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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與願違,這裡的路簡直難走的幾乎無法透過,每移動到下一塊石頭,需要花費的精力和做一次特技差不多,而只要踩那些麻袋,肯定是整隻腳陷下去,卡在鐵絲裡,要剪斷鐵絲才能抽出來。
我們咬緊牙關走了只有一百多米,就花了近3個小時,那班長也累的到了極限了,在一次停下來之後,所有的人都站不起來了,王四川就喘著氣對我道:“老吳,這個進度,咱們可能要在萬人勾裡過夜了。”
王四川說的沒錯,這前面一片黑漆漆,不知道有多長的距離,我們也不可能再花3個小時爬回去。我和副班長對視一眼,心說這也沒有辦法了,有一百個不願意也得硬著頭皮在這裡休息了。
又堅持爬了幾米,實在爬不動了,工程兵整理出來一塊地方,輕裝之後人輕鬆了很多,裴青帶著一個小兵就帶著簡易裝備往前去探路,說看看前面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如果一直下去全是如此,我們不得不丟棄裝備,不然有生之前都到不了目的地。
我當時也不以為意,都讓他小心點著,副班長對那小兵說,照顧好裴工!那小兵立正說:是!兩個人就出發了。
我們自己也有事情做,清理了底盤之後,點上火煮行軍飯吃,我們身上雖然都穿著雨披,但是在行皮筏艇,全溼了,脫下來烤,我的睡袋自己從隊裡帶上來,據說是抗美援朝時候繳獲的美軍物質,上面有u。s。的字母,我不是很愛乾淨,一烤出來一股黴味,王四川趕緊讓我拿開。
我說你們族一年洗一次澡,你還嫌我髒,他說你有文化沒有,那是藏族好不好,我是蒙古族的。況且那是我們髒嗎?我們是沒水,誰像你生在江南身上還一摸一層泥。
我心說是嗎?真記不清楚,這事情兒也不知道是誰和我說的。
行軍飯是壓縮的無水細糧,裡面有鹽和糖,手指這麼一塊一煮就是一鍋子,就是味道很難吃,有藥水的味道,不過也將就了,王四川去打水,往石頭下一看,看到黑色麻袋和鐵絲了,得,他說還是用自己帶的清水吧,兩個湊了一壺來煮,然後打在洋盆裡吃。
我心裡琢磨這也不行啊,自己的水喝完了怎麼辦,想想也煩,索性懶的想了。
吃完了裴青他們還沒回來,我們都點上了煙,部隊裡抽不到好煙,我們遞給副班長一包,把他開心的臉都紅的。
抽了幾口,我們都感覺到很不自在,幾個人話也沒有,就在哪裡悶抽。
說實話,在那種地方吃飯,真的太難受了,我們全部都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真的是背如芒刺,總感覺四面八方都有人看著我,脖子要想轉頭去看,很快肩膀都硬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心說要說幾個故事,以前老在勘探隊裡待著,也有部隊的人,經常讓我說故事,我現編了不少。
不過突然提出要講故事,感覺有點傻,我正琢磨著怎麼提起話頭來,突然遠處就傳來一連串炸雷一樣的槍聲。
那聲音極響,一下子我們全部都蹦了起來,那班長的到底是正規軍,把菸頭一扔一下抓起槍就往槍響的地方去了,下面幾個兵緊跟在後來。
我們身手沒這麼好,我拉下了十幾米,王四川太笨重,一下就滑到石頭下面,腳就卡到麻袋裡了,扯了幾下扯不出來,大叫我幫忙。
我沒功夫理他,讓後面幾乎是在趴著爬的陳落戶照顧他,自己就急跟了上去。
這一路跑的天昏地暗,只看到前面那幾個人手電直晃,一跑到我們燃起的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速度就根本上不去了,只能先用手電筒照路,然後在石頭間跳躍著前進。
這並不是那麼好跳的,人不是袋鼠,每一跳都幾乎是驚險萬分。
遠處還在開槍,我很快就看到了子彈的曳光,大概也就是在五六百米外,裴青他們走了也不算有很長時間了,這樣的距離算走的快的了。
追到一半我沒力氣了,這樣奔跑太消耗體力,但是前面的當兵的還是在飛奔,眼看著離我越來越遠,我停下來,感覺肺都要喘出來了,但是停了幾秒又發現不對,四周一片漆黑,零散的麻袋和從裡面暴露出的骸骨猶如興分劑一樣,一下子讓我又有點頭皮發麻,只能咬緊牙關繼續跟上去。
等我跑到那裡的時候,槍聲已經停止了,我看到拿槍的是裴青,那個班長臉色慘白的又和一個戰士往回跑,我問怎麼回事情,裴青說和他一起出發的那個小兵摔下去,他們回去拿繩子。
我此時已經聽到了隆隆水聲,我走進一看,原來到了這裡,地勢突然一斷,河道出現了一個斷層,暗河水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