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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政協主席”他愛人不在眼前,要不我忍不住會像稱呼馬方向愛人那樣稱呼她為“嫂子”——這個大哥可比那個大哥更有價值!“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我不僅和“政協主席”有相見恨晚之感,如果我魚在河是個雌兒,恐怕當下就會在“政協主席”面前自稱“奴家”、“妾身”,說出“願薦枕蓆”之類的混賬話。“政協主席”和我傾心交談時,甚至提出讓我關照一下紫東縣的教育局長。就像我和傅四海是同班同學一樣,紫東縣的教育局長和“政協主席”也是同班同學。我當時乍猛的一聽讓我隔山隔水關照紫東縣的教育局長,還有點摸不著頭腦,甚至有點愕然,但我很快便明白過來,表示一定關照。“政協主席”最後向我透露,市裡很快就要研究我去紫東縣做書記的事情了。聽“政協主席”這麼說,我心裡甚悅——簡直像李自成搶得陳圓圓那一刻的心情。以至於辭別“政協主席”出門時,差點兒脫口將他喚作“陳市長”——而即使他真的做了市長,我也只能喚他為“劉市長”——因為他姓劉,並不姓陳,稱呼他為“陳市長”顯然是沒有任何道理的。只是因為我在那一刻將他視作為“陳奮遠”,所以才險些兒脫口喚他陳市長。那天出了劉副書記的門,我如沐春風,心想:這次顯然是穩操勝券了——陳奮遠當年可是輕鬆地上一次廁所回來,就將餘宏進玩弄於股掌之上,他和“閻水拍”一配合,餘朱姬牛那幾個一蟹不如一蟹的傢伙能有嘛轍?下次會上,恐怕鄭向洋只能像當年的餘宏進那樣——像那條被甩在幹灘上的魚兒一般,露著雪白的肚皮徒勞地在那兒甩打尾巴呢!
“鄭向洋,你這個垂死掙扎的傢伙!”從劉副書記辦公室出來,回到玻管局魚在河的辦公室,我仍在心裡對鄭向洋市長這樣“發狠”。
第四十三章
“中外合資紫雪玻璃股份有限責任公司”建成投產慶典剪彩儀式明日中午十二時將在紫東縣隆重舉行。我也是參加慶典剪彩儀式的人員之一。
早在兩個月前,市委、市政府就成立了中外合資紫雪玻璃股份有限公司建成投產慶典活動領導小組,傅四海書記和鄭向洋市長親任領導小組組長,市委劉副書記和市政府楊遠征副市長任領導小組副組長。領導小組下設辦公室,市政府梅如水秘書長任辦公室主任,我和紫東縣雷縣長任辦公室副主任——雷縣長就是我的“雷兄”——雷秘書。我擔任玻管局長的時候,“雷兄”被任命到紫東縣做縣長,就像同榜考取進士一般,我倆還是在一份紅標頭檔案上任命的呢。當時我在他的上面——壓他一頭呢!那份紅標頭檔案共任命了市政府的八個局長,另外還有三個縣長,共是十一名正縣級幹部。按照市委紅標頭檔案發文的慣例,同時任命市裡部局和縣裡的幹部,總是將市裡部局的幹部放在前面,縣裡的幹部放在後面。我做政秘科副科長時,一次拿到這樣一份任命檔案,那次也是像這次這樣,市、縣幹部一攬子任命,密密麻麻有幾大頁。其中將市裡的工會主席、科協主席、文聯主席、殘聯主席、個協主席(個體勞動者協會主席)排在了幾個縣委書記、縣長前邊。我看著這份任命檔案頗為縣委書記縣長們不忿,(怎麼能把他們排在後面?)便用紅筆在任命檔案上畫了粗粗的紅道,並在紅道後面大大打了個問號,然後屁顛屁顛跑著去向閻水拍局長求教。我當時虛心求教的問題是:為什麼殘聯主席個協主席可以排在縣委書記縣長前頭?我這樣為幾個並不相識的縣委書記縣長叫屈時,滿臉都是對殘聯主席個協主席的不屑,彷彿我是那幾位被“壓”在下面的縣委書記縣長的其中之一,而馮富強小胡小牛是“上面”的殘聯主席個協主席一般。閻水拍局長當時將那份遮住臉的日報從眼前移開,慢慢摘下那副十分考究的眼鏡——這裡就得說說閻局長的眼鏡。閻水拍局長眼睛並不近視,可他讀書看報時總喜歡戴一副考究的眼鏡,而且那副眼鏡總是耷拉在鼻樑上。因他的眼鏡是“戴”在鼻樑上而非眼睛上,他看報紙時就拼命將兩隻眼睛往下瞅,給人的感覺他不是在看手中舉著的報紙,而是在看報紙下面自己的褲襠。若此時恰巧有人進來向他請示彙報工作或者像我這樣請教某個問題,他將報紙從眼前移開時就顯得十分滑稽。他將看褲襠的眼睛抬起來看進來的這個同志時,因眼鏡掛在鼻樑上(有時甚至十分危險地掛在鼻尖上),擔心眼鏡滑脫,他的腦袋不便於像地球自轉或地球繞著太陽公轉那樣繞著自己的脖子轉動,只得僵著脖子抬起眼皮看你——給你的感覺這時他在瞪著你。閻局長第一次這樣“瞪”我時我吃了一驚,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後來發現只要走進他辦公室,若他在看報紙時必定會這樣“瞪”我,我才明白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