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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金領班氣勢漸弱。
盛閔行:“領班能逮著員工在走廊上破口大罵?”
“也不行。”
盛閔行:“那領班能在背後議論客人隱私?”
金領班猛地瞪大眼睛,有些驚恐地望著他。
盛閔行究竟聽到了多少?
飯碗完蛋了。
“你他媽算個狗屁。”盛閔行語速不算快地擲下一句。
金領班不敢反駁,低著頭唯唯諾諾。
盛閔行說什麼,他都跟著附和著“您說得對”“我一定改”,為表誠心還點頭如搗蒜。
如果說剛才在沈渡津面前時他像只插著孔雀毛,充滿優越感的公雞,那他現在頂多就是隻毛被拔光的公雞。
沈渡津聽著他那句“您說的對”,聯想到言下之意:您說得對,我就是狗屁,一個沒忍住勾著嘴角笑了笑。
然後下一秒他便笑不出來了。
因為盛閔行說:“對了,我聽你剛才的意思,沈渡津是被我包養了?”
這話不是對著他說的。
他看不見盛閔行臉上的表情,但他猜,應該是嘲弄與輕蔑居多。
金領班沉默了,他摸不準怎麼答才會讓盛閔行這尊佛高興。
說“是”,盛閔行高興暫且不說,可萬一不是呢?
再者,就算真的“是”,按照沈渡津這種自視清高不染淤泥的性子,必然會不高興,若是盛閔行正在興頭上,一切都以小情兒高興為重……
啪,又踩雷。他還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就是瞅準了沈渡津會厭惡,會膈應,今天才藉著這個豁口朝沈渡津發難。
說白了他就是受了氣,想找個出氣筒罷了。
他沒成想落到被盛閔行詰問的境地,一個不慎可能還會丟掉飯碗。
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要看ya子的臉色辦事啊。
太不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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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啊,剛才不是挺能說的,我還在走廊那頭的時候就聽到你的聲音了。”盛閔行臉上笑得和藹,身側的手用力收緊又放鬆,發出“咔吱”的響聲。
他視線落在金領班身上,讓人芒刺在背。
金領班賭了一把:“實在是很對不起,盛總,我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他說著還象徵性地朝自己臉上拍了不痛不癢的兩巴掌,哈哈乾笑了兩聲。
“您大人有大量,不計較成嗎?”金領班捏著嗓子央求道。
盛閔行有些嫌惡,直接道:“別用你那把掐起來的嗓子說話,我聽得耳朵疼。”
盛閔行像是出氣想出到底,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
清脆的巴掌聲再次響起,像是歷史的重現。
不過要比歷史來得更加劇烈。
沈渡津瑟縮了一下,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彷彿剛才被拍過的那兩巴掌還停留在他臉上。
“啪啪”兩聲,金領班乖乖受著,末了還笑著抬頭看盛閔行。
“您消氣就行。”他說。
盛閔行好像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東西,嗤了一聲:“我消氣?我跟你說過不計較了?”
金領班笑臉倏地凝固住。
看這架勢不就是被包養了嗎?他這也沒說錯吧。
有幾個臭錢就是了不起。
過了半晌,他還是沒發作,選擇低下頭繼續聽著盛閔行的處置。
不過他這個動作可不討喜,垂下眼的時候顯得眼睛更加細成一條縫,醜得緊。
“這樣吧,我給你個解決方法。”盛閔行慢悠悠道。
金領班一連應了三個“好”,看起來就像條搖尾乞憐的狗。
盛閔行:“你去和你們經理溝通,按照你們平常加班一小時該得的加班費付給沈渡津。”
說著他把手上的人往前提了提,但沈渡津只是踉蹌了兩下,繼續躲藏在他背後,將臉藏在陰影裡。
盛閔行莫名有種被依賴的錯覺,但感覺還不錯。
“當然,當然應該這樣。”金領班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他人上了點年紀,皮脂腺分泌旺盛,精心打扮過的臉上有些脫妝。
“還有,我很明確地告訴你,沈渡津是我透過正規途徑聘請的訓犬師,每晚過來接他沒你想的這麼齷齪。”他捏了捏沈渡津,像是在示意些什麼。
沈渡津在後面一言不發。
他不太滿意。
真是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