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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進行一番深思熟慮,然後表現出似有所悟的樣子,可又吃不準,不知自己揣摩得對不對?離真理還有多遠?或者乾脆就是謬誤。於是再將“電風扇”轉過去,像小學生向老師請教一般,將這種疑惑向老闆提出來。老闆當然會耐心地露出那種“智者的微笑”,向我傳道授業,釋疑解惑。
“電風扇”轉得久了,就像那個小孩子脖子仰得久了,會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可不舒服就能不轉嗎?不仰嗎?小虎開了多少年車,總是跑那些跑過多少次的路,他心裡就很舒服嗎?不舒服他就能不跑嗎?恰恰相反,小虎總是跑得那麼穩當、歡實。他將雙手握在方向盤上,雙目專注地凝視前方,車開得快捷而平穩。坐小虎的車,就像摟著心愛的女人睡覺一樣,那種感覺簡直妙不可言。而坐小牛的車,感覺則完全不同。這小子將車開得忽快忽慢,有時又突然來個急剎車。就像摟著一個河東獅吼般的悍婦,不是這兒踹你一腳,就是那兒踹你一腳,轉過身去時還會抵你一屁股。
局裡這幾個駕駛員,我最看重的是小虎。不多說話,善於察言觀色。
腦子好使,是個人精。幾個駕駛員中,只有他是個“可造之才”。
人的社會地位常常與其職業相關聯。不同的年代,職業的位置高低反差挺大。七十年代,像小虎小馬小牛小唐這樣的駕駛員,在人們心目中的位置是很高的。當時有一句話:方向盤一轉,給個縣長不幹。到九十年代,律師這個職業牛逼起來,據說可與縣長媲美。紫雪市有一對雙胞胎,因生得漂亮,人稱姐妹花,追求者眾。後姐姐嫁給縣長,妹妹嫁給律師。妹妹常到姐姐家玩。某日,縣長就像酒醉後簽發檔案籤錯那樣,不小心弄錯與妹妹做了愛。妹妹自此去姐姐家更勤了。後來失口對一閨中密友說:還說律師頂個縣長!縣長做愛都像在臺上講話一樣,站在那裡挺得筆直,連“講”幾個小時都不累,底氣足,後勁大,節奏掌握得多好!可律師伏在身上,沒講幾句就被法官“駁回”了。律師對妻子紅杏出牆有所耳聞,常在家中喝悶酒。一日,一記者朋友來訪,見他情緒低落,問他緣何煩惱?律師嘆曰:雖然我妻子的所有權屬於我,可使用權卻屬於縣長!記者為律師朋友抱不平,心想:這姐兒倆又不是國有資產,他縣長怎能想佔有誰就佔有誰。回家後仍不能釋懷,和妻子說起此事,最後忿忿地揮揮手說:如果我是律師,我就和她離婚!《三國演義》裡劉備對關羽講,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既然是衣服,想脫就脫,有什麼大不了的!記者只是一個地市報的小記者,所在部門又是最無油水的副刊部,而妻子卻在電力局,一月的收入是記者的五倍還要多一點,對記者向來像美國對其他國家那樣,指手畫腳,頤指氣使。記者則像那些須臾離不開美國經援的弱小國家一樣,在妻子面前慣小伏底,曲意逢迎。妻子聽他這麼說,勃然作色,將纖細的手指像一支圓珠筆一樣指過來,怒曰:你給我再說一次!記者忙賠笑說:你別急嘛!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是說女人是褲子,怎麼能隨便脫呢!
那天在車上,我將縣長——律師——記者這一串故事講給老闆聽,老闆撫掌大笑,樂得合不攏嘴。老闆平時一上車便垂下腦袋打瞌睡,可那天卻說了一路話,就像運動員偷偷注射了興奮劑一樣,跑起來比平日快得多!他談了很多個話題。展望了我們玻管事業未來的美好前景,回顧了玻管事業伴隨共和國腳步發展壯大的歷史,兼及了那位後任省長的老局長的若干個人趣事。同時還掐指算出省長是我們玻管局第五任局長,他是第十三任。老局長(指省長)特別幽默,尤其善於抓住要害化解矛盾。五六十年代,我們玻管系統有大量全國各地分配來的大學生,僅清華畢業的就有三個。有從北京來的,有從上海來的,有從省城來的,還有從廣州、杭州和大連等地來的。有一個上海來的女大學生與一個北京來的男大學生鬧開了意見。鬧意見的原因現在聽起來當然有點兒匪夷所思:當時一玻正在建設一條新的生產線,組織了青年突擊隊,局機關的很多人都報名參加了,這兩個大學生自然也不例外。正是冬天,寒風凜冽。這天,建設工地出了點問題,必須有人像鐵人王進喜那樣跳進冰冷的水池子裡去。見已有幾個人跳了進去,女大學生縱身一躍,卻沒有跳進去。為什麼?男大學生將她後襟扯住了。女大學生甩開男大學生,再次縱身一躍,還是沒能跳進去。為什麼?男大學生又將她扯住了。女大學生十分生氣,質問男大學生為什麼三番五次扯她衣襟。男大學生紅著臉小聲說:“你不是昨天剛來那個嗎?”女大學生這下不依了,一邊哭一邊扯著男大學生來見局長。一進局長門又哇地哭起來,說男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