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迷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邊上檢視,因為照片太模糊了,我實在無法看清楚這些人在看什麼。
我剛想叫王四川過來一起看,卻發現他也在叫我,他已經走到了很遠的地方,正在把一塊篷布掀開,表情非常的不妥當。
我忙走了過去,他正好把那篷布扯開了一般,我看到篷布的下面,有一隻慘白的人手。
篷布扯開之後,我看到了慘不忍睹的一幕,篷布內是分段的鋼筋,和水泥錠,一具穿著工程兵軍裝的屍體,夾在兩對鋼筋的中間,我們將他搬出來的時候,發現屍體已經完全僵化了,大概是因為這裡的溫度,整個人硬的猶如石頭。死了肯定有段時間了。
翻過來看,是一張陌生的臉孔,呈現驚恐的表情,眼睛瞪的幾乎要鼓出眼眶,這又是一張年輕的臉。我認不出他是不是和我們同期進來的四隻隊伍中的人,不過看屍體的情況來看,最大的可能還是袁喜樂隊伍中,這樣算我們發現的屍體,我們已經找到了三個人了,兩個死了,一個瘋了,那其他的人,又在哪裡呢?
不管怎麼說,又犧牲了一個,我當時想,心裡十分的不舒服,主要是因為這個戰士太年輕了,我總認為讓這些還沒有真正開始享受生命的孩子冒險,非常的不公平。
王四川並不多愁善感,他們蒙古族對於生命的流逝相當看的開,表面上他總是說自己是唯物論者,其實我認定他心裡還是個純種的蒙古人,他總認為死亡是受了長生天的召喚,回到蒼狼和白鹿的草原上去了。
(這樣的超脫並不是不好,不過我後來和他討論的時候,總是和他說,一個人對於死亡越超脫,也意味著他對於敵人更無情,你們的成吉思汗可以屠盡一個民族,也許在心裡,他只是認為自己把這些弱者送回到天上去了,但是王四川當即反駁我說,秦始皇對於死亡並不超脫,如此怕死的人照樣殺人如麻,你的論點更本就不成立,與其如此,不如超脫一點的好。)
屍體上凝結著大量的血,幾乎半個身體全是,王四川感覺有點不正常,我們解開了屍體硬邦邦的衣服,才發現,他的背上有兩個大拇指粗的血洞,皮的翻了起來,作為軍人,這種傷口太熟悉了,這是槍傷。
他竟然是給人用槍打死的。
王四川的黑臉也白了,這太不正常了,如果說是任何的意外死亡,我們都可以認為是正常的,畢竟洞穴勘探,以及這裡這麼複雜的環境,意外死亡是難免的,特別是這些沒有經驗的新兵,這勘探不同於打仗,有經驗和沒經驗,有時候就是一個生一個死的區別。
但是,如果他是給人用槍謀殺的,這性質就完全不同,有彈孔就有開槍者,也就有開槍的理由,但是在這裡?誰會開槍殺自己的戰友?
日本人?是在是不太可能,但是又不能完全排除,因為那個時候,離他們撤離只有二十年,如果說當年新的關東軍補充進來的學生兵只有十幾歲,奇*。*書^網那現在也只有三十多,不過這裡是在不像是可以生活人的地方,一路過來沒有見到一點生活的痕跡。
那難道真的有敵特?
當時自然而然我們同時想到了這個東西。並且心裡都慌了起來。
王四川想著,突然就把屍體搬回到鋼筋中去,我問他幹什麼,他說既然敵特在這裡殺了人,肯定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把屍體用篷布包了起來,就是不想別人知道他的存在,如果讓他知道我們發現了屍體,那麼他知道自己瞞不下去,肯定會向我們下手,他有槍我們肯定死定了,所以我們要重新把屍體蓋住,這樣他以為我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就會出現,畢竟混在我們當中,存活的機率大上很多,而我們也可以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制服他。
我一聽這太有道理,忙幫他把屍體再次藏了起來。
弄了半天,我們才把屍體歸位蓋起來,王四川說現在要加倍小心了,我點頭,心裡其實很慌,這種慌比面對著自然障礙要不同的多,我們兩個人都嘆了口氣,轉身準備繼續往裡面走。
才轉身,我突然就感覺到不對,手電一照,頓時“啊”了一聲,整個人一炸坐倒在地上。
原來在我們的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探著一張慘白如死人的臉, 嘴角咧起,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這樣的驚嚇,我已經給袁喜樂嚇過一次了,然而這一次仍舊沒有免疫,主要是這個人貼的我們太近了,幾乎就站在我們的身後,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貼上來,一點聲息都沒有。特別是他的那張白臉,也不知道是手電光照出來的還是這臉本來就白,這一下子的效果是在是驚駭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