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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人長什麼樣?”
“他倆都坐在後座,年輕人一直低著頭,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聽聲音呢,大概多大歲數?”
“應該是二十多歲吧,聲音不算老。”
“他們在車上說什麼了沒有?”
“那個病人嘴裡叨叨著,一會兒喊媽媽,一會兒喊什麼藥價藥價的,是不是住院花錢太多了?”
“是不是挾屍要價?”
“哦,對對對,原來說的是挾屍要價,還說什麼傷天害理改邪歸正之類的話。那個年輕人就讓他閉嘴,可是他根本不管,照樣唸叨,後來年輕人也不理他了。”
“他們有沒有叫對方名字?”
“年輕人叫他馬雲鵬。”
“馬雲鵬?”
“是,”黃師傅繼續說道,“可是那個病人說我不叫馬雲鵬,說話咕咕噥噥的,我也沒聽清楚,我是猜的,他說的應該就是這個。”
黃師傅說,他們二人在安康小區前門下的車,得到這一重要資訊之後,蘇鏡等人隨後趕往安康小區,調出了凌晨的監控錄影。蘇鏡看到,凌晨兩點十五分,黃師傅的計程車停了下來,年輕人鑽了出來,頭一直低著,衣領也豎了起來,儘量遮住臉,石運來明顯不肯下車,他是被年輕人拖下來的。
計程車開走後,兩人並沒有走進安康小區,而是沿著人行道往前走。
安康小區位於筆架山腳下,半山腰有一個防空洞,蘇鏡推測,年輕人很可能帶著“無名氏”石運來上山了。從山腳到半山腰,蘇鏡等三人爬了二十多分鐘,雖說有登山道,不過也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防空洞口不在登山道旁,要穿越樹林。猛子拿著手電筒一照不禁笑了,說道:“頭兒,看來你沒猜錯。”
樹下雜草叢生,很多草倒伏,顯然有人走過。
終於到了防空洞口,依稀可見門前曾經有一條寬闊的水泥路,只是年久失修又種上了樹木,於是便徹底廢棄了。洞口處散落著幾根一頭被燒得黑乎乎的火把,那是探險者留下來的。猛子打著手電筒前頭帶路往防空洞裡走去,洞裡黑黢黢的,水泥牆壁上有很多塗鴉,有的頗有幾分美感,有的不堪入目。地上散落著各種垃圾,紙巾、塑膠袋、燒焦了的木棍,甚至還有用過的安全套。
猛子一見安全套就來了精神,大叫一聲:“套子,這裡也有個套子!”
套子聽了真想踹他一腳,可是蘇鏡走在兩人中間,踹他不方便也只好作罷。
走了五六分鐘,前面地上出現一個黑影,三人立即奔向前去,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石運來匍匐在地一動不動,腦袋上破了一個大洞,頭蓋骨凹陷下去,傷口已經結痂,血早就不流了。
猛子去搭脈搏,然後驚叫道:“還活著!”
2.一具屍體九千元
東陽江奔騰在高山峻嶺間,浩浩蕩蕩順勢而下,站在高處看去,彷彿纏繞在群山之間的一條絲帶,江面上大大小小的船舶便是絲帶上點綴的一粒粒珍珠。沿江散落著一個個小村落,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江面上金燦燦一片,江岸上則是青煙嫋嫋倦鳥歸巢,別有一番風情。前幾年興起了農家樂,於是東陽江岸便熱鬧起來,每到週末節假日,便有成群的城裡人結伴來到東陽江,或者游泳,或者乘遊船,累了就到江邊找一農戶,吃點新鮮的河蝦、河魚。東陽江裡的魚肉嫩鮮美刺少,蘇鏡也曾來過多次。7月21日一大早,他帶著猛子和套子又來到東陽江邊,這次卻是大失所望,端上來的魚個頭非常小,只有手掌那麼大,老闆卻說:“這已經是最大的了。”
蘇鏡說道:“不會吧,往年我來吃的時候,最大的魚有小臂這麼長呢!”
老闆姓黃,是個白胖子,留著個光頭,腦門上全是汗珠,脖子上搭著一條白毛巾,已經是溼答答的了,他扯過毛巾往臉上一擦,這才說道:“你要是早一兩個月來,連這麼大的魚你都吃不到。”
猛子說道:“我知道了,今年春天大旱,東陽江都幹了。”
套子也說:“哦,對!全國都旱,鄱陽湖、洞庭湖都見底了,何況我們這東陽江!”
老闆說道:“就是嘛!當時東陽江百分之九十的地方都沒水了,江底全是死魚死蝦死螃蟹,還好後來連下了幾場暴雨,這才緩過來。你們現在吃的魚,也是後來政府放的魚苗,還沒長大呢。這是我天不亮就去偷偷撈的,被抓到了,可要罰死我。”
蘇鏡三人相視一笑,猛子問道:“聽說東陽江上有門生意,比打魚還賺錢,黃老闆,你怎麼不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