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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跑進來,立即大喊道:“住手!海峰,你不要走!”剩下的幾個人也是嘩啦啦地圍上來,有人已經將槍拿在手中。
那打頭的特務乾笑一聲,也不生氣,說道:“鄧平處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只是請張海峰處長去我們那裡瞭解一些情況,你們這是要動武嗎?”
鄧平四十歲年紀,微微有些發胖,此時看著張海峰,滿臉關切。而轉頭看著特務時,又是一臉怒容,鄧平嚷道:“張海峰從入伍就在軍需處做排程,你們懷疑他是###,那不就是說我們這裡沒有幾個好鳥嗎?你們特調處連個理由都不給,提著槍就跑來抓我們的副處長,看我不打報告到戴總長那裡去告你們個昏天黑地!”
打頭的特務乾笑一聲,說道:“鄧平處長,請不要生氣,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
特務話還沒說完,鄧平又吼上了:“解釋你媽的頭,老子和你們的頭頭李聖金平起平坐,叫李聖金這個笑面佛親自來解釋!人你們別想就這麼帶走!我們軍需處沒日沒夜供應你們這些渾球吃喝拉撒,稍微吃差了點、用壞了些就哭爹喊孃的,媽媽的,也真他媽的白眼狼啊!”
打頭的特務乾笑一聲,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來,抖了兩抖,展開給鄧平看。
那紙上寫著:白山館特別調查令。
“今有徐行良等調查員前去調查重山市軍需處副處長張海峰通敵案件,一切國民政府人員須予以充分配合,如有滋擾、阻撓、破壞調查,一律按叛國罪論處。白山館。”
後面落著日期,以及戴笠的印章和白山館巨大的方形印章。
鄧平看了這紙,臉色“刷”地一變,顫顫巍巍地說:“白山館?怎麼,你們是白山館的人?”
那打頭的特務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就是徐行良,請問鄧處長還需要看什麼其他的證明檔案嗎?”
鄧平頭上冷汗直冒,低聲說:“不用了。各位既然是白山館的人,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鄧平轉過頭來,仔細看了看正站得筆直的張海峰,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張海峰會被白山館的人盯上。
張海峰並不慌張,他只是淡淡地說:“鄧處長,人正不怕影子歪,就算是白山館的人來抓我,也總不能冤枉好人吧。”
在城市另一端的君悅茶樓,王老闆和李老闆坐在最裡的桌子,還在竊竊私語。
王老闆驚道:“白山館?”
李老闆說道:“對,那白公館在白山館面前,可是小巫見大巫了。別看就差一個字,學問可大了。白山館抓人,據說是十拿九穩,關押的人犯也都是屬於天字頭的犯人。那些共產黨的掌握最重要情報的間諜都在白山館裡面關著。那個地方,據說原本是重山市大地主白文彩的絕密私宅,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知道,現在成了這秘密監獄,那更是不得了了。用插翅難飛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一、白山館來人(3)
王老闆忙問:“插翅難飛?一個老地主的私宅,有這麼厲害嗎?”
李老闆品了口茶,繼續說道:“嘿嘿,那白山館,能讓犯人跑出來,可就不是白山館了。我是沒有看過那宅子,方圓幾里內都被圍了,除了些老人知道那白山館什麼樣子,現在我們想一睹那白山館的真容,恐怕真要等到天下完全太平嘍。”
王老闆說道:“這都是你侄子說的啊?”
李老闆笑了聲,說:“王老闆,恐怕這重山市裡再找不出第二個商人,能夠像我知道白山館這麼多的人了。”說著打了一個酒嗝,扇著嘴邊的空氣嘟囔著,“喝多了喝多了,王老闆,莫見怪。好茶啊好茶。解酒。”
王老闆抓起桌子上的熱水壺,忙不迭地給李老闆的茶杯中斟上熱水,說道:“能聽李老闆講講這些奇聞逸事,真是大開眼界啊。”
李老闆笑笑說:“咳,瞧你說的。我這也只是道聽途說罷了。咱們這些生意人,老老實實賺錢,莫沾政治,莫沾政治,萬一被弄到什麼白山館去,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
王老闆應了聲,抬起頭,看了看窗外,那個方向正是張海峰所在的地方。
張海峰此時被那群特務押上了轎車,一共三輛,風馳電掣地駛出了軍需處的大院。彼此跟隨著向重山市郊外駛去。
軍需處處長鄧平正坐在房間裡發呆,一個部下敲門進來,見鄧平神色不好,說了兩句公務上的事情,鄧平也是愛理不理的。這個部下不禁問道:“鄧處長,還在想張海峰的事情?”
鄧平抬起頭來,悠悠地說道:“張海峰無論如何也不像###啊,難道這幾年是我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