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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專案他沒記錯的話,似乎與復縉那邊也有些牽扯。
不過復縉今天大概是沒法到場了,從這方面看他已經勝出一籌。
說來也是因為下週二要留出時間與沈渡津籤合同,他才讓陳瀚對他的工作安排進行了微調整,這場會過後他還得緊急往d國飛一趟,時間很趕。
昨夜本不該這麼胡鬧的,明知今天的時間安排如此緊湊,無論是開會還是d國行程,他都不可缺席。
接到沈渡津時他已經冷靜下來,那時他大可以委託些別的什麼人來代替他陪著沈渡津找人,畢竟找人是體力活,他與鍾期也不算相熟……有他沒他都一樣。
沈渡津肯定也這麼想,說不定還覺得他是個累贅。
他兀自想著,並未注意到後視鏡裡自己的臉色又黑沉幾分。
盛閔行對時間的掌控度向來很高,到達公司時比預計的時間還要早十來分鐘。
離正式上班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他打算到他辦公室配備的休息室裡小憩一會兒。
然而大腦皮層過度興奮,入睡變得十分困難。
半夢半醒之間,腦子裡又出現在沈渡津家裡發生的一幕。
倘若沒跟沈渡津來這麼一架,恐怕現在躺的就是沈渡津家裡的沙發,待遇好點說不定能蹭張床。
休息室裡的床並不舒適,盛閔行睡不慣。
鬧鐘響起之前他便悠悠轉醒,感受到身下硬邦邦的觸感,他又多添幾絲煩悶。
收拾好出了休息室,隔著百葉窗能看到不少員工已經準備開工。
陳瀚拎著咖啡敲了門,成為了承受盛閔行怒火的第一個人。
他已經預想到今天註定難過,卻沒想到是從上班前便開始。
盛閔行倚著辦公椅的靠背,微伏著頭,周遭氣壓都是低的,還沒靠近便知道心情不好。
他做足心理準備,靠近過去:“盛總,您的咖啡。”
盛總沒回應,他也不敢隨便離開,便慢吞吞地將咖啡推過去。
盛閔行覺察到有東西在一旁騷擾,極不情願地回過神,見是陳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讓你辦的事,你就這麼敷衍我?”他問。
明白了,這是盛總開門見山。
陳瀚恨不得瘋狂道歉解釋,但公司里人都知道,盛閔行不吃這套。
比起那種感性的處理方式,例如道歉博同情之類的,盛閔行更樂意理性解決問題。
陳瀚只能迎合老闆口味,從頭到尾“對不起”只用過一回,其餘時候都在很平淡地將事情起因經過結果敘述一遍。
盛閔行面無表情的聽完,內容與他在車裡看到的長篇大論別無二致,枯燥得很。
事情已經發生了,其實說不上是誰的疏忽,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們都有錯。
他仰頭長舒一口氣,習慣性地摸向抽屜。
他在找煙。
他不愛煙,這與他告訴沈渡津的一樣。
往常只有工作上遇到棘手的問題時才會抽兩根舒緩焦慮,但他在沈渡津這裡破戒兩次。
第一次是在停車場。
彼時是為了與沈渡津約好的“下次見面商定合同相關事宜”,他必須想好措辭,別談崩了。
組織措辭是個蠻艱難的過程,所以他抽了一根,還被沈渡津那鼻子靈的聞出來了。
再另加上一點他的私心,他想送沈渡津回家。
當初尚且可以以合同作為籌碼,半強迫沈渡津答允,也可以用讓沈渡津改觀方便自己包養作為藉口麻痺自己。
現在想想,他真正的動機是什麼?
盛閔行忽然理不清楚了。
……
還有一次就是現在。
他拼命給自己洗腦,這一切不知何處而來的煩悶焦躁全是因為半個小時後那個重要的會議。他沒有充分的休息,所以想到與開會有關的事才會心跳加速。
哦對,還有尼古丁的刺激,也會讓心率加快。
但是不行,他這次無法騙過自己了。
他的確在沈渡津身上花費了很多本不該有的心思。
他對沈渡津的關注過多了。
就像現在,他本該做一下開會前的準備工作,檢視報表及ppt之類的都可以,這是他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之一。
結果還有不到半個小時了,他卻沒頭沒尾地想些與沈渡津相關的事。
甚至他又突然想起來,座椅上那些玻璃渣碎片,可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