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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過她:“老四也不是小氣的人,你當時怎麼沒要點好處,把自己搞到這般境地?”
西棠冷冷地說:“我跟他沒什麼關係。”
趙平津冷笑一聲。
從上海到這裡,有三百多公里,他獨自開四五個小時的車,她以為他是來橫店看她。
原來不過是陸曉江回國來宣佈要結婚,他半夜搭飛機也要找她羞辱幾句,不然憤憤難平。
身後的男人譏諷的聲音:“你怎麼就沒跟了他?”
西棠將洗碗巾狠狠地往水槽裡一扔:“我愛跟誰跟誰,關你什麼事!”
趙平津笑了:“好姑娘,有志氣。”
下一刻卻看到她忽然仰起頭,深深地吸氣,然後抬手飛快地抹了一下眼角。
他終於不再說話。
西棠也不再說話,低著頭默默地洗碗。
☆、第 12 章
夜已經很深了。
西棠從衣櫃裡取了新的床單,把床鋪鋪整齊了,趙平津洗了澡出來,看到她將自己的枕頭放到了沙發。
趙平津躺在床上,閉著眼休息,然後說:“上來睡。”
西棠愣了一下。
趙平津冷笑一聲:“放心,我那方面實在不怎麼樣,絕對沒有勇氣碰你。”
西棠身體彷彿輕輕顫抖了一下,卻還是沒有說話,然後將枕頭放回了床頭。
熄了燈,西棠揹著身體躺在床沿,趙平津平躺在床上。
屋子裡陷入了黑暗,窗外雨聲淅瀝,透過窗戶隱隱傳來。
趙平津在床的另一邊忽然說:“你身上什麼怪味?”
西棠累得腦袋遲鈍,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哦,我回來之前去按摩了,跌打膏的味道吧,洗澡了你還聞得到?”
趙平津說:“剛剛聞到的。”
“這麼晚收工還去按摩?”
“最近打戲比較多。”
趙平津在黑暗之中,看了一眼她右邊的肩膀:“你右手還拿得了劍?”
西棠卻明顯不願意再談這個話題:“還好,晚了,睡吧。”
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西棠輾轉了一會兒,還是太累,模模糊糊睡過去了。
半夜她忽然驚醒,風扇還在轉,雨聲已經小了,側過臉去看身邊的人,趙平津背對著她蜷縮著身體,整個背都是冷汗。
“喂?”
“趙平津?”
“你怎麼了?胃痛是不是?”
她扭亮了床前的一盞小燈。
趙平津依舊背對著她,左手的手臂打橫按著胃部,一動不動,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
西棠笑了笑:“忍不住就說嘛。”
趙平津咬著牙,冷冰冰地道:“別管我,睡你的覺。”
西棠啪地一聲關了燈,重新躺了下去。
她閉著眼,身邊的人很安靜,一聲不吭的,只是每間隔一會兒,有強壓著的紊亂粗重的深深呼吸。
西棠躺在床上,從看他把粥全吐了開始,她早已下定決心不管他死活,忍了許久,還是終於忍不住:“你的藥在哪裡?”
趙平津已經痛得喘息,咬著牙一時說不上話。
西棠起身去茶几旁翻他的外套口袋。
“不在……”趙平津斷斷續續地說:“車裡有。”
西棠從屋子裡那張舊茶几上找到了他的車鑰匙,她在睡衣外披了件外套,趙平津已經坐了起來。
她要往外走,趙平津拖住她的手。
西棠看了他一眼:“你幹嘛?”
趙平津試圖站起來,他沒戴眼鏡,眼前有點模糊,黃西棠的臉也模模糊糊的:“三更半夜的,外面在下雨,你安不安全……”
只聽到黃西棠的聲音,帶了點兒無所謂的笑意:“放心,比你安全多了。”
她一把推開他的手。
趙平津受不住力,被她一推,只好靠在床頭。
她抖抖衣袖,敏捷地下樓去了。
只是兩秒鐘,黃西棠很快又回頭來:“你車是哪一臺?”
趙平津疼得眼前有點昏花,好一會兒才聽清楚了她的話:“停得有點遠,黑色的路虎。”
想起來她根本不認車子,只好說:“街對面,黑色的,京牌,再說你不會按下鑰匙?”
西棠轉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