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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雖和閻局長從未疏遠過,但他還是不想用閻局長的人。
老闆徵求我的意見,我早猜透了他的心思。並已把局裡其他幾個駕駛員挨個從腦子裡“過”了一遍:小馬太“木”;小蘇開車時間短,技術讓人有些不放心;小牛不知輕重,甚至不識好歹,有時又有點太張狂。這是往輕裡說呢,往重裡說,腦子都有點問題,即使他腦子沒問題,我能讓他給老闆開車嗎?那不等於給自己枕頭底下置放了一顆定時炸彈?
可我又不能直接推薦小虎,那樣老闆會疑惑。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老闆身上,這是做辦公室主任的大忌,弄不好就砸鍋了。而且一事猜疑,事事猜疑,再要獲取信任,難上加難。就像處女失去貞操一樣,再要給老闆奉獻一次“女兒身”,著實不易。老闆即使伏上身後也會心存疑惑,他甚至會想:是不是那種人造處女膜?
有這樣一個笑話。一浪女結婚前怕未來的丈夫懷疑自己不純潔,便將耳膜移植成處女膜。洞房後,新郎困惑地找醫生,說:我跟她說悄悄話,她不知怎麼了?老是抬腿——如果老闆是那個新郎,我是那個新娘,嚇死我也不敢如此戲弄老闆。
我不能推薦小虎,但我可以講出一番道理來,讓老闆認可這個道理。實際幾個駕駛員中,老闆有可能使用的,小虎之外只有小蘇。小牛小馬他才看不入眼呢。小蘇人倒機靈,可駕齡短,這一點老闆當然清楚。那段時間,市裡連著發生幾起車禍,市裡一個副局長,縣裡一位副縣長不幸在車禍中喪生。
我當時是這樣對老闆說的:“用誰是次要的,主要是看誰符合下面這些條件:技術好,開車穩當;不沾酒,人精幹,口又緊。順著這個思路,在幾個駕駛員中比選,對號入座。”
“那就用小虎吧!”老闆下了決心。局裡幾個駕駛員中,只有小虎符合這幾個條件。他滴酒不沾。小馬和小牛都是海量,小牛甚至私下對別人講,他喝一斤酒後開車最穩當。況且這小子的嘴巴松得像妓女的陰道一樣,胡嚼瞎謅亂說佔全了——他開一輛紅旗車,就敢給別人吹噓他開的是飛機;他開的若是飛機,就敢吹他開的是宇宙探測器或載人飛船——他甚至敢吹八年後乘坐“神五”號載人飛船一飛沖天繞地球十四圈的航天英雄楊利偉是他的徒弟!
接車付款後,那位車行經理悄悄塞給我三萬元錢。我接車回來的當天晚上,就將其中的兩萬元裝在一個信封裡,到馬局長家裡彙報接車情況時,十分老練地塞進馬局長的抽屜裡去,剩下一萬元當然留給了自己。
給別人抽屜裡塞點錢之類,對我而言早成了“小兒科”。即使給別人口袋裡塞錢,我也早已駕輕就熟,不露一點痕跡。有一次去財政局給局裡撥經費,主管經費的副局長總是推三阻四,我跑得頗煩,某天副局長在藍天大酒店開會時,我攆在他身後一步跨進電梯,見只有我們兩人,我敏捷地掏出一個信封,不由分說塞進副局長的外衣口袋。此時電梯才剛到二樓,副局長做了一個準備將信封掏出來的動作,可電梯門已開啟,又有人進來,副局長急忙將雙手撫在懷前,面無表情地看樓層指示屏。此時我早已一步跨了出去。在電梯合上時扭回頭掃了一眼,發現副局長臉仍板得像一塊鋁盔一般,眼珠子一動不動看那個指示屏,彷彿那是柳如葉的“後部”似的。我急忙扭回頭來,電梯升了上去,我也笑出聲來。想起副局長準備往出掏信封那個動作,心裡想:又不是打籃球,或者盤帶足球,還給老子玩“假動作”呢!
我對自己操作此類事情的水平很滿意,豈止是爐火純青,簡直到了那種“大音希聲,大象無形”的境界。
那天折轉身我就去找柳如葉。她給我開了一張“會議費”發票,其金額當然大於塞給局長信封裡的錢。發票開好後,柳如葉拿出一個小巧的手機打電話,那時候我也剛配上手機。我拿出我的手機和她的手機合在一塊兒比試。我的當然要壯碩一些,我就故意將我的手機壓在她的手機上,笑著問她:“小柳你說這兩個手機像不像在唱歌?”柳如葉當然不知道“唱歌”的含義,“唱歌”的那種特殊含義,只有她“姐”——即我的妻子柳如眉知道,屬於我們夫妻倆的閨房秘語。若我和柳如眉是那種享受國務院津貼的專業技術人才,這也是屬於我倆的“專業術語”,從未像煤氣或天然氣那樣向外洩漏。接著我又進一步挑逗柳如葉,說:“你瞧它倆不僅唱歌,還一個填詞、一個作曲呢!”“填詞”和“作曲”所指,柳如葉當然也不知道,但我的話還是把她逗笑了。她用自己的小白手拿起她的手機說:“你這人挺有趣的呢!”“是嗎,我還有更有趣的時候呢!”我望著她這麼說時,她並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