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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帕子給韓氏擦著唇,見陳四爺進屋忙起身道:“四爺,奶奶這幾日好了些。”
陳四爺是滿心的火,吩咐翡翠退下,坐到韓氏床邊:“你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麼?”韓氏正在閉目歇息,聽到丈夫這話來頭不好睜開眼看著他:“你糊塗了不成,我這些年做了什麼你還不知道?不就是操持家務孝敬公婆生兒育女。”
到此時,她還要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要表功嗎?陳四爺心頭的火越發大了,聲音也變的更加冰冷:“武家放印子錢的事,你真不知道?”印子錢三字入耳,韓氏被跟雷打了一下差不多,但很快就道:“我怎知道?我只管總帳,下人們在外做什麼,難道我還要去尋耳報神報給我?要不是這回順天府尹上門,我還不曉得武家竟然膽子這麼大,借我們家的名義在外放印子錢。是,要說我錯,這點是我不對,不該那麼放心他們。可他們也是幾代的陳人了,武婆子還是婆婆的陪嫁,婆婆從來都信重,這樣的人我看在婆婆面上也只有敬著放心的,哪會想到他們會這樣嘆的無厭?”
說著韓氏從枕頭下面抽出帕子哭起來:“我曉得,我管家不當,出了這麼大紕漏,是我不該。可是,我是真的不知情。”陳四爺的心開始慢慢往下沉,夫妻近十年,有兩個兒子,平日也很恩愛,可是為什麼她不對自己說實話?
陳四爺沉默不語,韓氏還當自己的訴說打動了丈夫,伸手握住丈夫的手,十分懇切地道:“我才幹不夠,以後管家的事我絕不提一句,你去求求婆婆,讓把孩子們都抱回來吧,以後我好好帶孩子,好不好?”
韓氏的聲音很溫柔,陳四爺站起身看著妻子:“你真不知道?”這一問讓韓氏的心被什麼打了似的,有一種悶悶的疼,可很快韓氏就道:“我一個內宅婦人,怎麼會知道這些事。”陳四爺此時已徹底失望:“內宅婦人?兩個孩子還是放在娘那邊吧,你以後,好好養病。”
☆、勸說
韓氏從丈夫話裡嗅出一股不一樣的味道來;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去拉丈夫:“四爺,我真沒做什麼事,你要怪我糊塗;就怪吧,可我對孩子,沒什麼不好。”陳四爺看著妻子,一字一頓地問:“你真不知道?”
韓氏的心開始砰砰亂跳;丈夫到底知道了什麼?可是一旦說出來;那就是萬劫不復;而不說出來;或者還有一線希望。見妻子依舊沉默,陳四爺從妻子手心掙脫出來;大叫來人,翡翠迅速進來,陳四爺指著韓氏對翡翠道:“你以後好好伺候你們奶奶,別的事,一概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翡翠不敢問,只連聲應了。
陳四爺已大步走出,韓氏追了兩步,卻聽見陳四爺在吩咐小廝,把東西都搬到書房,這裡就留給韓氏養病。韓氏生病這些日子,陳四爺是住廂房的,現在搬去書房,這背後的含義讓韓氏不寒而慄,她的腳步像被釘在地上一樣,直到外面的喧囂全都消失,翡翠才道:“奶奶,藥熬好了,您先把身子養好。”
養好了又有什麼用,韓氏看著翡翠,自己為的不就是這個家嗎?可丈夫為什麼不理解?看著空蕩蕩的庭院,韓氏低聲問翡翠:“這以後,就是個冷宮樣的地方嗎?”翡翠依舊恭敬:“奶奶您別多想,養好身子就是。”
韓氏拖著腳步走進屋,現在想再去尋丈夫解釋,只怕丈夫也不肯聽,韓氏的淚湧出來,這一切,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你都定下了?”陳大太太遲疑地問兒子,陳四爺點頭:“娘,我曉得你希望我們小夫妻都和和美美的,可是這樣的大事,她都瞞著不說,難道她以為,真能瞞一輩子嗎?這種事,正得恩寵時候不過是件小事,可誰又能保證一輩子都那麼順利,到時一道旨意,就是抄家滅族的禍端。娘,兩個孩子,還望娘您多費心些。”
陳大太太嘆氣:“我曉得,這事,也怪我,要不是我太信任她,也不會讓她如此大膽。”陳四爺唇邊笑容苦澀:“娘,怎能怪您,她是您親兒媳婦,您信她也是常事。是她辜負了這些信任。您先歇著吧,我還要尋人問問。”
陳家大大小小的鋪子也有一二十個,一個個都要去查,查出到底是哪些人在參與這件事,特別是武家。陳大太太拍拍兒子的手:“辛苦你了,這些日子,這家裡的事我讓你二嫂暫時管著,我也會囑咐她,有什麼蛛絲馬跡,讓她告訴你。”
陳四爺應是就走出去,要查,自然先從武家查起,畢竟他家是頭一家被查出放印子錢的人家。武家暫時落腳的地方不過小小兩間屋,武大叔和武二都被官府帶走,武二嫂的爹吳管事早在事發後第三日就來了武家,帶走了武二嫂。武婆子氣的躺在床上,嘮叨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