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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問問,太子兄您怎麼了?在搞什麼?您有事嗎?大老遠“偷襲”我一下就為了嘲諷我兩句,然後補個覺?
還是這是什麼新型殺人誅心的折磨方式?
沈蕎不敢動,躺在那裡又睡不著,想裹一裹被子都有些猶豫。
葉小植極有眼色地關了房門,容湛讓門口的守衛都去二門守著,莫擾了殿下清淨。屋裡徹底安靜下來。
更嚇人了。
司馬珩沒有睡太熟,精神極度疲憊,可卻又似乎並沒有睡著,半夢半醒之間,腦海浮現無數畫面。
先是他從長徳回敬都的路上,路上饑民沿河遷徙被凍死無數,屍骨曝野荒郊,甚至無人收屍。
他指派了些兵去挖坑就地掩埋了。
他想起上一世,那時心腸尚且冷硬,是不會管這些的,芸芸蒼生,於他不過是螻蟻,死一些螻蟻於他來說只是無足輕重的小事,他站在大局之上,像個冷漠的神祇,只管朝著既定的方向走,無論踩著多少白骨。
無疑他是成功的,他統一九州的目標實現了,他重開恩科,減輕賦稅,修棧挖渠,加築邊防……
那些犧牲都是值得的。
然太平不過十年,定州王麟擁立前朝公主為女帝,先後攻下四座城池,本是星星之火,不足掛齒,卻引得各方響應,紛紛以司馬氏無德伐之,以至燎原。
司馬珩站在城樓之上眺望這九州大地,忽覺大廈將傾。
他彌留之際回望這一生,他引以為傲的一切,不過是浮光掠影罷了。
畫面又轉到城門,父皇親自去迎他,司馬榮湚眼角已生了細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