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非卿的心機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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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京中之事,她可以走遠點,多堅持一下,若是能遇上一個好心人,她總能活下去。
她也記不得自己換了多少個小鎮,每次最多待上叄個月就被趕走,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被人驅逐,被人瞧不起。
秦憂默默凝視著手中的鐮刀和銅錢,為了這幾個子兒,為了這條命,她活得像個失敗者,被人玩弄,被人折辱,這些年的忍辱負重竟有些可笑。
倒是這把鐮刀,即使鏽了鈍了,每當一縷陽光灑在暗黑的刀面上,它都會發出幽幽斑駁的亮光,鐵鏽無法遮蓋住刀的冷冽的氣息,相信重新打磨後,反而會比以往更加鋒利。
往事一幕幕閃現,她所受的苦像傷疤一樣烙印在肌膚上,成為心坎上抹不掉的痛,不光是她的,還有秦氏族人,和那些因為政權鬥爭而受難的黎民百姓。
姬桓和他培養的那些爪牙除了剷除異己,根本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男人地位被提高又能如何,他太過急於求成,根基不穩就斬殺了眾多藩地親王和朝中大臣,再加上七皇子在邊關握有兵權虎視眈眈,他們兩個若是鬥下去只會令世道越來越亂。
而如今已有無數的流民百姓落草為寇,實乃不得已而為之。
她當時盲目的相信姬桓,終究是太樂觀了,他畢竟不是武則天,運氣上始終差了那麼一截。
“大嬸,這銅板給你吧,拿去給虎頭買點吃的。”秦憂轉過臉,把工錢塞給了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的大嬸。
“你這是要去哪啊?”大嬸擔憂的說道。
秦憂沒有回答,手裡握著鐮刀,頭也不回的向小鎮走去。
她一腳踢開薛非傾的房門,這個男人正在銅鏡前梳妝,身上攏著鬆鬆垮垮的外衫,屋裡點著上好銀碳的火盆,薛非傾從鏡子裡看到了她,欣喜的回過頭,驀然對上她刀子般的目光,讓他不由打了個寒顫。
“把我從員外家趕走的這件事,是你做的。”秦憂冷冷的說道,手裡面還攥著鐮刀。
薛非傾滿心以為她會來求自己,摟著他好生哄幾句,可沒想到卻等來了這句話,依舊冷漠的令他的心都在滴血,他的一腔歡喜霎時間碎成了粉末,手裡緊緊攥著繡帕,也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認了下來。
秦憂上前幾步,幽靜的房間只聽得見她靴子敲擊著地面的響聲,他咬著嘴唇,見她這副冷冰冰的樣子,難免有些心虛,只得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她走到他的面前停了下來,迎面而來她清香溫熱的氣息,一下子與她靠的這麼近,令他身子忍不住酥軟,想著她一身的細皮嫩肉,心裡癢癢的,再大的怨氣也轉化成了火氣,小腹憋著一股子慾火,尤其是胯下那兩團肉,這幾年攢的滿滿當當的,恨不得現在就全給了她。
當即就想摟著她,把她壓在床上和她親嘴兒。
“你……”他抬起頭,迷迷糊糊的露出一絲笑意,話還未說完,就被她用鐮刀抵在了脖子
沁冷的鋒刃緊緊貼著他的喉嚨,她這是要作什麼?殺了他洩憤?
他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之人,雙唇微啟,一雙眸子失魂落魄,隱隱含著淚水,似乎一眨動下,淚珠就會掉下來。
“你要做什麼……”他問道,每說一個字,就與鐮刀更近一分,彷彿那刀鋒就能割開自己的喉嚨。
“殺了你這個狗官,為民除害。”
“你大膽!”他還沒有做好迎接刀刃的準備,害怕的顫抖不止。
“嗯,是不敢,不過我有膽子劃花你的臉。”
他想把鐮刀奪走,秦憂的力氣沒有他的大,可是她似乎知道自己的想法,率先將鐮刀逼近了他的脖子,一陣尖銳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眯起眼睛,一股熱流從脖子冒了出來,沿著他起伏的喉嚨,流進了敞開的衣領裡,除此之外,那股濃重的血腥味甚至蓋住了她身上的清香。
薛非傾最在乎自己的臉面,又是被心愛之人威脅著要毀了他的臉,心口絞痛的厲害,強撐著身子,微微一笑,頗有些悲涼的意味:“我不過和你鬧著玩,你何必非要毀了我。”
“鬧著玩?”秦憂冷笑,“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公子恐怕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吧,你當這個官莫非只學會了仗勢欺人?”
“我沒有……”他祈求的望著她,眼裡的溼意順著慘白的臉蛋控制止不住的流著,“我只是欺負了你,而我也沒想真的欺負你,我只想讓你不再對我那麼冷漠罷了。”
這算什麼?他失去了愛情就要把她逼上絕路?
“我只問你一句,你要不要你的臉。”秦憂盯著他,眼底的冷意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