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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游到那裡。
那是一種看到希望後更深的絕望,我們重新陷入到了絕境之中,這一次,連王四川都放棄了,幾個人看著下面的激流,突然,王四川就放聲唱了起來:
是那山谷的風,吹動了我們的紅旗,
是那狂暴的雨,洗刷了我們的帳篷。
我們有火焰般的熱情,戰勝了一切疲勞和寒冷。
背起了我們的行裝,攀上了層層的山峰,
我們滿懷無限的希望,為祖國尋找出豐富的礦藏。
是那天上的星,為我們點上了明燈。
是那林中的鳥,向我們報告了黎明。
我們有火焰般的熱情,戰勝了一切疲勞和寒冷。
背起了我們的行裝,攀上了層層的山峰,
我們滿懷無限的希望,為祖國尋找出豐富的礦藏。
是那條條的河,匯成了波濤的大海,
把我們無窮的智慧,獻給祖國人民。
我們有火焰般的熱情,戰勝了一切疲勞和寒冷。
背起了我們的行裝,攀上了層層的山峰,
我們滿懷無限的希望,為祖國尋找出豐富的礦藏。
這是《勘探隊員之歌》,我就是在這一首歌聲以及《年輕一代》的浪漫主義暢想中,毅然決定踏上地質勘探之路的,而多年枯燥的勘探生涯已經把當年的激情磨滅了,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王四川竟然又唱起了這首歌。
這種面臨死亡的場面,本來並沒有讓我感覺到什麼激情,但是王四川破鑼一樣的聲音唱起來,卻真的讓我感覺到了一點浪漫主義情懷。我們不由自主的也跟著唱起了這首耳熟能詳的歌曲,此時,似乎那激流也變的不那麼可怕了。
然而事實是殘酷的,不管我唱的有多麼好聽,王四川唱的有多麼難聽,水還是很快的漲到了我們的腳下,我們都閉上了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唱著。
在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佛教徒和基督徒們都有上帝給他們準備好的文字,他們在那裡可以祈禱以減輕死亡的恐懼,而我們這些無神論者,卻只有依靠當年的激情來驅趕死亡,實在是無奈。
我們緊緊的抓著巖壁,等待最後的那一刻,水上升到了膝蓋,到了腰腹,到了胸口,這個時候,水壓已經讓我們連唱歌的聲音都發不出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就聽到喉嚨已經啞掉的王四川大叫了一聲,我沒聽清楚他在喊什麼,但是我也看到了異樣的東西,只見遠處的黑暗中,出現了十分灼目的艇燈燈光。接著,我就看到四隻皮筏艇出現在我們視野裡,為首的一隻皮筏艇上,老貓叼著煙,蹲在那裡,似笑非笑的看著失魂落魄的我們。
我們一個接一個被接到皮筏艇上之後,王四川低頭去親吻那老舊的艇身,猶如他的祖先親吻遼闊的草原。而我則直接癱倒在艇上,頭枕著一邊的艇沿,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剛才的一切,那嘶啞的聲音,湍急的水流,寒冷,恐懼,歌聲,所有的所有,變成了一個漩渦,旋轉著離我遠去。
生於死離的如此之近,真的好似在夢境中一般。
就在我就要昏迷過去的時候,一邊的人就把我扶了起來,給我脫衣服,這個時候,逼人的寒冷才開始讓我感覺到難受。
我們脫掉衣服,披上了毯子,人才緩過來,瑟瑟發抖的開始看著這些救援的人,大部分都是陌生的工程兵,有兩個也是我們一起來的地質勘探兵,但是我並不熟悉,只有坐在艇頭的老貓是熟面孔。
王四川搽幹身子之後,就問這是怎麼回事情,他們怎麼進來的,其中一個工程兵告訴他,今天早上總營地發來電報,說是二十里外的喀查而河上游下了暴雨,讓他們小心可能產生的潮訊,當時老貓已經在營地裡待命,一聽這個訊息,就臉色一變,馬上找了那個大校,說可能會暗河漲水,開始那個大校還不相信,在老貓的堅持下,他們組織了救援隊下來,現在看來,真是及時啊,要是再晚點,恐怕就不是救援隊,而是撈屍隊了。
王四川說謝天謝地,長生天保佑,老貓你就是我親爹,快讓我親一口。
老貓朝他笑笑,也不說話,又看了看我,看了看裴青,露出個大有深意的表情。
此時我卻發現了一個問題:皮筏艇接了我們後,並沒有往回走,而是順著激流繼續往前。我有點驚懼的問道:“老貓,我們現在去哪裡?這裡面是死路。”
王四川給我一問,頓時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幾個人臉色都白了,都叫道:對啊!裡面沒路了。王四川道:這裡是地勢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