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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折磨你!”
另方面,無論子楚待他怎麼好,他對他最不感激,他的父親替代他而死,這個恩怎麼報都是報不完的。他只想到喪父給他帶來的不便和心靈上的痛苦,卻從未想過假若趙升不死,他趙高現在只不過是個家奴之子,生殺之權都操在主人手裡,就像主人家母狗生的小狗一樣。他父親的死為他全家帶來幸福,以及他個人可盼的輝煌前途。
但這些他只存放在心裡,從不表露於形色,更不說透露在言語之中。
他對待子楚夫婦和嬴政兄弟,還是以恭敬戒慎的奴起態度。楚玉夫人最喜歡他,說他這樣小就如此懂事;嬴政喜歡他,因為他能預先逢迎他的心思;只有成蟜不知為什麼,他對他感到害怕,一看到他陰沉的臉上居然還能掛上微笑,他就心驚肉跳。
晚餐設在寬敞豪華的起居室裡,白天這裡是三面有窗,明窗淨几,晚間則是周圍和天花板上都佈滿了各式各樣的燈和燭臺,全部點亮,光明有如白晝。
喜歡光亮,欣賞燈燭輝煌,以及其所襯托出的珠寶玉石的晶瑩,是楚玉夫人在呂不韋府中就培養出的習慣。
室內設有三個席位,楚玉夫人自己坐在正中上席,等候她兩個兒子的到來。
她的席位上擺有一把碧玉酒壺外加三個玉杯,這是另外兩個席位上沒有的。
每個席有兩名侍女侍候,站在楚玉夫人背後的是繡兒和湘兒。繡兒不敢看那把玉壺,卻又忍不住用眼角偷偷地斜著看,但只要目光觸及那把玉壺,她就不禁兩腿發軟。
“湘兒,去看兩位公子怎麼還沒到,沐浴更衣要這麼久?”
正說話間,門外已傳來嬴政和成蟜的嬉笑聲,他們手牽手正跨上門前的石階。
他倆穿著同樣的黃色繡袍,頭頂束髮金冠,長長的餘發散披在背後。
楚玉夫人剛才還在猶豫,內心中天人交戰激烈,但一見到成蟜像極了子楚的臉和走路神情,她的妒火上燒,掩蓋了理智。
她剛才還想到子楚回來後,看到成蟜已死,會是個什麼表情,但一想到子楚此去是去長安祭齊姬的墳,她的決心更堅定了,放著活的不聞不問守活寡,卻遠巴巴的去悼念死人!她恨!她情願死,只要嬴政通往王位的路不再有阻礙!
嬴政兄弟跪下行過參拜之禮,分在左右席坐下。在用過一點菜餚以後,楚玉夫人坐著說:
“你們兄弟都已十歲,嬴政已完成了基礎教育,成蟜也有福跟著老人學習,希望你們兄弟能相親相愛,他日更要互相扶持。今天為娘心情很好,十歲的男孩也可以嚐嚐酒的滋味了,為娘這裡有一瓶華陽王后賜的葡萄酒,性質不烈,適於小孩喝,你們到跟前來,陪為娘喝一杯。”
兩兄弟跑到楚玉夫人席前。
“繡兒倒酒!”楚玉夫人微笑著向繡兒說。
“是!”繡兒小聲答應,楚玉夫人的微笑,在她眼中有如利刃的閃光。
她跪倒下來,拿啤酒壺,神色立即大變,顫抖的手將酒大半都倒在酒杯外面。
嬴政詫異地看著她,楚玉夫人仍是帶笑地說:
“她昨晚病了,身體還未復元,你去休息吧。”
“是!”繡兒答應了一聲,很快退到屏風後面。楚玉夫人自己拿起玉壺,有意無意地旋轉了一下壺蓋,將自己和嬴政的酒杯倒滿。
成蟜對這些情形仍懵懂一無所知,可是全看在嬴政的眼裡。就在夫人舉杯說道:
“祝你們兄弟學業進步!”
他很快將成蟜的酒換了過來,兩人也舉杯說道:
“祝母親身體安康!”
成蟜將酒一口喝了下去,他卻裝著不小心將酒倒翻在桌几上。他看到母親先是驚慌接著含怒的表情,他裝著沒見到。成蟜仍然不知眼前的情況。
“三杯為滿。”楚玉夫人仍然不動聲色地要湘兒換來一隻玉杯。她親自將酒倒滿,嬴政注意到這次她是先為自己和他倒酒,最後為成蟜倒酒的時候又轉動了壺蓋一下。他又想換酒,卻為夫人用手擋住了,她依然臉帶笑容說:
“嬴政,不要調皮,剛才換酒打翻了酒杯,現在各喝各的。”
成蟜端起面前的酒要喝,嬴政卻一手打掉。
“嬴政,怎麼在為娘面前如此無禮!”楚玉夫人滿臉漲紅地怒喝,她再也無法保持那股雍容。
“稟告母親,孩兒剛才想起,師傅今天特別交代,我們正在練一種功夫,嚴禁飲酒,否則會閉氣吐血而死。”
“有這種功夫?”楚玉夫人裝著怒氣平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