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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在開玩笑!我瞪了那司機一眼,對他的多嘴表示了不滿,而那司機大概也只以為我在擔心和焦慮。
這丫頭怎麼可能是我的太太?就憑她嗎?
我摸到了口袋裡的電話,想打給張西亞或者是棲墨,再不濟隨便哪一個男人都好,讓他們去接手這個女人吧!可當我將電話掏出來的時候,她抓著我衣服的手更加的用力了,已經忍不住開始哀嚎。
那隻手忽然就僵硬住了,她唇齒間壓抑著疼痛,然後不知不覺的,將自己的手指送到了她的唇邊,只當那是一根木頭,叫她咬著,只求不要再傷害自己。
我分明看到,鮮紅的血液從自己的指尖流出,卻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另一隻手抱緊她,企圖給她以溫暖。
“九音!不疼的,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乖一點,很快就到了的!”我在她的耳邊說道,輕輕地親吻了她的額頭,我落下去的雙唇是顫抖的。
我在不安什麼呢?
到醫院的時候,九音已經昏了過去,這是個不好的徵兆,我故意忽略了這些,只將她抱上了擔架,然後看著她進急救室。
不多時小護士從裡面匆匆忙忙地跑出來,“病人要生了!家屬是哪位?在這上面籤個字!快點!”
“要生了?只有八個月,這就要生了嗎?”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對她懷孕的事情記得那樣清楚,不過是隨口一說。
“動了胎氣,是早產!你是家屬嗎?快點簽字吧!”護士後面還說了什麼,我聽不大清楚了,只聽到那一句早產。
九音的身體還是虛弱的,不管怎麼進補,都無法讓她胖起來,就算懷孕了,也只是肚子大了,腿浮腫而已。
渾渾噩噩地在單子上籤了字,這是決定九音命運的,我憑什麼來為她決定這些呢?落筆的時候,手抖得厲害,後來是兩隻手握著筆,才寫下去那個名字的。
我這些年來不知道簽過多少份合同,還是第一次如此的緊張,掌心裡,已經全都是汗了嗎?
我聽到產房裡九音淒厲的叫聲,分娩是十級之痛,她怎麼受得了?
再也沒管那麼多,不顧護士的阻攔就要衝進去,醫生好說歹說的勸阻,我才想起來,應該換無菌服進去,連忙給人家道歉。
醫生擺了擺手,“我很理解你為人夫的心情。陪著她吧,給她點力量!”
九音的叫喊聲就在我的耳邊,一聲比一聲無力,她好似耗盡了力氣一樣,當她疼得厲害的時候會叫兩個名字,一個是張西亞,一個是棲墨。
彷彿那兩個人是她的救星,只要喊一喊就不會疼了一樣。我知道,那是她的依靠,像她這樣的困獸,一旦有了依靠,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我也終於明白,思意兄弟之中,唯有你是明智的。
“剖腹產!”醫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無奈的口氣,畢竟九音那麼年輕,順產的話對孩子也好。
我抓住了醫生的領子,直視著她說道:“知道這是誰嗎?張翔的兒媳婦!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誰都賠不起!我要她母子平安!”
醫生顯然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接生的還是一個人物,小護士抽空已經去通知張西亞了,這是合理的,我沒組織,繼續看著,繼續等著,等待那孩子的降臨。
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小小的嬰孩,從九音的股部出,身上紅紅的,臍帶一刀剪斷,他徹底地離開了九音。
“恭喜!是個男孩!”護士將孩子抱到我的面前。
我抓著九音的手突然像是中樂透彩一樣,我將孩子抱過來,抱到九音的眼前,咧開嘴傻笑,“九音,你看,是兒子呢!你有兒子了!是兒子呢!”
語無倫次地重複著這一句話,九音虛弱地看了孩子一眼,費力地親吻了孩子的臉頰,孩子依舊在哭,九音似乎是滿足了,無力地笑了笑,然後睡去。
醫生還要為九音縫上道口,於是我應該出去了,孩子也該還給護士,放到育嬰房去,畢竟是個早產兒,身體嬌小得很,要好好地照顧著。
可護士看了我幾次,示意我把孩子給她,我都沒動,這孩子像是黏在了我的手上一樣,我不想給她,又或者是捨不得給。
“一起出去吧!”僵持了許久,我只能這樣說,我想再抱抱這孩子,護士也答應了,回頭再看了一眼九音,確定她是安全的,才離開。
護士跟我並排走著,突然笑了起來,“先生,這孩子長得真像您!長大了一定是個帥哥!”
我的腳步頓了頓,有些發愣地看著護士,“你……你真的覺得……這孩子跟我長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