孃可依靠,叔叔嬸嬸也不成,奶孃年紀已大她也不肯放她走,還要頂著叔叔嬸嬸的刻薄養著奶孃,說明這姑娘分得清是非好壞,又見識過人間冷暖,縱沒學過當家理事,到時娶進門來讓秋嬤嬤教上一兩年,也能上手。
心裡定了,徐大太太還是趁去庵堂上香時候,又細瞧了那姑娘,見那姑娘雖則衣著樸素,禮儀還是學的不錯,等出來裝作偶遇,問答之時也頗伶俐,並不是那樣無知無識的。於是遣媒人去下聘,並帶去五百兩銀子給那姑娘的叔叔嬸嬸,說這五百兩銀子就算是酬謝叔叔嬸嬸的養育之恩,至於以後,大家只做一般親戚來往,若想別的,那就休怪這邊不客氣。
那叔叔嬸嬸見了那許多黃白之物,覺得也算賣了個好價錢,再說也明白這姑娘的性子,曉得指望不上她,於是點頭應下這門親,婚期就定在這年七月。
徐大太太幫女兒料理了外孫的婚事,心頭一個重擔落下,此時徐啟和新安郡主的吉日已到,曼娘已搬到那邊宅子居住,服侍的下人等也都安排妥當,只有主院的下人要等新安郡主帶來。
喜日子頭一天,是發嫁妝的日子,一大早徐大太太就帶了人在那等候,不一時頭一抬就來了,接著足足兩個時辰,才把新安郡主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妝發來。押送嫁妝的是王府的長史官,自不能似平常看待,等嫁妝發齊,徐尚書接了單子,請長史官到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