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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一種版本,已棄用
看著那伸向圖紙整個空白的左半部的米字形天線標識,我那一瞬間感到彷彿腎上腺素爆發一般,頭皮發麻,心跳加速。時至今日,我仍然清晰的記得當時的感受,那種感覺,彷彿自己走到了古人心中的大地的邊緣,再往前一步就是永恆的黑暗,虛無和湮滅,而偏偏這簡單的天線標識,卻暗示著那虛空中有另一個詭異的世界,不由得推著你向那無盡的深淵邁出步去。
我大概愣了有十秒鐘,老唐輕輕的轉了一下圖紙,我才回過神來。老貓仍然在哪裡悶著頭抽菸,一言不發。
我嗓子裡罵了一聲,又跟老唐說,“圖紙再給我看一下”
剛才我在老唐指給我看的時候,曾經覺得有點什麼地方不對勁。這時拿過來仔細端詳一下,便發現在那米字形天線的旁邊,有一個很小的圓形的標誌,線條是雙實線,但是邊緣並沒有合攏,我給老唐指了一下讓他看看。
老唐把手裡的煙掐了,接過來看了一下,搖搖頭說,這些日本人的軍事標誌他們也都不認識,想來應該是標註天線引數或者是什麼附屬裝置的。
這時候老貓靠了過來,就跟我說,“老吳,我和老唐打算去天線那兒看一下,你跟我們一塊去吧,恐怕有些地質現象還是你說了算。”
聽了這話我有點猶豫,要說我本意,看到這個天線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強烈的吸引,想看看這個天線究竟架設在哪裡,朝向什麼方向,功率多大,從而可以推測出一些情況。可是一想起那一片虛無的空間,又感到深深的恐懼,那不是對某種真實事物的恐懼,而是要對能否保證自己神志清醒的恐懼。於是我對老貓說,“第一,以你的經驗和了解,到那裡去的意義有多大,危險性必須要考慮。第二,這個小分隊都有誰,其他人還在休息,不知情,怎麼安排留守隊伍?”
老貓看了一眼老唐,說,“老唐留下來,這兒必須得有個能負責的,我看老吳你和王四川跟我咱們三個人過去。”
我還有點猶豫。王四川的性子是粗中有細,別看他平時喳喳呼呼,這會兒倒是很沉穩,他說,“咱們這次行動已經有了不小的損失,還是以安全第一吧,畢竟可以先回去再說。吳工不想過去就咱們兩個去也行。老吳身體不行,還是在留守分隊裡比較好。”
我一聽就不樂意了,你個王四川,這會兒開始擠兌我了,行啊長本事了,我於是跟老貓說,我沒問題,要去咱們三個一起過去。
老貓一齜牙,露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便把圖紙收拾了一下,三個人又安排了一下行動規劃,從圖紙上看,這個天線所在的位置離我們這裡不遠,它不是在壩頂的位置,而是在壩底附近,也就是說,和我們差不多一個水平面上。
我們告別了老唐,沿著虛線指示的路徑穿行壩底,整個壩底好像一個大雪原一般。走了一個小時,才來到了壩底的另一端,按照圖紙的指示,我們找到了一個狹小的隧道口。我們三個老貓打頭,便走進了這個隧道。隧道里一片黑暗,只有前面的老貓和王四川打的手電光在隧道側壁上留下兩個小小的昏暗的光斑。
忽然,光斑不見了,只能看到手電光束的起點有一點亮,其餘的光都散射進了黑暗當中,與此同時,前面的老貓猛的停了下來,517Ζ我立刻意識到,我們終於接近了心中最恐懼的東西。
我沒猜錯,這時我們已經出了隧道,此時的我們,已經站立在了一塊凸出的巨大的平臺上。原來那隧道的出口便是開在筆直的深淵的側壁上,而這個平臺竟是伸向深淵的半空,這時的我們竟然已經身處那片虛無之中了。
這種感覺難以用筆墨來形容。彷彿我們已經走出了大地的盡頭,正沿著大地的邊緣向下爬去,背後和腳下就是永恆的空虛和黑暗,又彷彿是迷失在了地心或者宇宙深處,所有四周都是黑暗,而黑暗是有質量的,它從四面八方壓迫著你,封閉著你,這既是一種置身空虛的恐懼,又是一種封閉的恐懼。這是我才發現,以前探洞經歷所帶來的幽閉恐懼真是不算什麼了。
老貓一直向前走去,不停的用電筒掃著斜下方,以免走到平臺的邊緣。忽然,在手電光束中,出現了一道反光,這就是那個巨大的天線了。往上看去,天線斜斜的伸向那片虛無,竟然伸出了光束所能到達的範圍之外。
當時看到這個情景,我對小日本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我就對老貓說,“他孃的小鬼子真的把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