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獰笑的樣子——夫子一定是聽到了,完啦、完啦,死定了,這次我死定了!”
一旁柳毅臨水而立,莞爾看著蹲在身旁搞怪的常磐,他倒是不料這小子也覺察到夫子那令人會心的笑。
只是,明明一種寬慰,怎得到他嘴裡,就變了味兒。
柳毅也不搭訕,他二人關係慣常如此,打打鬧鬧,嬉笑怒罵,抱怨訴苦,倒像是親生兄弟。
他也不去觀察今天身上似乎多了些什麼的常磐,剛剛露出笑顏,很快就又掩去。
柳毅試圖讓自己放鬆些,試圖融入到周圍恬靜的環境中,或者和常磐扯扯閒話。
為何這般簡單的願望,上天並不讓他滿足。總能很好把握心態的他,近日,心神分外不寧。
。。。
“乾坤壺、斬雲劍、天機圖錄、五羅華蓋~”
晌午後,食過飯,柳毅又夥同常磐跑去後山耍玩。
獨自留在書院的夫子,早早便把大門掩上。
這時日頭正盛,屋外山風卻是涼爽,很有些海灘清澈的味道。
他反常不曾在前院那株大青棗樹下乘涼,而是躲在裡屋,有條不絮收拾著東西。
“齊備了~終於齊備了!哈哈,好、好,有備無患、有備無患。”
斷斷續續的聲音,偶爾透露出零詞片語,聽著倒像是夫子準備捲鋪蓋跑路,果真奇事。
廂午後的陽光,鋪滿了院子,灑下金色的羹湯。零零三兩隻麻雀孤單的蹦來蹦去,在院裡啄著食兒。這午後,就像一幅未曾上色的素描圖畫,雖然美麗,背景卻愈顯灰白。
。。。
書院旁,隔開三間瓦房,一條小巷。
那亦是一戶泥牆瓦頂,籬笆環繞的獨院。
在這間幾乎同書齋一樣“奢華”、醒目的泥瓦房裡,不同於平日溫馨,不為人知的一幕,正在悄然上演。
簡陋的大廳,幾近家徒四壁。寥寥懸掛幾張獸皮,看著也破破爛爛。
倉家嫂子正慌忙抱著午憩的小女,轉入裡屋。
很難令人置信,村裡公認最好的獵手倉羯,家中竟然敗落至此,徒具光鮮的門面。
正中央,破舊的方桌兩面,兩名同樣偉岸的漢子,似乎並沒有注意倉嫂離開時回望那一眼凝眸,默然對峙。
左手一人身著黑色麻衣短褂,目光中炯炯有神。裸露的雙臂肌肉鼓脹,顯得膂力過人。油質的面板閃亮,一如披著層堅固的角質鎧甲。男子直視對面,雙眸裡寫滿了期待和敬仰。
另一首,比之黑衣漢子更為魁碩、闊背熊腰,看著就像是一拳能打死九頭牛的,郝然是常家村第一條好漢、倉羯。
和他往日沉默冷酷的孤傲不同,今天,他那雙比鷹更銳利的雙眼,眼神反而有些遊離渙散。
吧吱吧吱,倉羯就像個老大爺,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旱菸,漸漸在陋室中瀰漫起並不好聞的濃霧。
“大哥,你以秘術傳召小弟,那便是已然做好了出山的準備,現在這麼一頭肥羊放在身旁,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陌生漢子終究沉不住氣,虯髯鬍須一顫一顫,略顯激動的催促著。
倉羯搖了搖頭,深深凝望一旁被垂簾隔開的內室,而後又轉向掛在客廳牆壁、虎皮襯底的古樸鐵胎長弓,猶豫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十八年前,你我兄弟三人藝成下山,當時師傅便交代過,莫要和朝廷牽扯太深。可惜,老二他奈不住榮華,去到邊塞從軍,更把你拉近了那潭子死水,脫身不得。”
倉羯語氣幽幽,提著煙桿子,輕輕在木桌上叩了叩,倒出些菸灰。
“如今,連我也要走上這條歧路,翌日、又還有何面目去見恩師!”
倉羯顯然情緒低落,雖然這本就是他自願決定,但哪怕不談當年恩師臨終囑咐,僅僅倉山前車之鑑——
他的心灰意冷,理所當然。
這種情況,一個心死的高手,豈是來人願意見到。
“大哥!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二哥他辦事不利,理所當然要被革職流放,朝廷對我等武人,還是很公道的。你看小弟現在,堂堂魚龍司左都尉,還不是全靠陛下賞識!就算在京畿,小弟也是可以橫行無忌的人物!”
那漢子一臉得色,甚是輕蔑的掃了掃破舊的牆壁,這才接著道:
“莫說此次我等行的本就是俠義之事,那種江湖敗類,殺了也就殺了,用來做投名狀再合適不過。便是他素無惡跡,犯了朝廷的法度,也是該當下獄!況且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