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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銅被發現時,乃是死在自家密室。密室位於東廂,古銅生前最愛坐在桌前唸佛誦經,此刻這間房間已經變成了靈堂,原先的佛龕暫被撤下,燃三柱香,供一方牌位,直待死者頭七回魂日。
信佛人唸了十多年如來菩薩,到頭來,也不過一死。
季獨酌等古家弟弟退下,撩開靈堂裡鋪天蓋地的白紗,在牌位下的供桌底露出一個四尺見方的地道。江鄂從靈堂取了一隻點燃的白蠟,四目相接,瞭然一笑,兩個人先後下到地道。
左拐,右拐,地道的佈局很簡單。一般約是構造簡單的密室,那麼其中的機關越是複雜,闖入者稍有不慎,就可以送命。此刻古銅加的密室卻一點機關也沒有,想來是發現古銅屍體後,風雅頌內部的擅長機關的人便拆了訊息機括。
地道走廊的盡頭是一扇半開的鐵門,季獨酌俯身入內,江鄂緊隨其後,只見峰迴路轉,一間長五丈寬丈六的房間。
季獨酌手中扇子晃了晃,忍不住捂住鼻子:〃好重的味道。〃
〃死了十多天,這味道能不重麼。〃江鄂見四周隱約有一排蠟燭,便拿了手中的蠟燭去把那些一一點燃。
倏忽間,屋內豁然。
季獨酌聽到江鄂輕輕的〃啊〃了一聲,然後自己的眼睛就被一雙大手矇住了。
〃你做什麼。〃季獨酌一拍江鄂的手,有些慍然。
〃啊,不,〃江鄂應了一聲,〃我只是習慣性把你當成我以前照顧的那個小弟了。〃他說著,手指鬆了一鬆,還是沒有從季獨酌眼前拿下來。反倒是後者伸出手來,主動拉下他的手。
季樓主抬眼向四周望去,饒是他縱橫江湖近十年,自認什麼樣的陣勢都見過一點,心頭也還難以倖免的打了一個寒戰。
這間屋子四面的牆壁、腳下的地板、頭上的天頂,都畫滿佛教裡的地獄,紅如血的背景裡,積進無數的修羅夜叉惡鬼蛟龍。有的夜叉正押解著食人的惡鬼;有的惡鬼提著自己的頭,茫然而行;有的修羅手裡捏著人類正在大嚼特嚼。
拔舌剪刀鐵樹孽鏡蒸籠銅柱刀山冰山油鍋。。。。。。
十八層地獄鋪面劈面壓來,整個畫面充滿了被肢解的人體,讓人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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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屋子左側,則豎有一隻架子,湯婆子角先生,雜亂無章的擺放著各種龍陽用具。
江鄂砸咂舌,面色有異的感嘆到:〃你手下的愛好真是。。。。。。奇特。〃說著,眼睛不由自主的瞟了季獨酌一眼。
季獨酌的臉色已經和他的衣服一樣青了。
他扇了扇素絹,掩飾性的乾咳一聲:〃老古他終生不婚不育,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難得在口舌上佔了半分便宜,江鄂深知做人不能趕盡殺絕,於是他一拍季獨酌的肩頭:〃人麼,總是喜歡把他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藏起來。〃
季獨酌明白他是故意岔開話題,微微一笑,也就收拾驚訝,緊跟補充:〃兇手肯定不會留下太過明顯的痕跡,那麼不如讓我們自己來發掘古銅這個變態最不願被人知的東西。〃說到變態這個字眼時,聲音在舌尖一轉,帶出半分自嘲。
江鄂看了他一眼。
這間密室三面封閉,一面是入口,照一般的規律來說,應該是密室套密室的結構。
江鄂爬在牆上,東敲敲,西敲敲,半天也找不出一個突破點來,正在煩惱著,眼睛一轉,卻落到了季獨酌的身上。
……平日裡,被這傢伙裝瘋賣傻糊弄多了,怎麼忘了他身為風雅頌之主,必定精通奇門之術。
只見季獨酌的目光在整個房間逡巡了一圈,合上扇子,俯身上前,在東牆上的一隻修羅面前停了下來。那隻修羅畫的極為普通,若不是風雅頌的樓住在那裡站定,江鄂是鐵定不會注意到那一隻的。
只見季樓住撇了撇嘴角,嘟噥著〃Se情狂〃一類,手中扇子一轉,在那隻修羅的光屁股上急敲了三下,然後在兩瓣肉中縫隙裡緩戳了一下。
江鄂看的眼睛都快掉下來了。
這個古銅的愛好。。。。。。真是不能用一般的奇特來形容。
聯想到季獨酌一貫的做派,他忍不住思索風雅頌自上到下莫非人人的腦子都有那麼一點問題,怎麼不是成天喊著要入贅,就是做個機關還要和圈圈叉叉的扯到一起。
他如此想著,眼睛隨著腦子裡的想法,自動的上下了打量了一圈這個年方弱冠的風雅頌之主。燭光下,他一襲青衣,背影如削,如一杆沖天的竹,羸弱弱站在地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