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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見餘宏進翻著雪白的肚皮在那兒無謂地掙扎,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心裡說:“和老子玩兒,還得再學幾年!”然後他站起身來,沒等餘宏進表白完,便說:“就這樣定了,散會!”

因此那天召開全域性職工大會宣佈方案時,閻水拍局長故意看了餘宏進副局長一眼。餘宏進副局長心裡有點緊張,又有點氣惱,想申辯什麼,閻水拍局長卻又用一句話堵了他的嘴,說這是“局黨組同志的意見”。餘宏進副局長若真是那條晾到幹灘上的魚,徒勞地甩打了一會兒尾巴,正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喘氣,閻水拍局長卻像一個頑皮的孩子,順勢又給他嘴裡塞進去一把泥巴。閻水拍局長是這樣“塞泥巴”的,他說:“局務會上,宏進、奮遠、朱鋒、姬主席和望月,都是一個意見,執行‘五五五’方案。這裡我向同志們坦白一點,會前我並沒有拿定主意,可大家的意見如此一致,既教育了我,又令我感動。私下聽到一些同志說,這次分房執行‘五五五’方案,是閻局長一手拍板的,這話讓我慚愧啊!或者說只說對了一半:板是我拍的,可拍板的那隻手卻是黨組全體同志的!我只是這隻手的一個指頭,其餘手指頭是宏進、奮遠、朱鋒、姬主席和望月他們,我只是從善如流啊。”

閻水拍局長這樣說時,陶小北在我眼前伸出一隻手,用另一隻手將這隻手的手指頭一個一個往回掰,一邊掰一邊附我耳邊小聲說:“那我們局領導班子不成六指兒啦?”

陶小北如蘭的氣息呵在我耳梢上的時候,我卻在心裡想:閻水拍這老頭兒道行深著呢!遠非第一次參加全域性大會時給我留下的那個印象,好像他是一個胸無城府,喜歡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敲來敲去的主兒。其實他每“敲”一下都有用意呢!為制定分房方案的事,從開局務會到全域性職工大會,他一直在敲打餘宏進呢!老頭的高明之處在於,敲打誰,誰卻沒法兒反駁。好像將一個人塞進布口袋裡扎住口,拿棍子在口袋外面打來打去。裡邊那個人渾身疼痛難忍,卻又喊不出聲,即使喊出聲,外面卻又聽不真切。而你若質問閻水拍局長怎麼能隨便打人時,閻局長會笑著反問你:我打人了嗎?我打布口袋!

我對閻局長從此刮目相看。他身上需要揣摩學習的東西多著呢!就像一條河流,看上去那麼平靜,水面下有多少旋渦兒呢!一個旋渦兒與一個旋渦兒“咬合”的那麼緊。越是平靜的河流,越是深不可測,潛流越多,弄不好能掀翻大船呢!閻水拍局長若是一條河流,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旋渦兒。與閻水拍局長相比,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年輕人呢!對於這個小小的年輕人來講,應該處處在生活中尋找自己人生的導師。閻水拍局長就是我調到玻管局工作後的第一任導師,是暗夜裡燃燒在我眼前的一堆篝火,令我折服,令我心醉,令我神往。我像第一眼看到陶小北那張姣好的面容一樣,心裡一亮,拔腿奔那堆篝火而去!

第九章

修建家屬樓的事,局裡成立了一個建房領導小組,陳奮遠副局長任組長,又從各科室抽調幾個同志,開始與紫雪市城郊的幾個村支書接觸,先跑徵地的事。閻水拍局長騰出身子,著手抓他退休前擬辦的第二件事:在局裡提拔一個同志做副局長。

提拔一個副局長,局裡當然定不了,要由市裡定。閻水拍局長為此多次找市委組織部長。閻水拍局長當縣委書記時,組織部長作過他的辦公室主任,因此在組織部長面前以“老領導”自居,說話比較放得開。有時也會發發牢騷。有一次他氣鼓鼓地對組織部長說:“我們局共有六位局級領導,開會時怎麼表決?再不增加一位副局長,我們局的工作怎麼開展?”閻水拍局長吸了一口煙繼續說:“縣裡的常委會是九個人,市裡的常委會是十一個人,省裡的常委會是十三個人,為什麼都是單數?道理很簡單嘛,有個表決問題!雙數怎麼表決?不給我們局增一個副局長名額也行,只要表決時允許我舉雙手——我一個人算兩票!”

閻水拍局長最後這句話把組織部長逗笑了。但逗笑了組織部長也不敢說什麼話。在一個市裡,市委的組織部長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角色,其重要程度甚至超過市裡普通的副書記和副市長,因為他的嘴巴一張開全是秘密。因此組織部長一般都不說話——不敢說話。從這一點上講,組織部長又是一個最難受的角色——一個並非啞巴的人成年累月不說話,你說有多難受!組織部長說一句很普通的話,傳出去就會變得不普通。比如組織部長說:“魚在河這個同志不錯!”傳到玻管局就會變作:魚在河馬上要當副局長了,明天市裡來考察。

組織部長只說悄悄話,悄悄給市委書記說,給市長說,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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