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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成蟜問。好像是吧!
“好在你只喝下一杯,尚無大礙,母親,我們實在是不能喝酒。”
不待吩咐,他就拉著成蟜回到各人的席位上,裝著無事地吃喝起來,但他還是不時看著成蟜,看到他無事地大吃大喝,才完全放下心來。
這場晚餐表面上非常愉快,成蟜是渾然無知,楚玉夫人母子也都裝成什麼都未發生一樣。
“師傅老爹,你說我該怎麼辦?”嬴政跪伏在地,傷心地說完三天前晚餐的事,請求老人設法。
老人閉目良久,才沉吟地問:
“你和成蟜都沒喝,怎麼知道那是杯毒酒?何況成蟜喝下一杯,不是沒事麼?”
“母親每次倒酒給她自己和我時,都會旋動一下壺蓋。而且據侍女事後告訴我,那隻我們從邯鄲帶回來的小黃狗,舔了一下酒濺過的桌上殘骨,就全身抽搐而死!”
“這麼毒的藥,不是牽機,就是鶴頂紅!”老人自言自語地說。
“什麼是牽機?什麼是鶴頂紅?”嬴政好奇地問。
“小孩子不要知道那麼多。”老人裝著生氣。
“您不是說隨事都可發問,隨時都有機會教育麼?”
“鶴頂紅是用鶴頂那顆紅丹提煉而成,因鶴喜食毒蛇,所有劇毒全逼聚在頭頂紅丹裡,所以鶴頂紅乃天下最毒的毒藥。牽機藥亦至毒。兩者舌食以後,立即身亡,但不像一般毒藥毒死會七孔流血那種慘狀,只是心臟麻痺致死,外表看來就像急病身亡。只不過牽機中毒,人會抽筋,死後四肢捲縮在一起。”
“小黃只抽搐,沒有捲縮在一起,那一定是鶴頂紅。”嬴政肯定地說。
“也許,”老人仍閉著眼睛問:“小黃呢?”
“侍女們偷偷埋掉了,她們一個個都嚇得想哭。”嬴政想想好笑,竟笑出聲來。
“這樣嚴重的事,你還笑得出來?”老人責備說。
“是,老爹,請告訴我該怎麼辦?這三天,吃喝睡覺,甚至是上廁所更衣,我都跟著成蟜。我全是帶他到街上買吃的,母親送宵夜點心來,我都要侍女先嚐過,然後我再和成蟜分著吃。”
“這樣防備不是辦法,她一心想害成蟜的話,真是防不勝防!”
“老爹,那我們該怎麼辦,稟告我父親?”
“嬴政,不要忘了,她是你的母親!”
“……”嬴政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老人意味深長地問。
“也許是因為成蟜不是她生的,也許是因為齊姨的事。”
“齊姨?齊姨是誰?”老人驚奇地問。
“成蟜的生母啊,老爹你都不知道?”嬴政詫異地反問。
“她不是死了,在齊國死了嗎?”
“她是死了,可是不是死在齊國。”嬴政搖搖頭。
“那死在哪裡?”
“死在長安,也就是父親那天接成蟜來的地方。而且父親在那裡築了一座墳,每個月忌辰他都會去,也帶成蟜去過。”
“你怎麼知道的?你母親怎麼知道的?”老人說:“連我都不知道!”
“母親是自己打聽出來的,而我是成蟜自己告訴我的。”嬴政語其中帶著驕傲。
“唉,”老人似感嘆似欣慰地嘆了口氣,又問:“成蟜和你很好?”
“當然,他是我的弟弟。”
“你沒想到有一天也許他會和你搶王位?”
“搶王位?才不會呢!”嬴政笑了,天真又有點邪門:“我們對天發過誓,他絕不會想當國君,只是全心全力地輔助我。而我也答應他,不管當不當國君,這輩子我都會愛護他,不會欺侮他。”
老人嘆嘆氣又閉上眼睛,看來這件大人覺得複雜的事,小孩已經自己簡單解決了。
“說了半天,老爹,您還是沒有告訴我,我母親要害成蟜,我們要如何設法防止?”嬴政不滿地說。
“誰惹的事情還需要誰去解決,你們之間的事也需要你們去解決。”老人睜開眼睛,注視著嬴政,正色地說。
“我們?”嬴政也注視著老人,不斷地搖頭。
“再過幾天就是望日了,是不是?”老人自顧自地問。
“不錯。”嬴政想了想回答。
“按宗室成規,朔望,也就是每月初一和十五,國君和太子都要宿在正宮和東宮正室……”
“為什麼?老爹您又怎麼知道的?”嬴政好奇地問。
“小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