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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端走過來時,幾位經過的外國男士都忍不住紛紛側目。
她卻渾然不覺,只徑直走到他身邊,將登記牌遞給他,笑笑說:“趙總,我這迎來送往的工作,也算是到位了。”
趙平津不悅地皺皺眉:“別罵人。”
這時他電話響,貴賓候機廳裡安靜,他走開了去接電話,打完了電話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舟舟,你小子在上海啊。”
趙平津轉頭一看,是方朗佲。
這才回憶起來方朗佲在上海辦攝影展。
趙平津問:“展覽怎麼樣?”
方朗佲挑挑眉:“給我送籃大花就敷衍了事啊。”
估計是沈敏安排人送的,他最近真是昏了頭了,人在上海,居然也沒顧得上給二哥捧個人場,工作一完事就想回家,就淨想著黃西棠自己一個人在屋裡,他得回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幹嘛了。
趙平津笑笑:“你也知道我讀理工科,看不懂你們那藝術。”
方朗佲不客氣地推了一下他肩頭:“得了,國手的指點過的那一筆字,別自謙了。”
西棠坐在候機廳裡,看到趙平津在玻璃門外跟一個年輕男人神侃胡聊。
人她自然是認得的,方朗佲是跟趙平津一個部隊大院兒長大的,後來老的部隊大院拆了,他們兩家又一起進的新居,兩人小學到大學讀的都是同一間,方朗佲跟趙平津同年,比趙平津大了幾個月好像,那時候她來來回回地跟著他們玩兒,方朗佲其實算是趙平津幾個發小當中,跟她還比較親近的。
這時方朗佲的妻子歐陽青青端著咖啡過來,見到趙平津:“唉,舟舟哥。”
歐陽青青挽著方朗佲的手臂問:“你一個人?”
趙平津回頭望了一眼,遲疑了兩秒:“還有一個。”
方朗佲看到一個細細的小腿,剪影的一個側臉,門擋住了真人。
反倒是身旁的太太青青輕輕地噫了一聲。
方朗佲笑笑:“上次老高給你介紹的那個分了吧,又換了一個?這個性子倒挺沉靜。”
青青笑著往裡頭看了一眼:“不介紹一下?”
趙平津有點煩躁,抽了根菸出來含在嘴裡,模糊地應了一句:“不了,還有事,回北京聚吧。”
☆、第 11 章
六月的夜晚,血紅的夕陽已經搖搖欲墜地低懸在山頭。
武俠鉅作《劍破天驚》劇組結束了外景地的拍攝,轉戰回到橫店拍攝已經將近一個月,整部戲進入了緊張的收官階段,西棠準時到了一號山的片場,她不用做頭,半個多小時就化好了妝出來溜達,看到副導已經就位,所有人都在等天黑,今晚要拍的是攻打的明月山莊的一場大夜戲。
天氣預報說這兩日有雨,大家都想趕在暴雨來臨之前把主要的鏡頭拍完。
暗夜裡的一整場刀槍箭雨鏗鏘作響,一長排群演手裡的火把點亮了半邊夜空,大家都打起了萬分精神,一直拍到近十二點,導演喊終於喊卡,然後宣佈休息十分鐘,各位主演的大小助理趕緊飛奔上去,擦汗的擦汗,補妝的補妝,端水的端水。
西棠走了出來,片場在一個搭建起來的山莊,裡面有一個漂亮的人工湖,月亮倒影在上面。
“來一根不?”身邊有人遞了煙。
西棠轉過頭一看,是同劇組裡的武行,她笑笑,拿了一根。
趕工和夜戲是非常熬人的事情,所有的橫店人都習慣了,上到導演大明星,下到群演小場記,基本都有吸菸喝咖啡提神的習慣。
西棠默默地吸菸,都是值得的,這一部劇她集數多,進組兩個月,收入可差不多抵她半年。
倪凱倫今日知會她,再過兩個月,她賺的錢可以開始償還十三爺的債務。
到這個月為止,趙平津已經包養了她三個月,倪凱倫手上的那張卡,每個月按時都有錢進來,結清了她虧欠的利息。
據說下一部的劇本也已經在談,他出錢投資,西棠要開始做主演。
三個月,只見了他一次,他甚至沒碰過一下她的手。
當天夜裡拍攝順利,進度完成,導演喊收工時是兩點,西棠跟著同劇組拍打戲的幾個替身和武行去老沈那裡做了一個按摩。
從按摩店裡出來,個個疼得齜牙咧嘴的,挽著胳膊七扭八拐的走在街上,空氣中隱隱有暴雨來臨的泥土氣息,半夜街道依舊人聲鼎沸,在轉角街口,西棠跟同事嘻嘻哈哈揮揮手,往自己的小屋的那個半坡道路走去。
她從黑暗的街角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