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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娘奇怪地問:“你要出去?”陳銘遠點頭:“要去龍溪一趟,前些天不是抓了幾個盜賊,府上下了公文,說這幾個盜賊只怕牽涉了府城的一樁案子,要押送上府。”這本該是典史的事,本縣典史員缺,陳銘遠是縣丞,去送也是平常事。可曼娘今日不知怎的,聽了這話心就開始突突跳起來,站在那不動。
陳銘遠左手牽一個,右手抱一個準備帶孩子們出去,見曼娘站在那不動反而奇怪:“你這是怎麼了?”曼娘不肯說出自己的擔心,只是搖頭道:“沒事,不過縣城裡就那麼幾個衙役,我聽說這幾個人極兇惡,擒拿那日,還傷了人命?”
妻子就是膽小,陳銘遠把懷裡的謹哥兒放下,讓睞姐兒帶他出去玩才搭著妻子的肩:“你想什麼呢?沈老爺也曉得這些匪徒兇悍,況且去龍溪這一路又山高林密,特地從巡司找了十個精幹的兵來,又叮囑我們早睡晚起,晚到府城幾天沒有關係,就怕路上出事。”
十個兵丁再加縣衙的六個衙役,連陳銘遠共十七人押送那四個兇徒,算是萬無一失。但曼娘還是不大放心,陳銘遠見妻子還是不動摟住她的肩道:“你放心,我定不會讓自己出事的,要遇到形勢不好,我就先逃好了。不過這樣會丟官,到時沒有了進項,只有娘子你養我了。”
這是公務,曼娘知道阻止不了,轉身去收拾東西:“我省得,你帶孩子們去玩吧。”陳銘遠還是不肯走:“沈老爺才更怕出事呢,眼看就要考評了,他若能得個優,也能動一動,若不能,別說動一動,就此致仕都有可能。”
三年一度的大查又要開始,似沈知縣這樣沒多少根基的官員,也只有盼著查考時得優,然後藉此升一升。沈知縣在揭陽查考時已經得了優,這回再得優,就有望升遷而不是依舊在知縣任上。這時候當然是怕極了出事,不然也不會去巡司選十個兵丁押送了。
這麼多人,去府城的路也只有幾日,曼娘點頭:“我知道輕重,只是想著你辛苦。”陳銘遠又是一笑:“你沒覺得我比初來時健壯多了?”曼娘瞅丈夫一眼,也就去收拾東西。
陳銘遠次日押送人去府城,轉眼已去了四五日。雖才四月天,可這地氣熱,曼娘心裡又記掛著陳銘遠,夜裡又熱,越發不好睡。這夜好容易朦朧閉眼,就聽到外面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曼娘翻了個聲,把睞姐兒的被子蓋好,見床前多出個人影。
曼娘原還當自己是睡著了迷糊,可再一細想不對,坐起身來,一柄雪亮的刀已橫了過來:“不許出聲。”此時最要緊的是孩子,曼娘到嘴邊的驚呼生生嚥下去,伸手摸一摸,還好,孩子們都還睡的沉。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不是虐不是虐不是虐,重複一千遍,頂鍋蓋下去。
☆、被劫
來人已經掀起帳子;丟了件外衫過來示意曼娘下床,曼娘披好衣服這才走下床。今夜有雨,沒有月亮;光很昏暗;曼娘這才發現;屋子裡不止那個手持大刀的大漢,還有另外一個人站在視窗,似乎是在警戒。
到底出了什麼事?曼娘腦中飛快地想,劫財,看他們沒有翻箱倒櫃;貌似不會。劫色,自己也沒什麼色好劫。但不管怎樣;先保住孩子才是要緊的。曼孃的手心全是汗,感覺腿都軟了,只能勉強支撐住自己,深吸一口氣開口:“幾位好漢,若要錢財,櫃子裡還有幾十兩銀子,也有不少衣衫首飾,全數拿走就是,只要莫傷人命。”
站視窗的那個人冷哼一聲,這聲哼曼娘覺得心沉到底,這樣說來這群人不是為錢財來的。難道說是衝自己來的?丈夫,曼娘猛地想到陳銘遠押送上府的那幾個大盜,難道說是他們的團伙,要綁了自己去換?這樣的話,現在性命暫時是無憂了,可是孩子們不能被他們帶走。曼娘嚥了下吐沫,孩子們千萬不能這時候醒來。
拿刀那個已經開口:“想不到這小娘們膽子還這麼大。大哥,那兩個小崽子帶不帶走?”被稱為大哥的那個明顯思索了下才道:“我們只為救人,小那個就不用帶了,把大些那個帶走。”
曼娘頓時脫口喊道:“好漢,我女兒還小……”話沒說完就被拿刀那個敲了下:“這麼多話,囉嗦什麼。還不抱走你女兒。”曼娘這時眼裡淚都出來了,但也曉得此時不能喊叫,喊叫的話不但不能脫身,就這家裡老的老小小的小,還有一群女人的情況下,來了也不過是枉送命,只得依言上前抱起睞姐兒,還要小心不要把她弄醒,不然哭叫起來,那時連性命都難保住。
剛把女兒抱到懷裡,曼孃的嘴就被堵上布團,還被那個大哥拿布條把手也綁起來。這才被推著走出屋子,但脖子上的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