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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品了一口,讚歎道:“王老闆!真是好茶,我都近十年沒有喝過這麼好的江南大紅袍了。”這個時候,他已經面頰通紅,看來中午的時候,已經喝了不少,微微醉了。
那個被稱作王老闆的商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也端起來細細品了一口,說道:“呵呵,日本投降,這江南的茶路總算是重開了。李老闆,這戰火一息,你的生意可要大發噢!小弟我可指望著李老闆的提攜啊。”
那李老闆又品了一口茶葉,聽王老闆這麼說,連忙應道:“王老闆,你可要折煞小人了。誰不知道你是重山最大的軍需物資供應商,王老闆如果看得起小的,一定要介紹一下你那衙門裡的幾位貴客啊。”王老闆哈哈笑了笑,道:“眼看天下就要太平了,這戰爭生意,恐怕不是那麼好做了。”
“我看不然。”李老闆沉聲說。
“此話怎講?”王老闆哦了一聲,問道。
李老闆嘿嘿笑了兩聲,小聲說道:“難道王老闆聞不出這重山市的味道嗎?天天就看著那些灰狗們抓人,我看國共遲早要有一戰。”灰狗,是重山人對國名黨特務的罵稱,這些國民黨特務在重山市裡四處橫行,無法無天,早就激起了民憤。王老闆連忙手一壓,四下看了看,說道:“李老闆,此話可不要亂說。國共合作抗日也不是一兩年了,哪是說打就打的?”
李老闆還是嘿嘿乾笑了兩聲,小聲說道:“王老闆說話做事向來小心謹慎,其實你心裡不跟明鏡似的。那些灰狗抓的人都是戴紅的。而且,不少應該是戴紅的特工。”戴紅的,是重山人對共產黨的通稱。
王老闆面色凝重,小聲問道:“特工?你怎麼知道?”
“王老闆,小的我沒有什麼本事,就是喜歡打聽些亂七八糟的事。我那個不爭氣的侄子就是灰狗,最近在我家喝多了,說了些駭人聽聞的事情。”李老闆品了口茶,小聲說道。
“怎麼講?”王老闆問。
“我說了,你可別再和別人講了。我們是多年知交,說給你聽也無妨。”李老闆說道。
王老闆趕緊點頭:“但說無妨,我一定保密。”
李老闆低下頭來,靠近王老闆,悄聲說道:“你看著重山市好像風平浪靜,其實地下波濤翻滾呢。國民黨特務正在對共產黨間諜全面清剿,嘿嘿,重山市可是情報鬥爭的重地,那共產黨在重山市也苦心經營了多年,不為人知的間諜不知道有多少。最近抓了不少重要的,好像還抓到從外國回來的。”
“這可不得了。我就看那關###的白公館反常地熱鬧。”王老闆小聲說道。
“王老闆,那白公館算個什麼,都是關些小傢伙的,共產黨的那些大塊頭的間諜,都關在另一個地方——白山館。嘿嘿,那個地方,可是能進不能出的地方。”李老闆說道。
王老闆驚道:“白山館?”
此時,在重山市的另一端,一群穿著西裝的國民黨特務正闖入一棟樓中。這棟樓不是民宅,而是重山市國民政府軍需供應處辦公樓。這群國民黨特務也都訓練有素,剛走進這棟樓,就迅速控制了所有的出入口,剩下幾個精幹的,掏出槍來,拎著直奔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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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山館來人(2)
打頭那人“哐”的一腳,將掛著副處長辦公室牌子的門踹開,幾個人舉著槍就衝了進去。
站在房間裡的人一愣,手中拿著的檔案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嚇得掉了幾頁,這人緊張得摸了摸喉管,打頭的國民黨特務吼道:“張海峰處長,得罪了。我們是重山市特調處的,請跟我們走一趟。”
房裡的人眉頭一皺,把檔案緩緩放下,沉聲說:“特調處?你們搞錯沒有,我和你們處長李聖金都是多年戰友了,難道你們懷疑我是###間諜嗎?”
打頭的特務還是不苟言笑:“張海峰處長,是不是###不是在這裡解釋的,請你配合我們,要不別怪我們動粗。”
站在屋裡的張海峰,三十五歲年紀,一米七八的身高,頭髮梳得工工整整,那身國軍的軍服也是燙得筆直工整,一塵不染。眼睛儘管不大,但是炯炯有神,臉上消瘦,卻顯得極其幹練。張海峰在國民黨軍隊服役已經十年,素來辦事公正,井井有條,在軍隊中人緣極好。
張海峰聽到特務已經這麼說話,只是略略皺了皺眉,轉身將自己掛在一邊的軍帽取下,小心地戴上,說:“好,那就走吧。”
那特務乾笑了一聲,說道:“請!”
張海峰剛要動身,門口已經闖進七八個人來,打頭一位就是軍需處的正處長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