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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只是玄衣看不出來血跡。他眉毛微蹙了下,戾氣頓顯,抬起袖弩朝著刺客連射三箭,全射在四肢,並不往要害處刺,刺客疼得滿頭大汗,痛苦呻/吟起來,語句不清地咬牙切齒道:“司馬家不得……不得好死。”
暗衛齊齊跪了下來,似是在為自己疏忽請罪。
司馬珩臉上戾氣更重,嗤了聲,“關進地牢,給孤仔仔細細地審,李氏餘孽孤早晚要殺乾淨。”
李家八代帝王三百餘年的歷史,而司馬家執掌江山不過十數載。李氏盤根錯節,以至於江山分亂,一直是司馬家的一根刺,只是司馬珩的父親司馬榮湚登基之後越發好大喜功剛愎自用,疑心深重,局勢如今越發亂了,前朝幾次反撲,意圖復辟江山。
“你不得好死,司馬家不得好死,小偷,賊人。蔡參早就安排了無數的能人異士進青州城,你還毫無知覺,哈哈哈,你個蠢貨,司馬家遲早要完!!哈哈哈!”刺客越說越激動,被司馬珩要殺盡李氏的言辭刺激到,頸間青筋暴起,一直試圖竄將出去,但被暗衛死死按著,動彈不得,整個人都透著幾分垂死掙扎困獸猶鬥的悲壯。
刺客眼見著刺殺徹底失敗,便欲咬舌自盡,司馬珩陰沉地說了句:“按住他,別讓死了,帶下去審。”李氏不足掛齒,但李氏若是和蔡參勾連,那才棘手。
暗衛硬生掰開了他的嘴,粗魯地隨手扯了他身上一塊布塞進去。刺客嘴撐得都快裂開了,哪裡是演戲的時候那種隨便塞一塞應付了事能比的,沈蕎都覺得嘴巴疼。
更覺得脊背都是冷汗,不知道風從哪個窗戶縫裡溜進來幾縷,她驀然一個驚顫,才發覺自己在發抖。
暗衛一陣風似的進來,又一陣風似的飄走了,刺客也消失了,太監忙進來擦洗地面,隨侍太監王生一邊吩咐人去叫太醫,一邊過來低聲請示,“殿下今晚住偏殿?”
這頭沾了血,清洗需要時間,且晦氣。
司馬珩面無表情,似乎對這場景毫無觸動,也並沒有多憤怒,只是冷漠地“嗯”了聲,王生又瞥了一眼一直縮在角落裡當透明人的沈蕎,再次請示,“那這個侍女……”
他想直接揮退了,以他對殿下的瞭解,本就對侍女不感興趣,這下恐是更沒心情了,但想到陛下……又猶豫了。
沈蕎背繃直了。
司馬珩倒是看了過來,打量她片刻,評價道:“膽子不小。”
竟然沒嚇暈過去,除了高呼抓刺客,沒有胡亂尖叫,比之前那些看見他都抖得跟中風似的好得多。
大約這幾日被吵得腦仁疼,厭煩感讓她對這些人全無好感,每天都陰沉著一張臉,以至於讓她們更恐懼,沈蕎的表現便讓他十分意外了。
語氣平淡,並無喜歡或厭惡的情緒,但王生品出了幾分讚許,於是領會了,朝沈蕎招了招手,“去偏殿伺候。”
沈蕎低垂下頭,福身,做出一副乖順的樣子:“是。”
她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不要再抖了,跟在王生後頭,進了偏殿。
太醫很快就到了,沈蕎立在旁側伺候,衣服剪開,傷口有寸許長,本來以為不嚴重,沒想到顏色黑紫,太醫拿著下人們撿回來的暗器端詳片刻,放在鼻尖嗅了嗅,甚至還舔了下,然後驟然皺起了眉。
沈蕎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