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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身邊的騎士都小心翼翼地繞著他賓士,退開一臂以上的距離。坐在馬鞍上的矮小武士不是別人,正是我三哥快意侯瀛臺合,他們到這兒來打獵,已經有三3天了。
大合薩夜觀天象,算出有半月的時間,風勢會減弱,瀛棘王便喝令還能走得動的男子全都外出圍獵,要為瀛棘尋找救命的糧食。大合薩算得果然不錯,風勢確實小了些,但這幾日來,人馬依舊如同在風箱裡行進一般,人人被這大風吹得渾身上下如冰棒般涼。
“狩獵便是打戰,”瀛棘王對自己尚且年幼的三個兒子說,“草原上的人就是從圍獵中學會打戰的,學會讓獵物疲乏恐懼、耗盡精力和讓敵人驚懼不安沒什麼不一樣,獵獲敵將和獵獲老虎、羚羊沒有區別,盤弓射倒騎士和射落展翅高飛的雄鷹也沒有什麼不同。你們年齡也不小了,可以騎到馬背上,就跟著獵隊跑一跑吧。”
他將營中老弱殘兵清點完畢,列出五旗,一旗弓手八百人鎮守本營,昆天王說自己的腰凍傷了,騎不了馬,便留在營中照應。餘下四旗每旗三百人,三位瀛棘王子分開,各由貴族大臣輔佐鎮領一旗,瀛棘王自領一旗。四旗自本營出,向西北、西南、北、南分頭而出。北南二路遠遠兜出,然後與龍牙河平行西進,四天後到龍牙河第十二彎處會合;西北、西南兩路起先夾河而行,但其後卻要兜得更遠,直到超過有熊大望山以西各一百里,再回過頭來同其餘兩旗在龍牙河第三灣碰面。
瀛棘七姓中,瀛臺為王姓,長孫、賀拔、國和白四姓乃是大姓,出親衛大將與合薩,另三姓為小姓,多出武士那可惕和賢者別乞,如今各姓人丁都不足,一切軍制皆都沒了,只得從權分為五旗。六旬老將國剴之伴著我四哥瀛臺彼向北渡過龍牙河;長孫部的那顏長孫宏雖然年老,卻是七姓中人人欽佩的勇者,伴著我五哥瀛臺樂向南而行,貼著大望山的山腳蜿蜒前行;瀛棘王自領三百輕騎,自西南出五十里後,斜向西行而去。
三王子瀛臺合帶著的這一旗人馬,首領則是賀拔部的那顏賀拔離,他們一路向西北行進,奔到了有熊西側的丘陵地帶。這裡雖然還屬於有熊山山脈,卻只剩下一連串蜿蜒碎裂的小丘陵。瀛棘的人馬躑躅著行到此處時,看到了一座丘陵從平地上高起了一大截,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座樹立在荒原上的大營帳。
賀拔部的騎隊踏著深雪艱難地前進,眼看已經過了約定的迴轉處,卻始終沒什麼發現,赤蠻說的那大群麗角羊不見蹤影不說,三百人的大隊只打到了幾隻落了單的貉子和狐狸。
那顏賀拔離嘆了口氣,看著自己撥出的白氣冉冉地升入天空。他回頭遠遠地仍能看見錐形的有熊山臥在天際,山影雖小,卻依然有巍巍之姿,令人情不自禁地覺得是在仰望它。其他各路不知道怎麼樣了,本隊只有如此少的獵物,老那顏心中感慨,丟了臉事小,找不到羊群讓族人全都餓死事就大了。
“那顏,”我三哥瀛臺合用鞭子點了點那座矮山,用尚且未脫離童腔的聲音問道;“你感覺到風從何處而來了嗎?”
賀拔離笑了笑:“快意侯說笑了,過了大望山,一年四季都是北風,這塊鬼地方還有吹南風的時候不成?”
“那就對了。” 瀛臺合用鞭子敲著馬鞍說,“你看這邊谷裡的雪積得這麼厚,翻過此山,定是頂風坡地,雪被風吹走,草會露出來。如果有麗角羊,一定會在這種地方停留吃草。”
“三王子隨隊跑了三天,已經學會了用獵手的眼光檢視地勢和風貌了。”他捻了捻鬍子猶豫了一會,說:“我們跑了三天,該有百二十來裡地了吧,此處已經超過了大君原定的掉頭之處了,再往前行,別說人凍得受不了,馬也累壞啦……我看還是張羅著在此地立下營帳,明日好撥馬回去了。”
“領兵在外,形勢瞬息萬變,怎麼能拘泥王命。”我三哥瀛臺合一笑,雖然年齡尚幼,眉梢上卻跳出幾分領兵大將的英武神氣。他道:“山頂不遠,我們上去望望,若不見獵物,便掉頭回來。”他不待賀拔離回話,撥轉馬頭,一夾馬腹,縱馬順著山脊跑去。賀拔離一愣,連忙大聲喝令,讓眾人跟上。
他們小心翼翼地順著山脊往上攀登,若是失足滑下山谷,便會掉入到深不見底的雪坑裡去。風大得緊,順著坡猛撲下來,幾乎能將他們連人帶馬吹下山去。我三哥瀛臺合跑在前面,登頂時猛地一聲歡呼,果然那座小山迎風一面坡上的雪都被大風吹走,露出了大片起伏的黑草,草香濃厚,香郁襲人。大隊人馬隨後湧上,人人望著這片草場驚歎。他們極目四望,卻還是沒有發現麗角羊的蹤跡。更讓騎隊驚異的是,山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