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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師中嘆了一口氣,既然拉不住趙興,他就準備多爭取自己的利蓋:“南陽衙門不差錢,既然南陽的兵力開始集結,那就作為總預備隊吧,我鄜延路的兵馬進駐鹽池,如何?”
話音才落,門口撞進來秦風路經略使劉仲武,他急火火的大喊:“不行,興慶府都這樣了,我剛才進門看了,沿路的府邸連一根上好的房梁都找不見。這我沒意見,太師破了興慶府,該太師享受。可鹽州是僅剩的肥肉,憑啥歸你鄜延路?”
种師中昂然回答:“先到先得,我鄜延路離鹽州最近,理該由我鄜延路的兵馬接管鹽州,你秦鳳路難道要跨過卓羅和南軍司、甘州、西涼府、西平府,去接管鹽州?你鼻子底下也有幾個州,都歸你,我不與你搶。”
劉仲武掃了蘭眼大殿內的官員,尋求支援,他發現殿內除了種師豐都是南陽系的兵馬,一轉眼,他發現扔在地上的那封信函,好奇心作祟,他順手撿起來,越看臉色越陰沉。
殿中的人都在等待他的反應,帥範則不管不顧,起身執行趙興的命令去了。劉忠武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言辭,小心的說:“據我所知,今天這場大戰,我們籌備了兩年,以南洋衙門之富饒,消耗的軍火尚且搬空了庫房,這大戰才停,小戰不斷,西北加上南洋衙門所有力量都用在這裡,以後的鎮撫工作艱難,朝廷想用不通世事的新官來幹這事,還想在對遼國發動……
朝廷官員任免,我不想多說,我只想知道:太師,以北洋衙門的力量,能支援那場大戰嗎?要知道,遼國立國時間遠遠超過大宋,國土面積也比大宋大,大宋想要滅遼,我西北別想指望,南洋衙門恐怕也沒有力量,以童貫的用兵水平,以北洋衙門的財力,能行嗎?“
肯定不行!
然而,這是歷史的慣性。
喜歡“豐亨豫大”的宋徽宗就是一個不負責任、兼好大喜功的藝術家,眼見得朝廷沒有花一個錢,僅僅是陝西方面的“防守反擊”,因為得到了南洋衙門的支援,竟然“意外的”滅了西夏,他以為滅了更強大的遼國,也是一拍腦門的事,更何況還有兇狠的女真人出兵合擊。
在正常的歷史上,童貫攻打遼國的具體方針是:不戰。他命令全大宋的精兵遇到遼國人不許還擊,如果敢還擊那就是“破壞民族團結”,如果不僅自己還擊了,還鼓動同伴一起還擊,那就是“煽動民族對立情緒”,大罪。結果,全大宋二十萬精兵,被遼國一支一萬人的超級魚腩部隊屠殺殆盡……
童貫達到目的了,那事後,誰不誇咱大宋“仁義”。
歷史的慣性,雖然有趙興在一旁蠍力干擾,但終究是執拗的,按照既定軌道前進著。這時候,趙興突然想去京師,他是想去阻止災難的發生,還是想抽身冷眼旁觀。這一切,帥範不知道,他只是機械的按照趙興的命令收攏隊伍,並開始在楊鋒的協助下甄別降官,試圖重新建立當地的行政機構。
慢慢的,陝西四路的兵馬彙集到了興慶府下,而後各方官員按照分贓協議,又把軍隊調撥到各個防區。趙興發現他高估了朝廷的行政效率,高估了新鎮撫使的膽量,新傳來的訊息表明:宣慰使(頒發聖旨的天使)盤桓在陝西境內,正猶豫著是否進入西夏,而新鎮撫使目前才出河東,正在考慮進不進陝西。
宣慰使的膽量還大一點,只是要求陝西軍馬沿途護送,而鎮撫使,朝廷任命了六個,只有兩名官員敢於邁出京師。與此同時,童貫已經攜帶馬植返回汴梁,正如火如荼的籌備攻遼。
這天,真定府官員接到訊息,當朝太師、大宋朝無往而不利的猛將趙興,即將登岸,命令官員前往迎接。接到這個訊息,官員們起初難以置信,因為據說,西夏方面仍未平靜,前線正打得不可開交,這位太師竟然突兀的出現在真定府,很讓人疑惑。然而,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攻夏戰略,讓大宋官員的神經,已經強悍到了極點,真定府官員驗看了傳信士兵的相關印符後,坦然接受了這個事實。反正這位太師,神出鬼沒慣了,讓他鬧吧,我們只管態度恭敬,拍好馬屁就行。
說起來,趙興現在的地位如日中天,他頂替了歷史上原本蔡京所佔據的太師位置,成為朝中最大執政黨的首腦,比蔡京更厲害的是他頭上還帶著滅國無數的光環,至於他丟下西夏正在進行的戰事,突然出現在真定……朝堂上的大事,不是我們小官所能估計到的。
就這樣,趙興在隆重的歡迎中登上了黃河南岸,大宋百姓拿出三月三走明池的興頭,如痴如醉的歡迎趙興登岸,人叢中,大爺大媽興奮地裂開了嘴,大聲嚷嚷:“娘子,快出來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