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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眉的羊羔虎頭頭,柔軟軟的絨毛毛綿個溜溜。一顆顆羊鈴叮叮響,青山山綠水喲好地方。”
我極目四望,卻始終沒有發現唱歌的人在哪裡,只見歌聲在山樑間環繞不息,餘音嫋嫋。
張丕然道:“別找了,走吧,你唱的一群群肥綿羊青草彎彎裡跑的景象估計早就不見啦。”
是啊,據史料記載,西周時黃土高原地區的森林覆蓋率達到了53%。《後漢書》載:隴東至陝北黃土高原地帶“厥田為土,且沃野千里”,那麼肥羊、青草,青山綠水什麼時候都消失不見了呢?
繼續前行,路邊開始出現了窯洞,層層疊疊地點綴在黃土高坡上,不過還有很多是平房和屋架房。
我是第一次看到窯洞,很是新鮮,就問張丕然,“你們家那邊也有窯洞嗎?”
“有啊,不過我們那兒的窯洞似乎比較分散,不像這邊這樣集中,呵呵,我說不準啊,因為我自小就生活在城市裡。”
原來如此,我決定去探尋一下窯洞的奧秘。
車子過了武山縣城,我們在一個叫蘆子峴的前面不遠的小村莊邊上停了下來,我說:“我們下去透透氣吧。”
張丕然被午後的太陽曬得昏昏欲睡,道:“去哪兒啊,又沒個歇蔭的地方。”
我說:“去窯洞啊。”
張丕然瞪大了眼睛,道:“你怎麼去啊?人家又不認識你。”
“一回生,二回熟啊,我原來不也不認識你啊?”
張丕然白了我一眼,不再理我。於是我把車子開下公路,停在一個窯洞前面的平場上。場子前面用一人多高的土胚院牆圍了起來,用木棍紮起來的院門卻沒有上鎖。我推開院門走了進去,張丕然卻站在院門口,不敢進來。
場子裡面依著一面土坡開了三孔窯洞,最邊上的高處還另開了一個小高洞,有一條小土階梯可以走到上面。土坡上面高高的還有一層也開了幾個窯洞,估計是另外一戶人家了吧。再上面就是一層層的梯田了,莊稼種類不多,遠遠望去,似乎種的是土豆和玉米。
院子右邊有一個大碾盤,上面有一個石磙,院牆的右邊靠院牆的地方,圍了一個小圈子,裡面養了幾隻豬,圈子外面拴著一頭黃牛,正臥在地上反芻,左面,用土胚壘了兩間偏房,偏房旁邊種了兩棵大棗樹。三孔窯洞的寬窄大致相同,有三米多寬,將近4米高,最右邊的一孔窯洞的門已經破爛,門口還堆了一些玉米杆,看來沒人居住,中間一孔窯洞的拱形四周已經用青磚砌了起來,圓拱形的正面高處是一扇窗戶,右邊下方又是一扇窗戶,左邊是進出窯洞的木門,門上掛了一把鐵鎖,這和我看電影得到的印象中的陝北窯洞似乎有點兒區別,應該是窗戶沒有那邊的大。左面的窯洞除了窗戶、木門外,全部是用土胚砌成,門開著,門口掛了一道布簾,門邊掛了幾串乾的紅辣椒。
我站在院子中間喊道:“有人嗎?”
屋裡面有個蒼老的聲音應道:“誰?”接著出來一個白眉白髮的老大爺,紫膛臉色,頭上扎著白羊肚手巾,穿單黑衫,腰裡扎著一根腰帶,手中拿著一杆旱菸槍。
我道:“我們是遊客,走累了,過來歇歇腳。”
老大爺用濃重的甘肅口音道:“說啥子?”看來是沒聽懂。
我慢慢地又說了一遍,老大爺這次聽懂了,臉上的皺紋攏到了一塊兒,笑道:“進屋坐、進屋坐。”
我說不用了,就坐院子裡。老大爺於是回頭喊道:“老婆子,有客人來。”
一個穿著藍布衫的老大媽出來看了一眼,趕忙搬了兩張凳子出來放在棗樹下,然後又拿了一個小籃子出來,裡面滿滿地放了一些花生、乾紅棗。
我對站在院門口的張丕然喊道:“進來啊。”,張丕然卻還在猶豫。
老大爺也招手道:“進來啊,閨女。”
我過去把張丕然拉了進來,老大媽趕忙又搬了一張凳子出來。突然,從門簾裡面跑出來一個3、4歲的小男孩兒,虎頭虎腦的,穿著開襠褲,赤著腳丫子,過來抱住老大媽的腿,從老大媽的腿中間探頭探腦地看著我們。
老大爺樂呵呵地說:“這是我孫子。”
張丕然從隨身帶的小包裡掏出一塊巧克力道:“來,小弟弟,給你。”
那小傢伙臉露好奇之色,卻不敢出來接,我拿過巧克力,過去遞給他。
我問老大爺:“這窯洞都是誰在住啊?”
老大爺道:“右邊是我大兒子住,後來他們蓋了平房,就搬出去住了,中間是我小兒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