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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就說罵就罵,他太需要一場久違的見面。
從前沈渡津只覺得心寒是種抽象的描述,可這種感覺真真切切在他開門見到盛閔行時感受到了。
是冷的,很冷很冷,那不是難過也不是憤怒,是種極致的無力感。
為什麼要騙他呢?離開酒吧後的幾個小時裡,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究竟有什麼是不能好好說的呢?
後來他勉強得到了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大概是盛閔行從來沒把他當回事吧,情話全是信手拈來的東西,承諾不會因為多強調幾遍就能作數的。
只是他本來看得清楚,還是被棋高一著的人矇蔽了。
盛閔行在他面前笑得燦爛,試圖從他臉上得出一點驚喜的模樣,可是好像沒有。
沈渡津只是側身讓了讓,示意他自己進門。
盛閔行終於忍不住道:“見到我不高興嗎?”
“高興,”沈渡津語氣平平,背對著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像是怕他不信,又強調一遍,“很高興。”
“傷口給我看看。”
沈渡津手受傷的那側手臂微動:“包紮了,你看不見的。”
“記得傷口別碰水。”
沈渡津:“嗯,醫生都交代過的。”意思是醫生說過的話,盛閔行沒必要再重複一遍。
他心下煩悶不已,比起正面解決問題更想選擇逃避,他和盛閔行這段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關係究竟如何收場,他其實還沒想好。
盛閔行見他心不在焉,妄想靠親吻使他回神,卻被他反應極大地推開。
像是對待蛇蠍般避之不及。
沈渡津離他遠了些,坐到床的另一頭:“我不太想做。”
第102章 假意
盛閔行有一瞬間的愣神,他不知道沈渡津怎麼忽然聯想到這一層面。
但他下一秒還是反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
反駁的同時又更靠近了些。
換來的依舊是沈渡津又與他拉開距離。
他聯想到剛剛沈渡津在電話裡的反應,也不敢再動:“你今天怎麼了?”
沈渡津搖頭。
“和公司裡的同事鬧了不愉快?”
話剛出口盛閔行就暗自否決掉了,這也不可能,沈渡津不是會將工作情緒隨意發洩到私人生活裡的人。
果然沈渡津又搖頭。
所以是他做錯了事?
酒精作用逐漸上來,他頭微微隱痛,但還是耐心道,“是因為我?我有什麼問題,你說出來的我都改。”
“你沒問題。”沈渡津說。是他腦子有病,亂付真心。
盛閔行大概會很得意吧,畢竟真心換真心的遊戲結束了,他只用假意就得到了所有。
盛閔行有點感受到熱鍋上螞蟻燙腳的感覺了:“你不告訴我,我會很著急。”
著急什麼?該高興才對。沈渡津真想這麼告訴他。
可他不想鬧,至少不想今晚鬧,他毫無頭緒也沒心思去解決這件事。
盛閔行一定會有很多想說的或即興編造的。
他現在也不夠冷靜,一切都該都等到人最冷靜的時候解決才不會出差錯。
所以他對盛閔行說:“我累了,你回去吧。”
盛閔行有種毫無緣由就被針對的感覺,淡漠而疏離,這種情況已經很久沒出現了,上一次還是在沈渡津極度討厭他的時候。
一定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他不可能就這麼放任不管。
他不能輕易走人。
“我今晚喝了酒。”他說。
他想沈渡津該會罵他。
“嗯,少喝點。”沈渡津音量不高,“早點回去休息吧。”
就這??
盛閔行:“喝了酒不能開車。”
“打車。”
盛閔行:“這車是租的,我不好把它扔在這兒。”
“找代駕。”
“可是——”
“你不就想睡在這兒嗎?”沈渡津顯而易見不耐煩起來,“睡吧,就睡我旁邊。”
……
最後盛閔行還是走了。
他將一切都歸結於沈渡津被狗咬了心情不好,或者打了疫苗副作用難受。
沈渡津是不想見所有人,不是唯獨針對他一個。
並不是真的在生他氣。
人總有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