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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去。
但自從趙王派人監視他,使得他完全與外隔絕,他反而感到心安了。一來是眼不見心不煩,二來是他也想通了,除非他將來能登上王位,才有能力阻止戰禍,維護和氣,否則一切愧疚和自責都是白費。
何況,秦趙間的關係,變化莫測,也許下個月秦軍就會包圍邯鄲,議和不成,趙王真的會殺他洩恨。
在目前尚稱安全的情形下,他已無暇也無力去管別的事,他要丟開一切,享受他還能抓得住的時間和美好事物。
說實在的,在他十年來顛沛流離的生活中,這段時間是他感到最幸福美好的,因為有一個美麗的玉姬在旁邊。
在這段時間裡,他倆可以日夜相守,不再像以前那樣,有這多的人插進來,將他們相處的時間分割成零零碎碎。
玉姬是美妙的,不但外在的形體美百看不厭,床第之間的內在美,更使他留戀不捨,回味無窮,他經過不少的女人,但比起玉姬來,都像雞肋一樣食之無味。
玉姬懷孕的象徵越來越明顯了,奇怪的是不像別的女人,懷孕時會變得面板粗糙,面黃肌瘦。她依然臉色紅潤,容光煥發,而且眼神中多了一種孕婦所特有的喜悅光輝。懷孕是女人失去男人歡心的危險時期,但異人卻纏得她更緊。他們之間又多了一個話題,兒子將來會如何如何。
看到異人這種情有獨鍾的忠厚,她很多次都想告訴他,她並不愛他,她愛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呂不韋,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他的,而是呂不韋的,但她開不了口。
她現在依然單戀著呂不韋,多次都想找呂不韋私下聚聚,但呂不韋都藉故推辭,最後他竟然坦然地告訴她,要以大事為重。
呂不韋不愛她,她卻深戀著他,異人對她死心塌地的痴愛,她卻毫不領情,有時甚至感到厭煩。難道說女人真的不能忘記第一個男人,而床第之間的重要性超過一切?還是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
但不管怎樣,異人並不知道這些內情,他過得幸福而平靜,等待著秦國那邊的反應,因為長平之戰後,兩國使者又復往還,秦國應該會有訊息帶來。再有就是他豈不及待的等著做父親,雖然照算孩子出生應該是二月底或三月初。
十一月,邯鄲又開始下雪,秦國使者來到邯鄲,帶來安國君的一封信。信很簡單,只說聽到異人的賢名在外,做父親的很高興,同時他已下令執事者增加他的用度,不夠用,可以先向呂不韋借,以後一起歸還,但使者本身就帶來不少黃金,再加上華陽夫人賞賜的很多禮物,生母夏姬反而沒帶信來,信上也完全未提到她。
當他將這封信拿給呂不韋時,呂不韋看了以後,興奮得離座跳了起來,但很快就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冷靜地向異人說:
“時機成熟了,我們應該實行計劃的第二步。”
異人不解的問:
“安國君的信上並沒說什麼,只是有關增加用度而已,先生為什麼高興?”
“不是安國君的信,而是華陽夫人的賞賜;可見你每日西向流涕思念她的傳言,已經發生了效果。”
“那下一步應該怎麼做呢?”
“趙國有關方面希望我以商人的身份去秦國,一半是觀察秦國的情勢,一半也是要我乘機遊說,看是否能說動一些大臣,對將來的和議有所幫助。剛才我還在擔心,安國君那方面這樣久還沒有動靜,現在已開始動了,我們就得因勢利導,照計劃做。”
“先生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我還得準備一下,當然越快越好,”呂不韋沉吟一下說:等我走後再告訴玉姬,不想行前麻煩她。“
異人只驚詫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呂不韋老謀深算,凡事都有他的用意,他一切信任他。
呂不韋輕車簡從,只帶了兩名侍僕,乘了一輛雙駕馬車,匆匆忙忙趕向秦都咸陽,一路上見到不少戰後慘況,新戰後未及收屍的戰場,哀鴻遍野,蝗蟲般遮道搶食的難民,看得他心酸不已。
好在他交遊滿天下,有生意來往的商人也遍佈各地,每到一個地方都有人為他打點和帶路,他很順利地抵達咸陽。
在咸陽他借住在白翟家。白翟乃是秦國名將白起的兄弟,雖然他是將門之後,但對打仗和政治都沒有興趣,包攬了巴蜀的藥材和楚國木料的生意,和朝中宗室顯要都關係很好。
呂不韋在各國首都和通商大道,除了本身的分號和連絡站外,都交有這類的朋友,他們不只是有生意上的來往,財務上的轉撥借貸,互通有無,而且互相交換各國重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