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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到這深淵裡了!”
老貓卻不答話,再往前走了兩步,手電光指向了腳下,只見我們的腳下是一個直徑幾米的圓形圖案,形狀和那圖紙上天線旁邊的標誌一模一樣。這個現在想起來很像是直升機起落的地標,但是那時候還沒有直升機,當時我們便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我們幾個人正在那裡琢磨這個標誌和那巨大的天線。忽然,王四川叫了一聲,我們便都過去看,看到那個東西,我一霎時頭皮發麻,憑我這跋山越嶺的體格和膽量,小腿竟然也軟了一下,我終於明白了這個標誌是什麼意思了。
那竟是一堆傘包,這個平臺的這個位置,便是日本人向那虛空中跳傘的傘塔了。
那一瞬間,我簡直不能呼吸了。他孃的小鬼子,不僅在這深淵裡開飛機,修天線,竟然還往下面跳傘。
忽然,我感到有什麼不對勁,為什麼老貓堅持要來這裡?我一下子出了一頭冷汗,忙回頭叫老貓,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我轉身正要往回跑,老貓的身影一下子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他的背上,竟然揹著一隻剛從旁邊拿來的傘包。
我像發狂了一樣,猛的推了一把老貓,大聲叫道,你他媽瘋了麼!
老貓的臉上又浮現出了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慢慢的爬起來,這時候,我感到腦後猛然被什麼東西一頂,我知道,那是一個槍口。
我身後傳來了王四川的聲音,他把一個東西丟在我的面前,說,“吳工,這是你的傘包,咱倆一起跳,我負責給你拉傘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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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45
下去,這是一個什麼概念,不言而喻。
二十年前,日本人肯定也會想到類似的問題。在他們第一次看到這片虛無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問自己:這裡是什麼地方,裡面有什麼,如何下去?
現在我們面臨的局面,顯然表示,他們應該已經解決了最後一個疑問,而且發回了訊息。
此時的我腦海裡對這裡發生的事情,已經有了一個很清晰的概念。二十年前日本人發現並在這裡進行了大量的基建改造,並且成功地使用戰略轟炸機進行了空投。雖然轟炸機在最後降落過程中墜毀了,但這整個過程,已經可以用瘋狂來形容。
我甚至可以推測出很多的細節。比如說,這架墜毀的“深山”必然不會是第一架飛入深淵的飛機,為了測試可行性,我們之前在水下發現的小型戰鬥機殘骸,必然是進行飛行可行性試驗的第一首選。日本有著相當成熟的航空母艦技術,在這裡飛起一架戰鬥機比一架巨型轟炸機要簡單的多。
我問老唐接下來的打算,他就說了他的計劃。
我和老唐他們不同,工程兵必須嚴謹,所以他們必須去求證一些東西,以使得自己的報告百分之百正確。這是毛主席當年批示的工作準則,工程兵永遠在軍隊的前方,開山鋪路,遇河架橋,任何的失誤都可能導致戰略意圖敗露,所以無論幹什麼都必須嚴謹。
所以老唐對我們說,他們必須完全確定這訊號是從深淵中發出的,只有事情屬實才能下這個結論,否則會給組織上帶來極大的誤導。
搜尋救援工作也必須繼續,大壩外部的情況我們不得而知,過於具體的計劃也沒有用處,還是以不變應萬變。搜尋大壩的工作,將由工程兵完成,我們勘探隊不應該走散了,勘探隊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我心說地質勘探隊的任務早就結束了,這片虛無之下,肯定不會是幾十萬公頃的石油湖。這邊日本人的活動,顯然和地質資源的勘探關係不大,從進入這個地下暗河一開始,我們的任務其實就已經結束了。
這樣說無可厚非,確實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已經無法插手,我們沒有繼續前進的道路,也沒有後退的地方。
於是就沒有人反對,老貓並沒有表態,他默默地喝著茶,聽我們說話。看他的表情,似乎感覺我們在談的這些都很可笑。
我當時無所謂,沒有想到,不久之後,我自己也有了這樣的感覺。
帶著夢魘一般的震驚,我進入了夢鄉。在這樣的刺激下不可避免地做了一個長夢,夢裡那巨大的虛無好比一張巨大的嘴,而我站在大壩的頂部,迎著狂風看見它朝我蔓延過來。四周的巖壁慢慢被那種看似沒有盡頭的黑暗腐蝕。又夢到我坐在飛機上,在虛無中沒有目的地飛行,四周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