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渡津想,許是盛閔行家的狗真等不了了,天天就追著別人屁股後面不聽管教亂吠亂咬人。
或許又不止這些。
盛閔行說過的,喜歡,並且想追。
他最近有些疲於思考應付這類事情,這種“喜歡”和“愛”之類的字眼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便不見蹤影。
刻意忽視,就等於主觀意識上的不存在。
籤就籤吧,反正也是很久以前就做好心理準備的事。
雖說中途好像出現過轉機,但轉機轉瞬即逝,他的心理準備還在。
陳瀚給他打來電話,聽見這頭沉寂半晌,一連著“喂”了好幾聲都無人反應,還以為斷線了。
沈渡津的確腦子斷線,重新連上有些困難。
陳瀚的安排無疑十分周到,一切時間規劃都順著沈渡津的來。
聊到最後,沈渡津喃喃問道:“你們盛總……他會來嗎?”
這回換作陳瀚不吱聲了。
“……會的。”陳瀚那頭有些許嘈雜,又像是經過了一段訊號不好的地段,“您按時到場就行。”
沈渡津還想繼續說點什麼,陳瀚卻搶先將電話結束通話,看起來是有什麼要緊事。
手機螢幕上只餘下那串當初盛閔行在夜幸提出包養時交給他的號碼,他再熟悉不過。
那時他還蓄意報復,在各種電線杆臺階上都張貼過這串號碼。
誰能想得到今天。
當時只道他們之間沒有未來。
**
lulu在脫敏的原因,沈渡津近一個月來都很少到僱主家去,因此午後出門時鍾期有些好奇地多問了一句。
沈渡津有些訝然。
他們之間其實陷入了很奇怪的冷戰。
這是自鍾期被帶回以來的第四次對話。
沈渡津只潦草地答了句“出門與新任僱主籤合同”。
時間才過去三天,鍾期看起來還沒恢復,聲音弱弱地“嗯”了聲,雙手扒在門框上時看起來也像是要被風颳跑。
期間沈渡津問過他幾次要不要報警,畢竟復縉這種敗類不能姑息。
可每次他都含糊地略過去,像是怕惹怒復縉生出更多事端,所以甘願當縮頭烏龜縮在殼裡避開所有風頭。
似乎冷戰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沈渡津倒想問他,既然早知如此,為什麼當初還要孤身一人去找復縉。
可他不敢更不能問,也許本來沒什麼事,一問倒問出心理疾病來了,得不償失。
所以他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自己也束手無策。
鍾期的確有沒說出的實情。
他看向沈渡津,像之前很多次那樣嘴唇翕動,最後想說的話都石沉大海。
沈渡津見他這樣也沒再多言,匆匆就出了門。
其實時間不趕,他只是疲於應付人際關係上的關隘。
冬日午後,雲城少見的出了太陽,綠化樹枝葉稀疏,太陽光透過枝幹灑在身上暖烘烘的。
出門出得早,沈渡津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春塘步行街。
咖啡館就開在花店旁。
門外不再是酷夏時的柏油瀝青味,只有混雜的花香。
花店老闆娘正好出來找了把花剪。
她認識沈渡津,好奇他怎麼有閒暇時間過來。
沈渡津也不解,平常倒沒什麼人關注他,怎麼今天就通通一起來了?
他直言“有點事要處理”,也沒說什麼事,花店老闆娘也不多追問。
店裡新進了百合,是與以往不同的品種,她又問沈渡津要不要看看。
花店生意不錯,她不缺沈渡津這一位客人,問他也只是覺得他會感興趣。
閒聊半刻,按照盛閔行的習慣,他預感盛閔行會早到,還是決定等合同簽完再過來。
咖啡館內充斥著暖氣。
其實雲城的冬天不太需要暖氣,一些商超甚至因為人流量密集會開冷氣。
沈渡津一直搞不懂書店咖啡館這類地方開暖氣的原因。
他走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陳瀚。
盛閔行果然到了。
他有些猶豫,上次不歡而散的畫面浮現在眼前,他不知這回見面的開場白該是什麼。
然後第二眼,第三眼,第……都只有陳瀚一個人。
“盛先生呢?”沒有盛閔行,他腳步自然變快,很快就到了陳瀚面前。
陳瀚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