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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普通話。這有重大意義,由此可確定犯罪嫌疑人應該是北京市人,而不是外地人。
專案組認為,犯罪嫌疑人的活動範圍及居住地在石景山區之內(另一起案件發生在豐臺西部,距石景山區並不遠,而且交通方便),其中“重中之重”,應該在337路汽車總站附近。專案組明確了偵查範圍,決定在337路汽車總站周圍五公里範圍內,挨門逐戶,進行地毯式排查。
然而,經過長時間的工作,並沒摸出有價值的偵查線索。
就在警方緊鑼密鼓地行動時,白寶山戛然停止了在北京的一切活動。他把目光轉向了外地。白寶山回想起小時候在徐水老家的情景,他記得村子附近就有一家兵工廠,文革期間造過槍。他決定到老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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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中風雲(1)
1996年7月,白寶山從北京木樨園長途汽車站乘車前往徐水。坐在疾馳的汽車上,白寶山回憶起了監獄的生活……
1991年,也就是在宣武區人民法院宣判加刑的五年之後,白寶山被遣送到大西北,在新疆石河子新安監獄服刑。大約在1992年間,白寶山接到當時僅十歲的女兒的一封來信,女兒在信中向他訴苦。白寶山讀完信後痛哭了一場,發誓要讓兩個孩子過上好日子。
於是,白寶山著手做著各項準備工作。他知道,要作大案,沒有文化知識是不行的。小時候他不肯讀書,進了監獄卻臥薪嚐膽,堅持把文化課學下來,達到了能讀書能看報的水平。
在白寶山“預想”的那些案件裡,必須有武器。白寶山向往的不是普通的槍,而是火力猛、威力大又攜帶方便的槍種。還要有車,有高超的射擊技術和駕駛技術——這都是前期準備的“必要條件”。在監獄裡不可能搞到槍,也無法學習駕駛技術,但他可以學習槍械知識,還可以設法收集子彈。
新疆的勞改監獄,把犯人分為“收監犯”和“零星犯”兩部分。部分零星犯夜裡不收監,又叫外宿犯。他們有單獨與外界的農牧民接觸的機會。白寶山就是利用這個條件,趁機“買”到步槍子彈、機槍子彈和手槍子彈,並把它們藏匿起來。弄到子彈,只解決了他“預謀犯罪”構思中的一個環節,他還要熟悉槍械的效能和使用方法。
這一點上,他充分利用了服刑前曾在某軍事單位工作過的室友。據這位室友回憶,白寶山對各種型號的槍支都有著濃厚的興趣,“求知慾”極強。
白寶山在監獄裡的這些準備工作是在暗中進行的,他利用自己的不善言談,把自己偽裝起來。在一個時期內,他在監獄裡屢受好評。
1993年初,即白寶山來到大西北的第三年,經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農八師(即石河子市)中級人民法院裁定,他被減刑一年。
在獄中最讓白寶山感到解氣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兩個平時老欺負他的“惡人”。
1993年9月,與白寶山一起放牛的李寶玉突然失蹤了。獄方對李寶玉失蹤事件進行了調查,李寶玉並沒帶走任何東西,況且他還有一年就服刑期滿了,按照常理,犯人在這種時候沒有特殊理由,是不會逃跑的。雖然存在著許多疑點,因找不到其他證據,事情最終仍以李寶玉脫逃定案。
李寶玉因何失蹤,最清楚底細的人,莫過於白寶山。
大約在一週之前,李、白二人發生了爭吵。李寶玉打了白寶山一拳,白寶山沒有還手。李寶玉說:“是爺們兒你也犯把脾氣給咱瞧瞧,別淨給北京人丟臉。”白寶山說:“行,你等著,這幾天我就犯把脾氣給你看……”事情不了了之了。李寶玉認為白寶山不過是說說而已,他犯脾氣能犯到哪兒去?
白寶山第二天就著手準備。他一聲不吭,揹著人在牛棚後邊挖了一個長寬各一米、深約兩米的土坑,然後,把200元錢塞到牛棚的牆縫裡。
傅克軍放牛去了,白寶山來找李寶玉,說:“我的錢藏在牛棚裡,摳不出來了。你幫幫我,弄出來我請客。”李寶玉認為這是白寶山在討好自己,就跟白寶山走進了牛棚。他問:“錢在哪兒?”白寶山指了指牆縫。李寶玉低頭往裡邊瞅,錢捲成一卷,果然在牆縫裡,用手指是摳不出來的。他找到半截細鐵絲,彎個鉤兒,貓腰幫著白寶山鉤錢。
這時白寶山站在他的身後,摸出事先準備好的鐵錘子,對準李寶玉的後腦就是一下。李寶玉翻翻白眼,一聲不吭地栽倒在地。白寶山掄起鐵錘,對準李寶玉的頭部連續又打了四五下。白寶山看李寶玉被打死了,就把他的屍體扛出牛棚,扔進他事先挖好的