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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離不開你,只要你堅決不離開西夏,朝廷能把你怎麼著,難道能活吞了你?至於軍隊多了怎麼養活?你趙老虎還怕沒錢,西夏可是有一個大鹽池啊。
趙興看了一眼眼師中,种師中眼中全是慫恿的意味,趙興笑了。
黃庭堅畢竟還是師兄弟,他迎合儒家一貫的君臣觀念,對立下不世之功的趙興作出限制,表明了本黨那種就事論事的態度,但又堅決的把壞事做絕,這道聖旨對功臣的防範可謂做到了極處,但同時,也把所有人都得罪遍了,逼得這些人,不得不和趙興採取統一的協調動作,否則,不生則死。
可是,這是宋代,在宋代,官員體制疊屋架床,在宋代,士兵可以因軍餉不足而鬧兵變,官員不行。趙興受了朝廷的委屈,他可以抗旨,可以鬧情緒,其他官員可以對趙興表現出深度同情,以及輿論支援,但讓他們跟著趙興造反……大宋官員的福利太好了,大宋百姓的人均年收入水平超過了二十一世紀的國人,讓他們起來造反——連梁山水寇造反的同時,還時刻想著招安,想過上平常百姓生活吶……
“京師還有傳聞:童貫出使遼國期間,與遼國叛逃人馬植秘密接觸,打算透過馬植聯絡女真人,兩路夾擊,共同滅遼,以奪回幽燕。為此,河東路軍馬已經開始儲備軍械物資,北洋衙門的軍船也接到命令,近期之內禁止遠航,要停留在港口附近,隨時待命。”趙興望著种師中,漫不經心的說。
趙興的思維跳躍的過大,种師中一時不適應,首先想到的只是眼前:“這就是說,西夏這塊土地,朝廷已經調不來其他的軍隊。如今,陝西四路的兵馬全在這裡了,南陽衙門也用上了全力,河東河北要準備大戰,朝廷已經無兵可調,西夏是我們的了,太師,我聽說你手頭有一支党項降兵,嘿嘿,這些人,跟那些西夏亂兵很相像,他們若是碰到了那些新來的政府使,發生了意外怎麼辦?”
种師中這話表明,作為一個獨霸一方百餘年的家族軍閥,他表面上是君子,文質彬彬的,非禮沒視的,實際上他也是個流氓。
他一方面慫恿趙興,渲染誇大西夏的亂局,另一方面,他還慫恿趙興用西夏降兵假扮西夏暴徒去沿路截殺那些來瓜分勝利果實的新任鎮撫使。
這些都是他趙興乾的,這位家族屹立百餘年的老軍頭,再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純潔的如同七、八歲的孩子。
趙興只是微笑,帥範神色憤憤,閭丘觀突然插嘴:“既然請求朝廷援兵,太師應該立刻前往京城,面見道君陛下。”
鬧丘觀話音剛落,种師中立刻苦起了臉。
閣丘觀的建議是:既然沒有退路了,咱乾脆奮勇直前,這也符合太師一貫的性格。种師中已經表明了支援的態度,朝廷也把戰場指揮權移交給了小種經略,那我們乾脆扔下軍隊,直接前往朝廷接受封賞。用這個行動向朝廷表明態度,如果朝廷還想這樣,一方面要顧忌趙興扔在外面的軍隊,另一方面,朝廷有功不賞的惡略影響傳了出去,前線有功的陝西四大經略也要猜疑不定,如此一來西夏就全亂了。
种師中擔憂的就是這一點,南陽衙門計程車兵都是些滅國無數的驕兵悍將,相比起來,陝西四路軍馬的滅國經驗還不如青唐方面的韃靼人,這兩夥人無論是搜刮的經驗還是趁火打劫的水平,都讓陝西兵將感到羞愧,而這兩夥人也只聽從趙興的命令,其他人根本放不到眼裡。萬一起興在朝廷裡有個風吹草動……种師中自忖:按趙興在環慶建立的威望,再加上這次在西夏殺出來的威風,萬一……那時候,沒準四大經略還要被士兵挾裹。
帥範搖著頭:“牽機藥”。
傳說宋皇室有一種居家旅行必備的密殺藥,外界稱之為“牽機藥”,那位做出“小樓昨夜又風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李唐後主,就是被牽機藥毒死的,錢繆的家祖,錢塘王也是如此。帥範是在提醒趙興,如果道君皇帝把趙興請入宮中,擺上一頓酒宴招待趙興,酒裡很可能就是牽機藥。
喝了牽機酒,不可能馬上腰不酸背不疼了,喝酒的那人還有幾天的時間,在他與慢性中毒中接受死亡煎熬的時候,朝廷也許會大張旗鼓的表彰他,讓他帶著莫大的榮譽死去,即使他死亡之後,大家都知道他是被毒死的,也只會發出一聲嘆息,然後該幹啥幹啥。
這就是真實的歷史,真實的傳統。
趙興猶豫了片刻,站起身來:“被動防守確實不是我的性格,我決定了,聖旨一到立刻提交指揮權。吩咐兒郎們,都玩夠了,該收心了,命令他們立刻回營,把掃蕩的任務交給陝西兵馬,我們準備打包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