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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近乎執念地覺得不行。
他也分不清是對盛閔行的欺騙有所掛懷,還是不願意面對自己就是齊度的事實。
又或者是二者皆具吧。
他不願意深想,說到底還是逃避。
***
是回自己家還是回盛閔行的家,下飛機前沈渡津還有點做不出抉擇。
還是先回趟自己家吧。他想,在搬出來時總要有個乾淨的落腳地方。
上次回家還是在沈俞高考完放假那會兒,如今沈俞上了大學,家裡已經三個月沒有人氣。
陽臺上空蕩蕩的也沒有一點活物。
他草草將屋子上下打掃一遍便打車回了郊區那邊。
其他不重要的東西不帶走也行,可他還有些證件留在那兒,沒有會很不方便。
這種類似於入室盜竊的感覺很怪異,他與盛閔行之間也該有個正式的結尾,而不該是他單方面如此草率地結束這場關係。
但心裡總有個聲音在說,去吧,先把證件拿出來,一切以後再說。
現在還只是下午五點不到,今天也是工作日,盛閔行不會太早到家,他可以放心大膽地進去。
吳叔最多也只會多問一句,但也不會有什麼其他行動,沒什麼好擔心的。
可沈渡津就是有種濃烈的不安。
這種不安在他推開家門見到盛閔行時化為了實質。
他下意識有將門重新帶上的衝動,可是遲了,盛閔行就直直望著門口的方向。他有預感,這扇門若是真被他關上了,今天不會太容易收場。
所以他坦蕩地走進去,像平常那樣在玄關處換好鞋,又把鞋放到鞋櫃第三層的最左邊。那是他這雙鞋慣常待的地方,盛閔行也沒用其他東西將這位置佔去。
最後他走到客廳,坐在了盛閔行對面。
盛閔行:“回來了?”
“回來了。”他坐姿端正,一點沒有在自己家的感覺。
這動作讓盛閔行不自覺蹙緊了眉。
沈渡津這是要鬧什麼,已經很多天了,再大的火氣也該有所消免,可回來第一眼看見的還是張臭臉,他要是沒看錯的話,剛剛沈渡津甚至想把門重新關上吧?
這幾天兩人的訊息倒是沒斷,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在詢問沈渡津日常近況,可涉及到影片或電話卻是一個也沒有。
他打過去的沈渡津一律找各種理由不接,要想沈渡津給他打個影片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了。
而今天是更加過分,如果不是陳瀚去機場接客戶時意外看見了同一架航班的沈渡津,他都不知道這人是提前回來了。
接到陳瀚電話時他就往家裡趕,他倒要看看沈渡津是要鬧什麼么蛾子,是要給他個驚喜還是驚嚇。
但很可惜,結局似乎早就註定好了,今天是個驚嚇。
從這種種行為裡他甚至感受到一種類似於被冷暴力的感覺。
沈渡津裝作不經意問道:“怎麼今天這麼早到家?”
盛閔行:“今天公司事少。”
其實只要沈渡津稍微用點心就能發現這是句天大的謊話,盛閔行從前沒什麼時候能夠準點下班。不過他實在沒別的心思去考量這句話是虛是實,他就這麼信了。
盛閔行問他:“你是不喜歡我了?”
倆人在一起大半年,愛情走到平臺期是很難熬的事,這麼多天以來沈渡津的表現他只能總結為——這人新鮮期過了。
他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他問得太直白,沈渡津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才好。
說“喜歡”,他的喜歡太不值錢,說“不喜歡”,那就違背了今天回來的初衷。
難道是折中的“還行”?不不不,那樣只會更麻煩。
所以他選擇不回答。
盛閔行不想演獨角戲,有問他:“你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沈渡津反問:“說什麼?”
其實有,但現在還不能說。
盛閔行給他提了個醒,“比如解釋一下為什麼今天回來了卻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準備回家住,”沈渡津忽然突兀地冒出這麼一句,“下飛機先回家打掃了衛生。”
果然有問題。盛閔行眉頭更緊了:“為什麼突然想回家住?”
“太久沒回去了。”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盛閔行無論如何都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