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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津也越過盛閔行的後背注視著他,仔細看那嘴角似乎已經堅持到極點,開始慢慢垮下來。
盛閔行終於大發慈悲一般張了張口,話都到嘴邊了還很費勁地想了想:“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姓金?”
“是是是,您叫我小金就行。”金領班眼冒金光,忙不迭答道。
被人記住名字是很難得的事情,和沈渡津的a35一樣,他在夜幸有屬於自己的代號,不過升任領班以後就鮮少在用。
往常都是被稱作“小金”,忽然被帶些尊重地詢問姓氏,讓他有些飄飄然。
他多少有些錯覺,他在盛閔行這裡,不管是因為什麼,總能被高看一眼。
所以像惡性生長的雜草一般順著杆子爬才是正常的。
沈渡津就是不識好歹,腦子有病,做他們這行的一輩子能碰上幾個金主?
他這麼想著,開口道:“盛總您今晚來得真是巧,我們這兒剛進了一批新人,二十出頭,個個水靈,裡面有一個更新鮮,是個英韓混血。”
他湊到盛閔行面前,盛閔行饒有興致地配合他微微彎下腰。
下一秒,他就附到盛閔行耳邊:“都是還沒開過苞的。”
沈渡津站在旁邊聽了個遍,頓時如蛇信子舔舐全身一般戰慄了一下。
合著金領班這把歲數,做不了皮肉生意,變成了拉皮條的?
他覺得髒了耳朵,不動聲色地想離遠些。
他往後退了兩小步,在第三步的時候,盛閔行的背在身後的手驟然抓了上來。
一抓即中,沈渡津輕輕掙了掙,沒掙開。
金領班繼續著汙言穢語,這就像他的業務,滔滔不絕。盛閔行像聽慣了似的,還不時皺著眉微微點頭。
沈渡津不禁聯想到自己剛來的時候是否也被這樣介紹過。
那時候他還不在vip區,領班也不姓金,而是姓李。
不過不管姓李姓金,都是一樣的。
工作了大半年,直到今天他才真實地知道,夜幸並不是什麼乾淨地方。
一直都不是。
進來的人,不管是員工還是別的什麼放在明面上的ya子,都是一樣的。
一切美好的認知都只是他為了讓自己逃避而打造的虛假現實。
……
他盯著面前特意設計成粗糙沙粒感的地板磚微微有些出神,甚至放任自己的意識數著一塊地磚上有多少顆肉眼可見的石子。
盛閔行愛抓著就抓著吧,隨他去了。
盛閔行摩挲著他的左手腕,那裡柔軟細膩,是與右邊手腕完全不同的觸感,他像是玩上了癮,按壓了一次發現沈渡津沒反應後就膽大妄為地輕悠悠晃起來。
金領班完全看不見,行雲流水般介紹了一大堆後甚至朝著盛閔行眨了眨那雙單眼皮有些腫的眼睛。
“說完了?”盛閔行緩緩開口道,邊說邊用力捏了捏沈渡津的手腕。
沈渡津又動了動手腕,盛閔行不玩了,直接在背後將手腕攥得緊實。
這個角度剛好完全擋住了金領班的視線,他只會覺得沈渡津側著身體在偷聽。
偷聽有什麼用?他已經把更優秀的擺出來了,不信盛閔行不動心。
他又期盼又狗腿地點了點頭,仰視著盛閔行:“盛總有需要的話,我把人叫到五亭等您?”
沈渡津下意識眉頭一皺。
五亭他沒去過,但他也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那不單指一個包間,它設定在夜幸的頂層。
至於用處……攤開了說就是為來了興致的客人提供玩樂的……場所。
裡面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應有盡有。
從前他只以為ya子會被送過去,但他現在懂了,五亭並不是專門為明面上的人準備的。
侍應生同樣也可以。
沈渡津咬著下嘴唇上的死皮,堪堪忍著繼續聽下去。
金領班說著,也沒等盛閔行下一步動作,像是預設了盛閔行一定樂意,搶先一步已經拿出了對講機和對面交流些什麼。
盛閔行這才有些無奈地開口:“我說我需要了嗎?”
“啊?”金領班愣住了。
不是,您不想?!那剛才聽得津津有味的,幹什麼呢?!
他以為盛閔行會說點上幾瓶最貴的酒,這樣他還能又撈一筆。
畢竟有錢人財大氣粗,盛閔行更是公子哥里毫不吝嗇的。
金領班面不改色,不願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